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分类: 梅眼横飞(允许片刻挽留) |
文/环珮空归*梅子
图片摄于2006年5月下旬
对视,到时间的停止。永远隔着,指尖的距离。
我们,终究是陌生人。来,一起转身说。再,不见。
五月花。已忘却当时的感受,补记,非常困难。
行程间要暂停成都几小时,我却执意要逗留够二十四小时,任谁劝解也无用。
出了火车站,有热气扑面。疲惫的人拖拉着行李,包裹寄存处表情冷淡的工作人员,店铺门口大声招呼生意的小二,他们用相同的面目出现在任何城市的天空下。似曾相识。
这里,是我偌多朋友的存身处。我们渐渐疏离,终至陌路。
坐在55路公车上,窗外闪过各式食品、衣饰的连锁店,分毫不差的告诉你,走到哪里都可以买到一模一样的东西。大家也便活的这般雷同。
看信息。尊敬的客户您好,中国联通四川分公司欢迎您来到美丽的天府之国。我们将竭诚为您服务。2006年5月22日。
我将这条信息保存了很久,直到换手机。按键,它随着一些东西消失了。有时候我们的删除是不得已的,但是是必须的。所以不用后悔。
身后的阿姨抱着个牙牙学语的小女孩,她用小脚丫踢我的座位,我扭过去逗弄了下这个塌鼻梁的小美女。然后继续看窗外的树和楼。
从九寨沟的寒冷出来,蓦然跌到成都的酷热中,很不适应。带的衣服没有合适的,借了同事的一件军款T恤。配上刚买的藏银手镯,很宽的那种,上面嵌着不同的珠子。
但一路随团吃的东西很不合口,眉心嘴角都长出了火痘,以至于我进饭馆的第一句话就是,老板,拣不辣的来。
因为突然改道,没有查相关资料。印象中成都小吃应该是一条街,象巷子一样,这端那端望不到头的,而我们只需一家挨一家的吃过去就是了。
转到第二圈,问了无数路人。只看到被拆成七零八落的一条街。我实在受不了了,冲到一家店买了双镂花平跟凉鞋换上。
几个人其实都没有食欲,但为了照顾自己长途跋涉到了目的地的伟大信念,我们就近进了龙抄手。
人满为患的龙抄手。节约时间,上了一套,好象很多小碟小碗。挑拣几样能入口的,至于哪个是龙抄手忘记了。
身边是三位美女,皮肤果然上佳。对面的一位更是与我投缘,看样子年龄相仿。我俩聊了很长时间,从对本地印象到家乡特色,以及美容交友和她的邻居山西人的爱好。
我喜欢和非常陌生的人聊天,无拘无束。同行的人里只有我这个样子,他们都只默默的内部交谈,除了问路。我需要感受一些不同的信息,观察一些不同的习俗和习惯。
当她得知我并不打算见当地的任何一个朋友时,一直劝我。连续几天的劳累,我憔悴如斯,决不能让他们看到,所以我宁愿选择不见。
并不遗憾,我只是想看看他们存在的空间,和他们的肉体灵魂没有关系。
吃虾从不过敏的我,看到手腕上的红斑,一块一块的,映着白皙肤色,很糁人。静静的,这些斑块渐渐增多。突然惊恐起来。因为它们让我想起红斑狼疮,在医院看见一个女子死于此。
可惜在到药店前,它们就迅速撤离了。不过给了我一种错觉。心尚未来得及敏感,而皮肤先一步替我尝试了。它们的相同点,就是短时间内很会出现很惊人的后果。表面,却张扬。
无可逃避。当你严阵以待,它们早已消声匿迹了,不给你还手的机会。至为可恨。
暮色中,我们在天府(也许是这个名字)广场漫步。服色一看就是旅者,而擦肩而过的本地女子,果然个个耐看。即便是四十岁,也皮肤水灵。
二三十人的小队匆忙走过,人群纷纷避让。他们皆白衬衫,三四十岁,身型魁伟,后面更是有几个扛着摄像机。凭借我们的经验,是上级视察。估计是中央人士。
在一个大电子屏下坐了良久,喝了一瓶矿泉水,看成都的家庭在广场上嬉闹,很温馨。天慢慢的黑了,谁会闭眼,再睁眼世界会不会改变。
凉风中,回首拍下唯一的一张照片。
收集起同行人员的所有空瓶子,我放进垃圾箱。这个城市不曾给我什么,我也不曾留给它什么。
一切,仅仅路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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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在我手,变成这个样子。樱说,我文字灵异。当时我却想起诡秘这个词。二刻拍案,谁为谁作佛前点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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