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梅眼横飞(允许片刻挽留) |
文/环珮空归*梅子
毋庸置疑,香奈尔不过是我正听的一首歌。从一只玻璃鞋中散发出的味道,陈旧而悠远。不是你所熟知的香奈尔五号。
你会送爱人一瓶有了裂纹的香水么,在她生日。
翻到这个故事,短短的几行字,诉说着一个女人,盛装等待情人来祝福生日,却只从门童手里得到一瓶破了的香水。
诸多原谅,都是枉然。果然,那是他送别的女人完整香水的时候,随手拿起的一瓶处理品。
香奈尔,任你迷人的味道漫布世上每个空间,都无法阻止一个女人的失意。这样霸道的,一言难尽。伤心,气愤,慨叹,苦笑。
朋友武断的说,一点浪漫可以买到一个女人的全部。
若你的浪漫是那瓶破了的香奈尔,任何时候都会遭受反击。劈面而来的,是一盆冷水,不是酥体横陈。
而浪漫是什么,这个千古以来的话题。不同阶层的女人,不同感知的女人,都不一样。浪漫会是一挂价可倾城的水钻,是一支山顶亲手摘下的野花。
更多的时候不是物质,是心神领会。
牵手去一个古城,看剪刀下飞舞的窗花,看旋转的织布机上一条条的线,用指头顺着磨灭的雕刻字猜测它的原意,尝一碗古怪的米酒后的评论。
我专心致志的看,问你可知道它的妙。浪漫其实很简单,你不知道它的妙在何处,也知道去民居求来一碗白开水一起喝。
这个资来资去的问题不要多谈。价值所体现出的表层现象,是多样性的。
也许生于七十年代的女子多这么含蓄,却更被看作不解风情。她的容忍与守旧,她的努力与无奈,她的艰辛与未来,都这么灰蒙蒙。
这七零后的女子,她精致不奢华。盘着发髻穿立领衬衣,提着一篮子菜落步在广场听钟声,一下下敲完后,平静的回家。
幼时,看小人书,等待王子到来;少女时,穿上水晶鞋,半夜赶南瓜马车。现在,她朴实的路过香奈尔,只是抬头看一眼瓶子幻化出的光线。你却忍心将一瓶完整的送与别人,而只给她破裂。
当着我的面,她褪下外衣,让学徒做精油推拿练习。红色的内衣,白皙的肌肤,这成人的蕾丝花边和颜色,即便是我,也遐想无限。
她哑着嗓子指点学徒的指法,满头卷发无精打采的泻在枕边。我觉察到她眼里有泪。这小店经营的难,雇员培训的絮,还有丈夫不断的无中生有。
晚七点,我离开时夜色已深,她还在一心给顾客修眉,没有吃到晚饭。
你曾问,谁来养我。我们都是自己养自己的女子。寒风中,我们赚钱自己买香奈尔。谁稀罕那破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