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
给我感觉。
(2006-11-17 18:09:04) | 分类： 深夜呢喃（一贯原形毕露） |
文／环珮空归*梅子
COME，COME，给我感觉。
三个半大的孩子在劲舞，冷峻的表情，漂着鸡毛掸一样的及肩长发，松松垮垮皱皱巴巴的衣服，钉满闪亮的纽扣。斜眼看台下的人的时候，他们的眸中有电一样的光芒掠过。
不装可爱，不装酷，我就是NO.one。我埋在灰暗的沙发里笑的眼睛只剩下一条缝，这些孩子让自己想起这句广告词。
三个半大的孩子在劲舞，冷峻的表情，漂着鸡毛掸一样的及肩长发，松松垮垮皱皱巴巴的衣服，钉满闪亮的纽扣。斜眼看台下的人的时候，他们的眸中有电一样的光芒掠过。
不装可爱，不装酷，我就是NO.one。我埋在灰暗的沙发里笑的眼睛只剩下一条缝，这些孩子让自己想起这句广告词。
掂起果汁抿了一口。舌头上粘粘的，满嘴不爽。
这样的感觉不好。我伸出手指夹住对面的男人递过来的烟，并不点着。在跳跃的灯光下，细细白白的烟身被指尖灵活无比的转动，象僵了的虫子在狂舞。
紧闭双眼，深闻了下，烟草未燃烧的味道我一贯喜欢。上学的时候我经常在文具盒里放几根爸爸的红塔山，只是它们永远不会有烟冒出。被丢弃的唯一原因是被揉烂了。
舞台上，那个单眼皮的孩子居然抛媚眼给我，他飞快的挪动脚迅速的转身。
呵呵，我仰头看天花板，听说这里的老板新花了三百万装修的，果然有点气派。一个个小格子，每个格子里都是一盏忽明忽暗的灯，取星星点灯之意。
“嗨。”三个孩子一起拍手喊了一声。
我抬头看了一眼他们，继续转动那支烟，然后在掌心揉碎。
“感觉不出你现在是什么情绪。”这个男人自从坐到我对面就不停的打量我。
“感觉？动物和人体接受外界发来的信息刺激后自己体内器官的反映么。”我随着音乐轻微的扭动身躯，将碎烟草扔进烟灰缸里。
“如琥珀、麝香、安息香和乳香，在歌唱精神与感觉的欢狂。”他跟着念了一句。
“什么？”我没有睁开眼继续晃动脑袋。
“看我一眼。”他突然粗声大气的命令我，接着用宽大的手紧紧按住我冰冷的双手。
“干什么！”我不想成为焦点人物，忍着怒气低声咆哮。
“看我一眼，只一眼。”他突然嗓子发哽，轻柔的说。
我从小到大吃软不吃硬，听到这个声调不由得凝视他的眉梢，好象有颗小小的痣。
“看了。”我冷冷的回答。继续闭上眼睛，开始低哼歌曲。谁能阻止我们开怀，张惠妹的哑嗓子在耳边游荡。
“你，你。”
我觉察到了他的愤怒，那又怎样。我自己买的票自己买的饮料自己点歌曲，凭什么看你的眼色。舞厅里这样的家伙多了去了，在乎个什么劲。
开始咀嚼口香糖，绿箭白箭我装了一大把。
“你真的不认识我了？”他不甘受辱。
“不认识。”
“我是哥哥，哥哥啊。”声音有点大了，看来是激动起来了。邻座投过疑惑的眼神。
摆摆手，我若无其事的笑了一下。
他们又开始边低语边看表演了。桌子上杂七杂八的好多空瓶子，失去盖子的瓶子，象失去了头颅一样默默的立着。断头台。
“我哥哥是警察，队长，指导员，治安科长。”我漫不经心的回答，“但不是你。”
“那是你亲哥哥，我不是。”
“不是？那你提这俩字干吗，你有什么资格。”我挥手将瓶子砸了过去，他闪了一下，还是有液体溅到了身上。小子调查我的情况还蛮详细的，我很生气。
邻座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我把肌肉放松了一下，优雅的微笑着回礼，“大家继续，在和朋友闹点意见而已。”
哦，他们无奈的摇头。街舞表演完了，正好十点，是蹦迪的时间了，人都往舞池中涌去。
“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个脾气。”他掏出纸巾擦衣服。
“你是谁，这么管我。”我的记忆以每秒千平方米的速度搜索了一遍，结果显示，此人属于陌生人范畴。
“您没有带博士伦么？”我眼睛一转嬉皮笑脸的凑过去看他的脸，“阁下是否认错人了。”
“你，你。”即使灯光来回逡巡我也看见他脸色已经呈猪肝色了。
“我，我，我怎么了。”我把脸仰起，懒洋洋的瞄门口的三个保安。保安的腰里好象鼓囊囊的，我一惊，有问题。这样的情景电影电视上看过多次了。
“有事情要发生。”我一把拉住这个冒充我熟人的男人的手，手心有汗渗出。
他抬起头观察了一圈，很坦然的重新坐下。
这样的感觉不好。我伸出手指夹住对面的男人递过来的烟，并不点着。在跳跃的灯光下，细细白白的烟身被指尖灵活无比的转动，象僵了的虫子在狂舞。
紧闭双眼，深闻了下，烟草未燃烧的味道我一贯喜欢。上学的时候我经常在文具盒里放几根爸爸的红塔山，只是它们永远不会有烟冒出。被丢弃的唯一原因是被揉烂了。
舞台上，那个单眼皮的孩子居然抛媚眼给我，他飞快的挪动脚迅速的转身。
呵呵，我仰头看天花板，听说这里的老板新花了三百万装修的，果然有点气派。一个个小格子，每个格子里都是一盏忽明忽暗的灯，取星星点灯之意。
“嗨。”三个孩子一起拍手喊了一声。
我抬头看了一眼他们，继续转动那支烟，然后在掌心揉碎。
“感觉不出你现在是什么情绪。”这个男人自从坐到我对面就不停的打量我。
“感觉？动物和人体接受外界发来的信息刺激后自己体内器官的反映么。”我随着音乐轻微的扭动身躯，将碎烟草扔进烟灰缸里。
“如琥珀、麝香、安息香和乳香，在歌唱精神与感觉的欢狂。”他跟着念了一句。
“什么？”我没有睁开眼继续晃动脑袋。
“看我一眼。”他突然粗声大气的命令我，接着用宽大的手紧紧按住我冰冷的双手。
“干什么！”我不想成为焦点人物，忍着怒气低声咆哮。
“看我一眼，只一眼。”他突然嗓子发哽，轻柔的说。
我从小到大吃软不吃硬，听到这个声调不由得凝视他的眉梢，好象有颗小小的痣。
“看了。”我冷冷的回答。继续闭上眼睛，开始低哼歌曲。谁能阻止我们开怀，张惠妹的哑嗓子在耳边游荡。
“你，你。”
我觉察到了他的愤怒，那又怎样。我自己买的票自己买的饮料自己点歌曲，凭什么看你的眼色。舞厅里这样的家伙多了去了，在乎个什么劲。
开始咀嚼口香糖，绿箭白箭我装了一大把。
“你真的不认识我了？”他不甘受辱。
“不认识。”
“我是哥哥，哥哥啊。”声音有点大了，看来是激动起来了。邻座投过疑惑的眼神。
摆摆手，我若无其事的笑了一下。
他们又开始边低语边看表演了。桌子上杂七杂八的好多空瓶子，失去盖子的瓶子，象失去了头颅一样默默的立着。断头台。
“我哥哥是警察，队长，指导员，治安科长。”我漫不经心的回答，“但不是你。”
“那是你亲哥哥，我不是。”
“不是？那你提这俩字干吗，你有什么资格。”我挥手将瓶子砸了过去，他闪了一下，还是有液体溅到了身上。小子调查我的情况还蛮详细的，我很生气。
邻座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我把肌肉放松了一下，优雅的微笑着回礼，“大家继续，在和朋友闹点意见而已。”
哦，他们无奈的摇头。街舞表演完了，正好十点，是蹦迪的时间了，人都往舞池中涌去。
“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个脾气。”他掏出纸巾擦衣服。
“你是谁，这么管我。”我的记忆以每秒千平方米的速度搜索了一遍，结果显示，此人属于陌生人范畴。
“您没有带博士伦么？”我眼睛一转嬉皮笑脸的凑过去看他的脸，“阁下是否认错人了。”
“你，你。”即使灯光来回逡巡我也看见他脸色已经呈猪肝色了。
“我，我，我怎么了。”我把脸仰起，懒洋洋的瞄门口的三个保安。保安的腰里好象鼓囊囊的，我一惊，有问题。这样的情景电影电视上看过多次了。
“有事情要发生。”我一把拉住这个冒充我熟人的男人的手，手心有汗渗出。
他抬起头观察了一圈，很坦然的重新坐下。
远离是非是出门在外的准则。“我走了。”我向他打招呼。好歹也怄此人半天了，最后的礼貌还是应该有的。
挎上皮包往门口走去，不断有人撞我。使劲拨开人群，有些慌乱，后悔不该今天出来，在家看书多好，也不会遇见这个男人，也不会遇见斗殴。
有人一把搂住我肩头。我挣扎着用鞋跟跺这个人的脚。
“是我是我。”这个人在我耳边吹气，暖暖的，痒痒的。
我安静下来，还是那个执意当我哥哥的人。“赶紧走，一会这里就混乱了。”我悄悄说。
“扑哧。”他笑的好放肆，是嘲笑我的无知还是见怪不怪。我摔开他的手臂，噘起嘴巴。
“没有关系，有我呢。”
“你？”我眼睛还在一眨不眨的盯着保安的脸，算脚下到大门的距离。
“今天绝对没有事情发生，因为关键人物不在。”
“你是他们的同伙？”我有点吃惊，虽然这个人一直纠缠自己，但并没有不太好的印象。
“怎么会呢，我这么玉树临风的，怎么着也是许文强吧。”
“我呸。”
他乘机拥着我起舞。我没有拒绝，只是仍旧心不在焉的到处张望，可不能受到误伤。
“别张望了，小心眼珠子掉了。”
“恩，掉也掉的是博士伦。”
“呵呵。”他笑很灿烂，有棱角的五官变的生动起来。
“前几天这一块的老大来收保护费，这个舞厅的老板也不是吃素的，言辞有些激烈，不欢而散了。”他见我不放心，絮絮解释起来，“舞厅老板可能私下防备有人来砸场子吧。”
彼此距离有点近了，他的手臂微微使劲，我的脸已经贴近了他的下巴。不习惯。
我低头，瞅准了节奏，上去就是一脚，顺便拧了一下，然后抬头满含笑意的着看他眉间的痣。一颗看不清楚的痣，模糊觉得有点印象，可是我真的不认识这个人。
“嗤。”我清晰的听见他倒抽一口凉气，嘿嘿，幸灾乐祸死了。
“丫头。”他猛的将我抱在怀中，“丫头，一定就是你，是你，别不承认，我找了你好久好久。”哽咽着，他反复说这几句话。
我懵了，这么情深意重，难道是我失去过记忆，把曾经的爱人忘了？真对自己的过去有点怀疑了。
“我知道你再不认我了，可是我只爱你。”他把我的头压在他肩头，倾诉着。
这感觉，这感觉，不是在找茬吃我豆腐吧。
“喂，你把什么抹我衣服上了。”我推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这个家伙。
“丫头，你入戏点，我好不容易酝酿出的眼泪，哼。”他居然破涕为笑。
“你果然在拿我衣服当抹布啊，等着你。”
“就许你欺负我啊，哈哈。”
有没有天理了，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个家伙还挺能折腾出泪的，别是刘备转世吧。
“你真的忘记我了么，我是哥哥，你以前每天缠着的不走的哥哥。”他一改笑脸，又做出深情款款的样子。
我以前缠着的，哥哥。我停下脚步，呆呆的看着他。心往下沉，慢慢沉，脑里有点混乱。
难道我真的失去过记忆，发生过什么事情么。真是郁闷，此刻只想赶紧回家问问清楚。
“你是谁，我会打听清楚的，今天到此为止吧。”等一曲终了的时候，我没有走回座位，淡淡的对他说。
“好吧，也许没有人会告诉你我是谁，但我绝对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角色。”
“那将是个噩梦。”我转身想离开，心里真没有底。曾一再对自己的记忆力很自豪，如今突然怀疑起来。
三人成虎。他才一人呢。
“你是花，却开错了颜色。”擦身的时候听见他念叨了这么一句。
开错了颜色？什么颜色才是花应该开出来我应该开出来的呢，我问苍茫的夜。
汽车的尖叫划破了沉闷。街头厚厚的冰已经融化，可是灰尘已经深埋其中，无法剔除了。同样有种感情也在会在骨子里根深蒂固，无法剔除。
谁会为谁在菩提树下苦苦等待。
招手拦住TAXI，离开了这个灯红酒绿的繁杂之地。
片段写于2005年3月改于2006年11月
喜欢
0
赠金笔
前一篇：别人的图片，别人的味道。
后一篇：忏悔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