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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笺送君:花落的呻吟

(2006-02-17 17:59:53)
分类: 闲言碎语(纯粹呷凉白开)
   小笺送君:花落的呻吟
 
    文/环珮空归*梅子
 
   1
   长莺飞二月天。
  碧墙外隐约传来儿童的欢歌笑语。动人心扉。
  墙头,零星的草儿在风中摇曳,探视。

  我徘徊在花间,诗书在手中紧握。轻吟。只有花开花落的呻吟,陪伴,陪伴。
  轻捧乍开的花儿,它犹抱琵琶半遮面,不胜娇羞。
  深闻你,花儿,幽香扑鼻。本不该采摘你,你还等待着开放。
  可是,我是如此寂寞。小轩窗冷清,只有风的痕迹,划过几许。
 
  紫炉燃烧,轻烟袅袅,我凝视着,郁郁如故。
  青底兰花瓷瓶是你的新家,花儿,别怨恨我。我喜欢你。
  清澈的水徐徐注入,倾听那落瓷的音乐,叮叮当当。沉醉。

  你被仔细的插入,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三两片叶子,青翠欲滴,露珠残留。滚动。
  小小的刺儿扎到了我的手,是你唯一的反抗。
  吮吸着,艳丽的血点点渗出。如玉的手映衬着你的惩罚。
  你无奈的点头,翩翩起舞作着最后的挣扎。凄凉。
  离开了你的亲人你的姐妹,你最爱的枝头。失落了绽放的梦。
  从此金丝笼中鸟,黄金屋中玉。摆脱无望。

  你在幽幽叹息。我听到了,花儿,是我错了。
  喜欢你就应该让你拥有自由,拥有美丽的梦。我在落泪。我在忏悔。
  唉,你一声接一声,打碎了我的心。忏悔又如何,曾经已过。
  我知道,我知道。我喃喃自语。心只有更痛。难言。
  为了寂寞,我剥夺了你继续生存的权利。何必,何必。
  罪在我,罪在我啊。
  你最后一颗露珠慢慢滴落,隐入深红檀木案几。是你的泪吗?

  黎明转入黄昏,黄昏转入黎明。缕缕璀璨的阳光掠过。
  生命已经结束了,我该离去了。虽然你摧残了我,但是感谢你曾经在意我。花儿在款款叮咛。逝去。

  红罗帐内,伊人惊梦。谁,是谁对我说话。如烟。我拨开纱帐。
  看到你,看到了你啊,我喜欢的你。憔悴不堪。
  一片,两片,黯然落满一桌。片片卷屈,片片残破。
  捡起了你所有的身躯,却再也拼不成妩媚的你。对不起,对不起。我双肩剧烈抖动。抽泣。

  你在云中微笑,喜欢是错了吗?喜欢是错了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杀了你,是我,杀了你。
  我曾经那么喜欢你。

  缓缓的把你装入锦袋,洁白的底色绣满了百花。烂漫。作你的嫁衣好吗?一片,一片,你进去了,没有怨言。
  鼓鼓的一包,蓬松着你柔软的全部。依稀香味萦绕。告别。
  漫步花间,你的姐妹正在大笑,朵朵逼人。
  只有你,我低头翻着手中锦袋,已经逝去。红颜薄命。

  风儿在低声呜咽,一声声,一阵阵。送行。是为你惋惜吗?
  花锄翻开乌黑的泥土,一铲铲都是我的道歉。你,原谅我好吗?
  谁在空中叹息,恍惚间觉得就是你,依然不败。
  锦袋落入泥土,落入了泥土。永别了。我喜欢你,却埋葬了你。
  抛开花锄,用手最后抚摩你,抚摩你。深深。
  泥土染脏了我的手,我愿意。

  指尖默默拨动泥尘,就这样我送走了你,送走了你。
  你没有言语。
  你又回到了你的家,见到了你的亲人你的姐妹。委屈。
  来生再见你,我一定欣赏而已。发誓。
  哦,好的。冥冥中谁在答应?仰望淡淡的天空。开阔。

  我依然寂寞。风筝在空中飘摇。只是红尘中从此就没有了你。没有了你。

  2
  是我在2004年2月写的一篇类似诗的字,当时心情亦是非常不好,时隔两年,又如此。不愿与人搭话,只安静的听歌。博客新换上的TEARDROP,刷了一遍又一遍。
 
  也许你再不愿进这里一步,永远看不到这个无法投递的小笺。也罢了。不管别人怎么认为,在我眼里,你这么善良和纯洁,至我不忍心有一点欺骗。
  其实,我对你一直态度不好,就是因为这样的沟壑,非常怪异。象个荒诞的故事,没有结局。
 
  昨夜,我心很痛,不能入眠。就象那日,几乎有泪。你的在或者不在,我都无法面对,至为艰难。这般的低落,又进退维艰。
  决然的想离开,不留痕迹。可是,到底无处可去。回到地方网站,那里环境的简陋和文字上低劣的张狂,我不能适应。
    一而再的徘徊,原来我真的过惯了文字上的锦衣玉食,一点点粗制滥造都不能入眼。
 
  我终于选了一个具有纪念意义的日子,情人节。在你兴致高昂准备开始新生活的时候,说了一些无法接受的话。造成我们永远的僵持。可是,不这样,我还能怎样?
  演戏,我不擅长。再华丽的盛装也掩盖不了内心的无望。我亲手用砖一块块的垒在周围,把自己密闭。独自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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