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分类: 深夜呢喃(一贯原形毕露) |
文/环珮空归*梅子
我是革命的螺丝钉,哪里需要我就拧巴在哪里。
加班,今年特别多,参考胡戈的资料片《满城尽是加班族》,你知道我们从没有加班费的。小民亦不敢指望有这个款项进帐。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鱼跃龙门到了挨踢晶莹人士里,凡是和电脑有一丝关系的加班都不能少。我也被磨练的状如水晶,卓然不群的很,象额头的那个火痘,用非常状态屹立着。
颈椎总是要坏掉的。晚七点,我从电脑前抬起头,无比怜惜的摸了下自己细嫩的脖颈。谁说的,女人年轻与否先看脖子。恩,我很放心,虽然面部已是黄土高坡,但脖子却异常不合群地娇滴滴着。
再看借用的办公室,亲爱的们,你们一定没见过这么豪华的环境。
首先,它的温度和爱斯基摩人的住处有得一拼。平日就人烟罕至,今天越发连暖气都木有了。标准的西门子冷藏室的温度。据说,这样的气候即便反复进出也不会鼻塞嗓子沙哑。
我裹着高领毛衫,裹着厚棉衣,怎么这么象马革裹尸泥。阿弥驮佛。几小时下来,我的老寒腿姗姗来迟。掐了下牛仔裤下的膝盖骨,比失恋还痛。将围巾对折,再对折,八折,整成一豆腐块,端正的放在膝盖上,幻想着这就是传说中的珍珠羊羔皮,来温暖我冰冷的心。
再次,这办公室不是财务,因为捎带着点庞大网络系统,也倨傲的装上了防盗门,而且还是家庭式的,带猫眼。不过,坏了,只剩下一孔。诸位,你们可以悄悄的,象我们中学老师大清早暗地站在门外,从门上的小窟窿里查看我们是不是安心背书一样,偷窥我的动向。
不好意思,为了节约电池,它的门铃功能暂推迟使用。不然,你偷窥,发现我在猫眼上蒙了一块抹布,脸转而变成猪肝色后,大可猛烈按门铃,然后想象着我摇曳着端着咖啡过来开门。这真是冬天里的一把火。当然,即便真是这样,你推门进来,看到的也是本人顾不得说话,面对屏幕快速工作的壮烈情景。
你在苟且?有人见缝插针问。
唔。
你居然堕落到连这个词都敢承认。
唔。这样豪华的环境里,这样多的任务,我的梦想是-苟且,偷生。
……其实,你不去说相声,真是相声界一大损失。
我懒的搭理这群丫们。很多年前,有人说我不去做间谍,是损失;不去编话剧,是损失。
不过,我如此用指头工作和写字,真的有一个好处。以前手脚尖总是冰凉,估计血液循环不好,神经末梢有什么问题。如今手指几乎痊愈了,它们四季如春。
九十年代的报道,说有大娘炒股,每日巴结着抬头看电子板,结果钱没赚到,倒把颈椎治好了。我和这效果异曲同工了。
最后一项,对照着输入了将近四百人的身份证号码后,我欣喜的看到了曙光。晚上七点多,我鬼子进村一样摸着回家了。
可惜,今天后遗症出来了。一直到上午十二点,我还在床上数星星,累的爬不起来。
一点煮了速冻饺子。
爬回到床上,再看《围城》。看到方鸿渐被赵辛楣评价成,不讨厌,但全无用处。干笑几声,居然又睡着了。
五点半,叫出去吃饭。满桌子菜肴,我木一点胃口。根据自己的判断,估计白血球又多了。
叫了一小锅素菜饺子,胡乱吃了。前几天,我是说十月十没吃上饺子,怀恨在心了。可也不用这么报复我吧。吃的我看谁都长出了花边,皮薄馅多,汁浓味香的。
他们不准我叫饺子,因为饭馆名字有扁食俩字。不知道扁食和饺子有什么区别。本人觉得叫饺子有点洋派,叫扁食很本土化。这么下来,我这么本土的落魄乡绅,只能配叫扁食了。
连续的忙碌,两星期都没去探望父亲了。电话也没打。不知道打了该报告点什么,自己实在没什么快乐的事。可知道,不打,他还会担心的。他也越发的混沌了。我们彼此这么耗着,没有通话。
实在是想念的,明天下班摸黑也去看望下。
唔,小民告退,修养身息去也。明天还有明天的事情要做。生活就是这么豪华,一刻也不允许你懈怠。连逃避的空隙都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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