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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珮空归梅子六一怎么我们不放假泥 |
分类: 深夜呢喃(一贯原形毕露) |
——梅子她老人家
随便回忆一下,等七老八十的时候看。
记得是四、五岁,幼儿园排练节目,歌配舞,选了我们几个孩子,见天的练。一到放学,别的孩子都叫父母接走了,只剩下我们几个苦命的,眼泪汪汪的也不敢反抗。老师是一遍一遍的反复教,嘴皮子磨破了,嗓子也喊哑了。我们只管三心二意摇头晃脑,气的老师骂也不是打也不是。熬了一星期吧,总算胜利出师,老师也痛快的舒了口气,以为大功告成也。
在一片鼓乐声中,我们活蹦乱跳鱼贯登台,下面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能不高么,都是亲友团。踩着鼓点,我得意洋洋,小花手绢甩的象模象样,俩小朝天辫晃来晃去。恩?突然发现拉琴的音乐老师嘴巴咕嘟的象吹喇叭,我忽闪着小眼睛左顾右盼,是对着我啊。瞧她,汗都淌成欲望之河了。我边扭着小腰边纳闷。妈呀,忘记最后一个动作!我赶紧往舞台中间一溜小跑。这个造型是大家围着我做百花状,我不过去,大家只好一直重复上个动作,音乐也只好反复奏这段。
小学的时候老去给大会贺词。那时特时髦这个,开幕闭幕走两遍,手里举着绢花,口里还要呼喊“祝贺祝贺,热烈祝贺大会隆重召开。”“祝贺祝贺,热烈祝贺大会胜利闭幕。”退场后遍地都是用劲过猛被甩掉的塑料花朵。学校有乐队专门配乐。我和一男孩子的任务是在台上道开场白,等我们说到某个词的时候,乐队开始演奏,贺词的小朋友开始进场。在台下我们操练好久,配合的天衣无缝。开场白的台词使劲背的滚瓜烂熟——其实是换汤不换药,每次开会的致词改几个字就好了。
那天,台下的代表们戴着红花,捧着文件夹,笑嘻嘻的伸着脖子。我和那男孩子笔直的站在麦克风前,对面二楼的乐队也准备好了,乐队指挥手里紧握着明晃晃的指挥棒(据说是老师家的电视天线)。一切顺利,快到那个词了。突然,那男孩子打个嗝,停顿了一下,居然忘记下句是什么了,他大眼瞪小眼的侧头看我。我只顾背自己的,哪知道他背到哪儿了,我瞥了他一眼,顺口就溜出了那个词。一时间,锣鼓喧天,口号震耳欲聋,小朋友们听到锣鼓声就开始自动入场,花朵满天飞。哎,只可惜时辰不对。
还有一次,跳祖国的花朵之类的舞蹈,每人举两朵老师做的纸花,结花的是细细的纸绳,我在头排卖弄。跳着跳着就觉得不对劲,斜眼一看,呀,怎么只有一朵?我边跳边找,可恨那绳子断了,花已经被甩到舞台一旮旯角。太丢脸了,我一咬牙,怏怏旋转过去弯腰捡了起来。下了场还一直盯着班主任脸,生怕她怪罪。篝火晚会跳新疆舞,妈妈给我糊个漂亮的新疆帽子,梳满头的细辫子,唯一不满意的是小舞伴是个闷葫芦。现在还能想起在熊熊的火焰下,大家手拉手围成一圈,大声唱歌的情形。
中学的时候进入军乐队,敲小鼓,斜挎在腰上,白色的仿制军服,红色的肩章,很拽。经常应邀出席各种酒店的剪彩仪式,可以混吃混喝,很理直气壮(现在想起来,估计还有出场费,可惜我们一毛都拿不到)。刚开始,老师挨个检查我们的功力,一大群同行围观,我面红耳赤真是恨不得钻到地下。不过,老师纯粹是杞人忧天,当全体同学演奏的时候,其他乐器浩大的声音就掩盖了小鼓微弱的声音,我们这个小分队只管胡乱敲打,只要手势不错就行了,这才是滥竽充数。
当过领队,举个木牌,白色长方形,上面红字写着某某学校某某年级。统一穿着学校租来的旗袍,高领绣花,紧紧的腰身,走着猫步,这个可吸引眼球,一街两行看热闹的不少,吹口哨的也不少。我们仰头目不斜视,假装冷若冰霜。恩,一次太过得意,我领着一百多人就插队跑前面了,差点弄乱整个队伍,唔,我对不起器重我的某老师,她始终没批评我一句,当然也没表扬我一句。
还有庆祝节日的时候打彩旗,几百面,五颜六色,随风飘动,特别壮观。打旗的排两边,中间表演其他节目,除了热闹,没什么看头。我最怕做这个营生,路如果太长,手臂都麻溜溜的。再说老堵塞交通,车辆干着急也没有用,队伍依然我行我素,根本是幸灾乐祸。经常走着走着,抬头一看,老天,只有旗杆,旗呢?……两边的大树上横七竖八缠满了旗子,象幸福的黄手帕。只好派个爬树利索的往下扔,笑的肚子都疼了。
工作以后有秧歌表演,嫩绿的民族袍子,扎着长长的彩带,甩开漫天飞舞,象水袖一样。有时候是甩扇子,鲜艳的桃红扇面,撒满点点碎金。一次表演,跳到一半的时候,我们四个女生要出队各举一字,正好组成一个口号。我郁闷好几天,想不明白那个大条幅搁身上哪儿,才能到时候哗的抽出来。问头儿,他神秘莫测的笑,不回答。哎吆,原来是快到这一段的时候,一人贼头贼脑的溜上来搁到了将要跳的位置。害我浪费许多脑细胞。
先到这里,下辈子继续。
梅子
2004/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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