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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同一种姿势奔跑(二)。

(2006-07-04 22:10:55)
分类: 梅眼横飞(允许片刻挽留)
用同一种姿势奔跑(二)。
 
文/环珮空归*梅子   图片摄于2006年7月
 
  在幽暗的灯光下,乔侧头对我说,为什么把某写的那么好。我在盘子里正寻找遨游着的鱼肉碎片,头也没抬的说,剪切过的东西,不要相信。故事仅仅是故事。
  坐在对面,乔的朋友,礼貌的给我捞了一块肉。一贯不喜欢探测别人的隐私。对于他的来历,我保持着若无其事的神态。他眉目还算秀气,说话也斯文,个子不大高。
 
  乔,你是否想好,真的要改变奔跑的姿势。我从你眉间看到了孤注一掷。是的,即便会有被摔的更重的危险,总也有不同的感觉来过。但这种毅然的神色,我不会尝试。
  于是,我在你面前平庸起来。很多事,我永远不会说出口。没有人能走到我内心,探求到最后一块礁石下埋的贝壳。
  那闪亮,纹路清晰的贝壳。被我一脚踩碎,无人再能拼合。即便我回眸又笑,物已非,人已非。
 
  空气有点凝固。侍应生频频看我们这一桌,我和乔假模假样拿出相机拍照。乔尖叫,梅,你这家伙真上相。并回放给她朋友看。
  事实上,这句话有很多人重复过。但我的大头照一张比一张叫人倾慕到呕吐。人事科的人就指着那些我胡乱顶数的一寸二寸像说,总是弄这么难看。
  我绝不会为证件或者表格上的头像,笑,或者正经拍来。那些东西,不过是没有生命力的纸张。证明着我的存活,和我的经历。而历史,我想遗忘。却总不能够。
 
  镜头里的自己,果然比乔好看点。我研究了下我俩的脸型,瓜子脸和小圆脸。于是建议合影的时候她侧我正。可是,她是想不起我们曾经有过一张合影。在将近十年前。这是第二张。
  十年,十年。漫长的是什么,谁能告诉我。彼此经历的煎熬,又有什么不同。
 
  第一张合影在北京,天安门。我和乔,同在二十岁的附近跳跃。俗语中的花季。
  当时我们四男四女,年龄相当,并不是情侣。等车的时候,一位大爷问,你们是大学生假期结伴出游的吗。我们大家笑着摇头,心想,貌似朴素,却多么象一群盲流。
  流动的心情和迷茫的未来,那时真的不多想。年轻总是单纯一些的。
 
  长途汽车上,八个人,上下铺的握手和拥抱,争抢水果,半夜有人讲鬼故事。一片惊呼。如今,谁在,谁不在,我甚至已经忘记他们的名字和相貌。颠沛的他们,永远的在我面前消失了。
  这些故事,且一笔带过,等可以想起的时候再提笔。
 
  那时,乔是个讲究的孩子,一个人带着一个大行李包。包括两件风衣,两双鞋子。我不带,一路买来。
  旅馆里,乔说,我们凌晨去看升旗吧。我浑身浮肿般的疲惫,想了好几分钟,还是决定睡觉。其她女子也和我一样。乔便独自在黑乌乌的天出去。我担心极了,让她记得回来的路和旅馆的招牌,并再三劝阻她。
  大家实在是累的爬不起来。后来,听见她走廊的脚步声,兴高采烈的,她回来了。我放心的继续梦周公。她眉飞色舞的讲升旗过程。
  难道,我彼时就已经丧失方向感了?总之,我更加觉得她和我们不一样了。
 
  后来,我们一群人晃荡到天安门广场。我拉过乔说,来,照张相。为什么突然想这样,非常莫名其妙。我俩别扭的站在一起,却保持着一点距离,没有亲热的靠近。
  照片出来后,笑的都很勉强。我的脸因为疲惫显得很松弛,她的皮肤也有种异样的光泽。我把它夹进相册,很少去翻阅。但是并没有因为它的变形撕毁掉。
 
  而第二张,我俩笑的好象很灿烂,也紧紧的抱了下。我在身后拉着她的手。和同性的肌肤接触,很普通,我经常象色狼一样的捏女同事光滑细腻的小肉。但是和乔,十年来第一次。却也是左手和右手的感觉。
 
  断断续续的写到这里,全然忘记了初衷。乔问,你写过谁呢。
  长久以来,我只是写一些似是而非的人物。那些人物活在想象中,搀杂着一些自己的一厢情愿。于是,我告诉乔,除了亲人,她是第一个真实走进我文字的生活中的人。
 
  看过反目成仇,也经受过诽谤。我对人心存戒备。心扉早不是柴扉。混乱的东西,总是会在任何地方出现,包括网络。对此,我每每心生恐惧。
  隐晦的文字,不能表达的感情。我总是拿手。我用一道道丝将自己包裹起来,不让人靠近。而乔,也许还停留在十年前,那时的任性和不计后果。
  她的倾诉,我只能公文式的说A和B或者C,结果会怎么样。选择,总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而她,想来也只是想单纯的倾诉。
  我的生活方式几近清淡。我没有阻止别人想翻越的能力,也没有这个权利。
 
  出了餐厅,有小雨。我和乔共一把伞,在清凉的空气中沉默。她的朋友淋着在身后跟着。
  我喜欢独自在雨中走,小雨或者大雨,总有不同的感觉。确实也并没有因为这个而生病。在路口,我与他们告别。
  街灯中,我盯着他们愉快的脚步。绿灯,我开始过线。他们肩并肩走远。
  可是,没有人知道,我的神色。暮色中,它在隐没。非常难过。却不是因为保持一种姿势在淋雨的缘故。是因为你。
 
 
完。不接着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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