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忏悔到天亮。。

(2006-11-18 22:02:30)
分类: 闲言碎语(纯粹呷凉白开)
   
   文/环珮空归*梅子
 
  从发如雪出来,我知道自己象一只绵羊。还好,天黑人少,可以一路鼠窜回去,并假装不认识人。但姿势决不是高昂着骄傲的头颅,而是合着那句“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的节拍。
 
  发型师的助手递过来一面大圆镜子,想让我看下自己最后的丑陋。他们用厨师看着自己刚炒出的一盘焦菜却不忍心责怪的口吻说,烫发以后更显得有气质了。但作为顾客任何时候都不能相信这类话。我飞快的掏出钱堵上了他们的嘴,赞美之声才暂时消失了。
 
  一进门,ANT就说,你就不能不折腾成这样么。我怀着巨大的羞愧,但还不能让他看出来,于是摆个pose 说,其实,这不是最终的效果,过一个月就长好看了。事实上,凭借我的柔软发质,一个月以后,尘归于尘土归于土,啥卷都没有了。
 
  知道被一批女人大面积捕杀的结局么,就是我以上的样子。我是个老实本分的人,这句话我不知道强调多少次了。在满世界都是赤橙黄绿青蓝紫的时候,一直坚持着本色——黑发。听说,今年又流行回黑色了,真是上天恩赐,可以不被她们和发型师围剿着让挑染了。
 
  可是,我受到了更大的一场歼灭。她们最近都烫成了各种不同的造型,大卷翻的,小卷翘的,麦穗垂的。在每天四次按指纹的时间里,我都要被苦口婆心的劝告,赶紧去烫,赶紧去烫。 
 
  几十个女人轮番轰炸下来,我怀疑自己若再不接受这样的正确思想指导,要么不是女人,要么是从外星球回来的。虽然我曾经意志坚定的保住了国色黑,但现在在秋风扫落叶般的攻势下终于节节败退了。有个女人更是说,她烫发回去后,丈夫哀怨的说,吓的一晚上没睡着,但她也决不后悔。
 
  当然,她们不是毫无根据的。很久前,我心血来潮剪出的刘海已到无法收拾的地步。很久很久前,一个理发师和我聊的过于投机,以至于可以半小时完成的修剪,硬是拉练了一个半小时。结果三倍的时间过后,我头发被削的太碎太薄了,他嗓子哑了。
 
  总之,星期一,她们就会满足了。连我这么顽固的人士都可以缴枪不杀,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不能融化?刚才,我凄苦的对一个朋友报告了这件事,他首先要求我迅速上传绵羊照,然后写一篇忏悔录。自然,人之发肤,受之父母。这么重大的变故是一定要备案的。
 
  从小学起,我一直留长发,由母亲负责梳理。至今还保存有一张俩小辫子的小学毕业照。而我只需要哼着歌玩,母亲就会将辫子梳的溜光水滑,然后打上各种蝴蝶结。
 
  有一次,母亲出差开会。父亲一大早等我刚起床就问,会自己梳头发么。我睡意朦胧的摇摇头说,会绑个马尾巴。他看看表,赶紧拉着我的手,拿着梳子去敲邻居的门,请求邻居大婶替我梳。
 
  洗发的时候,母亲拿一个很大的盆,在水里滴入香油,醋,说是对头发好。闻着香喷喷的,象在烹调一锅汤。一解开辫子,一大盆都是,母亲一边洗一边说,什么时候你才能自己照顾了自己啊。如今,我头发脱很多,照这个速度下去,再过十来八年,可以出家了。
 
  长大了,我还是怕做别人注意的目标。母亲往往在上晚自习前要为我辫更复杂的辫子,然后用紫色丝带结菊花一样的结在上面,非常美丽。我对着镜子照,夸她的手艺好,却一路上骑着车子忐忑不安,生怕遇见同学。终于找个角落,悄悄拽了发结,解了辫子,胡乱扎个最简单的马尾巴才敢进学校。
 
  突然想起昨天上午,有个陌生的网络编辑说,我们注意你很久了,发现你很低调。是的,我永远是最黯淡的,只有细心的你才会看到我在人丛后面笑。当然,现在是顶着一头乱卷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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