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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的呼吸,我们无法靠近。

(2006-02-18 20:00:17)
分类: 梅眼横飞(允许片刻挽留)
 因为你的呼吸,我们无法靠近。 
 
  知道用什么做开场白。
 
  我们在浮沉中浅渡,风暴袭来时,有人破釜沉舟,有人纵身入水,有人远眺憧憬。冰凌的水并不能叫所有人清醒。
 
  她喝了一杯橙汁,暖暖的黄色,不带有任何酒精的一种。舌尖腻的很。窗外是小贩的叫卖声,粗哑、真实。渐远。
 
  人世间的事情只能浅浅的理解,没有刻骨铭心,都是铅笔随手划上的痕迹。经不住风吹雨淋。
  忘记一个人是否真要一生。

  尘世已经不让她奢望有任何结果。无花果。不。有花无果的一种植物。蓦然生或者死,就是她经历过的一切。痛楚,就是她唯一能咀嚼的滋味。

  有暖风的拂面的时候。她会把长发理一下。更多的时候,她已经将长发盘起,仿佛过往都被卷进那略微发黄的发髻里。

  深夜,发髻被轻轻的梳理的时候,她就释放了所有的魔鬼,有泪滑下。她开启涂上带碎金唇膏的红唇,一遍一遍说,请勿靠近我。

  要埋葬。

  那天很累。几乎在婶婶家的床上睡着了。哥哥走的时候叫醒了她。
  满身的灰尘。少雨。麦苗都矮矮的低下了头。山路有点陡。好在靴子并没有进土。种了一棵树,绿油油的很好看。姐姐哭了,她没有过去劝。
  走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那坟。埋葬了她最爱的妈妈。


  坐在屋顶看星星好么,有风的时候抓牢她的手,不然她会被吹走的。他说摘很多蒲公英给她做降落伞,那样她就不会坠落的时候摔倒了。
  她不。她只要一对透明的翅膀,和蜻蜓那样美丽的翅膀,薄,震动的时候没有声音。因为。有翅膀就可以飞,而不是垂直的落地。

  午后。她坐在他家门槛前的楼梯上,托着腮帮子,咬着嘴唇,软软的帽子,长长的裙子,还背着那个最喜欢的黑皮包,等他回家。眼睛里满是狡黠。他突然看见会不会笑。

  但是很多都不可能出现的,象一部电影的结尾一样。他在空荡荡的街头等,只有长椅和落叶。也许她永远不回来。

  只是他们一直相信,有梦的日子会美好一点。

  为你的呼吸,我们无法靠近。

  第一时间走过咖啡屋。
  天空正飘着毛毛雨,她却明白,幸福并不是毛毛雨,是倾盆大雨,来的声势浩大,去的无影无踪。有呼吸的东西总是在身边无法生存。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
  仿佛你消失了一样
  我喜欢你从远处聆听我
  我的声音却无法触及你
  好象你的双眼已经飞离我远去

  如同一个吻,封缄了我的嘴
  让我借着你的沉默与你说话
  仿佛你消失了一样
  遥远而且哀伤
  仿佛你已经死了
  彼时,一个字,一个微笑,已经足够
  而我会觉得幸福
  因为,那不是真的

  因为,这果然不是真的,所以让我借着你的沉默与你说话,仿佛彼此消失。而彼时的一切,都要感谢。
 
  感谢所有喜欢过我,爱过我,和我争执过的朋友。非常在乎你们,所以我保持沉默,以免靠近就有伤害。感谢我喜欢过,爱过的人,因为你们的存在,我曾经觉得天很蓝。
 
 原来,是我做的不够好。
 心存感激,总不擅表达。却用另一种更激烈的形式,争吵,来掩饰。终两败俱伤。话出口,便是泼出的水。亦不愿解释。为了避免更多的误会,会保持沉默。少时的顽劣,尽失。
 
  家里原有易经八卦之类的书籍,偶尔也看看。今日谈起五行,方想起自己属水。代表着流动性,周期不息。自己脾气这般暴戾,想来位于洪水之列。
 
  电话铃声一而再的响,不知道对方怎么查到座机。见我不接,轮番打手机。一个聚会而已,我明确表示不愿意参加。终于沉寂。估计又要被千夫所指了。那里没有人与我心意相通,何必换装前去敷衍。
  我已忘记怎么与人寒暄。
 
  进蛐蛐那里,看她放的小猫照片,保存了一张。放了Thank you的歌词,遂搜索来听。很欢快。象一大群人围着打手鼓,有人呼喝。
  多少年没有参加过篝火晚会了,那熊熊燃烧的火啊,映红了谁的脸。就如蛐蛐所言,若这算心理疾病,就让它存在。至少我们还能凭借此知晓自己还在呼吸。
 
  等着我。
  有朝一日能独自出来,去大漠,去西双版纳和西藏。永不回来。
  只是这一日何其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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