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梅眼横飞(允许片刻挽留) |
文/环珮空归*梅子
是你让我知道这两个字,可以这么简单的出现,永远不能忘记。
——题记
2006年6月8日,很吉利的数字,本地高考的最后一天。清晨的阳光,很怪异,又直又傻,我便这么穿行其间,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感觉到了凉意。看上去热气腾腾的太阳,原来这么冷。
我对人说,也许是周边地区下了大雨。
心存怜悯与柔软,是我的致命伤。即便一次次选择逃离,和自闭。我还是处处有伤痕。
总会做各种测试,但却不会深信。就象我从不算命,却偶尔看看卦书。指着自己掌心短短的生命线,我对你说,看,我的呼吸到此停止。你的那条,却一直划到腕,你说,活那么老,有什么用。
这句,让我的心突然下降,到不可见的底。
在听一首歌,会哭的人不一定流泪。我这么会哭,也会流泪。泪腺发达如此,瞬间,真的泪流满面。于是,这个词不再夸张。更该感谢你,让我知道那两个字,好算做仅有的默契。
很别致的两个字,也许只有美丽的女子才可以拥有。我不会对人轻易说出它们,因为它们只有你知道。你知道。
刚看过沈从文的一篇散记,内中提到蛊。酒杯中的虫子,情伤的女子给负心人的一记殇。初次见到这么哀伤恐怖的事情,是在《狄公案》中,时代久远,具体情节已经模糊。那个因为行程被耽搁,不是怀有二心的男子,被心上人所蛊,却含笑而去。想来那女子若知道真相一定会殉情。
若是我,下不了手,只能选择自服。宁为世人所耻笑。有过虫噬心的经历后,所有的爱恨都会消失。再不笑怎么对得起自己。所以我在微笑,微笑的将这两个字轻巧的写在眉间。写在指尖。
很美丽的阳光,虽然它真的和往常不一样。这么赤裸裸的倾泻而下。我考虑,该换上长袖衬衣,我不习惯在胳膊上涂抹防晒霜。它们因为我服食中药过多,稍微抓挠,便会出现指痕,所以即便没人象赵敏咬张无忌那样的一口,也会出现横七竖八的伤痕。
那么深情的一口,也会变成这俩字,妖媚的俩字,刻在我骨子里。蛊都比不了它们的威力。我会看着天空的云朵幻化成这俩字,每刻都入在眼里。
好多天,我庸碌的度过,知晓生命的离去这么迅疾。我病了,一些疼痛,使我明白自己还在活着,不曾停止呼吸。胡乱吃了点药,不过是安慰下躯体,还不彻底放弃。
昨天半夜想起一个同学,曾从遥远的地方回来探望我,说,你还是老样子,没有时光的印记。这自然是恭维话,你看你看,我眼角的皱纹,虽不可见,总是有的。
他心存什么遗憾,我自是知道。却没有露出一丝柔软。原来,我的致命伤,只对固定个体而言。这样,杀伤力更大,伤己更甚。
心存感激。自是好的,多少情深意重,都会幻化成那么靡丽的两个字。我真心夸奖它们的一笔一画,就象自恋的女子在照镜子。真好看。
感谢你的出手,让我知道自己还能成为这俩字的主人。然后爱上它们的过去,和成熟期。
一切错觉,都可以用它们描画的更迷离,直到我欢喜万分坠入深渊,直奔它们而去。泪流满面,和灿烂笑颜,原来是姊妹花,几分钟内并肩出现。一样的让人快乐。
这些,都是因为你亲自写下,年轻,却这么真实。我摇着头说,孩子总归是孩子。但是我怎么会倒下任何带虫子的酒给你?我自己服下。用来纪念它们曾这么频繁出现在键盘上。
这个夜晚的街头,很好看。那些自动播放的歌曲,也好听。往事,选择忘记,只留下这么两个字给自己。作为今年的生日礼物。感谢上苍的厚德,能让我在虚掷光阴的几天后,惊醒。
从此知道,那年那月,我曾如今天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