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深夜呢喃(一贯原形毕露) |
那日凌晨一点,风的啸声让我觉得自己正披着未褪的毛瑟缩在山洞里,四壁阴冷潮湿,亦或者有野兽守在不远处。事实上,屋子里的暖气很足。诗兴大发,觉得唯可用王熙凤大姐的一句“一夜北风紧”来描述方好。
哼唧半天起床,吻别枕头。不断在所有的窗户口逡巡,希望能看见和暖的太阳。蹬上最古老最防滑的一对靴,象踩着一对城堡,厚实、笨重。突想,要是有哈尔的移动城堡那样灵活多好,可以自动的到达目的地,大家就不用攒钱买车了。
一路平衡着连滚带爬到了单位。手太冷,以至于把英俊的指头放在指纹仪上,那个死机器在至少一分钟内都没反映,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变成了迟到。唏嘘不已。
寒暄刚过,伊就问,过了年,你芳龄多少。
我观察伊半天,直想问一声,是不是想嫁给鄙人来了结残生了。
伊又幽幽的说,刚过完三十岁大寿,想想钞票房子老婆一样没有,真是黑暗啊。
我果断制止伊的诉苦,鄙人还未脱贫,请勿申请捐助。
同事们的职位动荡不已,各种资料混乱,工作拖沓至无以言表,更无法补救。我用晴雯补孔雀麾的妙手缝织亦无力回天。愤怒至极。
必须重新下乡调查认证已是无可挽回的事实。我越老越晕车,且不喜应酬饮酒,更有点洁癖,同行时,那些古怪的男人气味……直叫人那个毛骨悚然。
泱泱而归,幸好路面上的雪基本融化完了。风,依然让人以为生活在原始的丛林中。
爬上楼,洗手,没水。一滴也没有。物业也果断的切断了办公电话,高,高啊。和家人面面相觑,大家意见统一,就是叫别人出去吃,顺便给自己带一份。
问题是,谁作这个“别人”呢。
干脆,我们这些捆在一条线上的蚂蚱们集体出去好了。公平合理。皆大欢喜。
四人一字排开,浩浩荡荡向最近的牛肉面馆而去。牛肉面,我真不想与你此时相遇呀。
蚂蚱们一路高歌“我们是来自北方的狼,在高原上游荡”到达面馆。
店倒是干净,座位都崭新。当然崭新,刚搬来花不少银子装潢的。
稀稀落落的几个食客很面熟,估计都我们小区憋不住跑来的,大家皆有他乡遇故知的感觉,彼此颔首。洗手的时候亦都很认真细致。说真的,我也是第一次在牛肉面馆全方位的洗手,烘干。所以,我时刻提醒大家节约用水。没水的日子真是苦,嗓子冒火了。
服务生干脆的报出帐,三十。
我们小心翼翼的问,报错了?
没错,涨价了。
怪不得人少。大家托着腮帮子等呗。大半夜的,和狼一样的出来寻食,容易么。
风大那个浪高,水深那个火热。当然,这样另类的旁白一律来自鄙人之口。
我,居然,差点吃完那一碗庞大的面条。
在大家惊竦的目光下,我很腼腆的辩解,只是小试牛刀尔,没想到吓到大家了,不好意思。
擦完嘴巴,我们凑合着打发了胃。
众蚂蚱们大眼瞪小眼的休息了三分钟,紧着回家卧倒休息,一路各个施展开绝顶轻功,直把我落到了希门答腊。
我气喘吁吁的喊,幸福的大道,也不用这么狂奔呀,饭后不宜剧烈运动……
前一篇:2005,过尽千帆。
后一篇:没有,花样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