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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頁(壹佰叁拾柒)

(2024-10-29 17:54:51)

頁(壹佰

    杭州是三頁想遊歷的城市。是因為西湖、靈隱寺等人文景勝,自古留下無數詩人的詩詞楹聯、駢賦遊記。一般來說,古代山有山志、山長。州有州志,寺有寺志,西湖亦有西湖志。關於西湖最有名的古書,可能就明代才子張岱的《西湖夢尋》。杭州靈隱外飛來峰非常出名,它也稱靈鷲峰,面朝靈隱寺。具體說來,杭州靈隱寺之前對面,有著遮蔽屏障的高山,上面豎立的南高峰與北高峰,懸崖絕壁奇險無比,山勢仿佛將要傾墜下來一樣。它如同那貝殼研磨的塗唇胭脂紅粉,被風吹散到天空,落到山上化作靈隱寺的廟宇樓榭,混沌天宇輔助飛來峰神靈的飛翼,任縱飛來峰任意淩駕于靈隱高山之上。能令混沌天宇因雲霧繚繞的飛來峰遮蔽而半隱半現,無須再承載依賴著大地。那假託對面飛來峰綺麗崖壁而矯健生長的虯曲松樹,全都是以懸掛無土崖壁縫隙中,飽受天地雨露之日月精華而生長的。那飛來峰上高飛拔起的虯松枝幹上,有墜掛長尾倒懸飲泉的猿猴。嶙峋突兀的重疊樹根,屈曲環繞地盤伏在岩洞巨石之上,傳說巨石之上有神仙洞府石室。

    臨近深淵,密樹濃蔭,眼見混沌天宇使山色漸漸變黯,猿猴忽然從樹枝上崩入臨近的深淵中。到了正午時分,陽光就被山體遮蔽,山上混沌煙霧忽然消除,漏出了夕陽返照。長久地隱蔽在天色昏暗中,忽然山體間洩漏出微小陽光裂縫。仿佛蜜蜂從房屋上倒懸的蜂窩裡嗡得一下子掙脫出來。飛來峰如龍一樣變化莫測、不可捉摸,如龍興起,飛騰發跡,突然刹那間,凹凸隆起的龍骨脊樑跨越在蒼莽天際間。回環曲折的蜿蜒山體的最高峰(飛來峰)已經接觸天頂,如天柱一樣支撐到天際,盤旋回環的山體龍脊仍然能看到胯骨。

    東南地戶的飛來峰山麓間,有隱伏的暗泉在發出鏗鏗流淌的聲音。瘦瘦的冷風迅疾地吹刮著山林,風中散發著香獐子身上分泌出的幽幽麝香味。如果隱居生活在突兀、重迭的棱棱山岩間,在大自然的靈氣中洗滌漱流(以流水漱口,比喻隱居生活),在隨風飄拂的樹木花草的獵獵聲中,仿佛傾聽叱吒其間的隱沒蛇狼惡畜的呼嘯聲,隨風呵斥吐納出心中對蛇狼惡毒的滿腔怨氣。長滿青苔的磴道(山上石階徑道)非常光滑,如同攀登高而險的山路天梯。從懸在石灰岩洞頂石鐘乳上晶瑩露珠向下滴在衣襟上,仿佛酒榨裡壓出來的酒珠滴下。

    終於爬上飛來峰頂,抖衣去塵,整整衣襟,面對群山的峰岫(山谷),極目遠望,恍然之間,仿佛抵達西嶽華山(在陝西華陰縣南,因其西有少華山,故稱太華)峰頂的感覺。愈加愁緒而來,突然憶起:《淳祐臨安志》卷二三,引晏殊《輿地志》說:晉咸和元年,西天僧慧理登茲山,歎曰:“此是中天竺國靈鷲山之小嶺,不知何年飛來。佛在世日,多為仙靈所隱,今此亦複爾耶?”因掛錫造靈隱寺,號為飛來峰。可是天竺國靈鷲山之小嶺從此飛去,那麼誰又能把他遺留空缺的位置重新彌補安置呢?

    三頁在卅載聯誼會前後,得知有一同學在杭州,好似是從事電工組裝事業,具體在哪個企業,一是弄不太清楚。此同學中學時屬於掉蛋頭子,是不是膽子也太大子點,人家偷偷摸摸膽小如鼠,你倒好竟然光明正大,這地下工作者倒顯得小癟三,他青天白日者更顯得光明磊落。記得複讀時那個班那個小夥子,賊聰明,連一本《政治經濟學》能從頭背到尾。我們青鼻涕直下的那位一天到晚拿著歷史書連章不連段地背,那真是重三遍倒三遍,可真背到肌肉記憶,這就是天才與常人的區別。那小夥子,個子不大,比“小日本”老師不高些。那高考是全校數一數二玲兒響叮噹的。小老闆不知道怎麼了,就在護城河北面的外河埂的阪子下,與那位後來工作不順考研嫁到澳洲的,卿卿哦哦地咬嘴巴唇子,那個地方幾乎無人跡,但也有零星的農村孩子在城裡念書放學回家經過埂上,所以哪有紙兒能包住火。可問題是,這念書全校數一數二的,又怎麼能不被惦記呢?所以說學霸沒人家惦記幾乎是不可能的,鬼才相信呢?當然你起碼工作分配到一個城市,那麼撓近乎的可能性還是有的。況且人家的求學的過程中,一時活兒還業無定數,人家還哪有心思照顧到兩地擇居吧,而擇求者又犯哪門子冥思苦等吧,別人老珠黃,大齡青年,倒不好找了。於是就近變搭了夥吧,什麼嫁不是嫁!退而求其次吧,再說人家地位、水準高,倒顯得自身不足而缺乏自信,反倒有一種寄人籬下的味道。這就是舉棋不定之矛盾所在。是啊!等到人家學成了,念到頭成了博士生導師了,再也沒有什麼可念的了,除非科學院院士都幾根發,那豈不是終生不娶了嗎?所以廿載聯誼時,人家小孩挺大,他家小孩子極小。還好,那個時候還沒帽沿子,但十年之後的卅載聯誼時,也只能套著點蓋著點吧,這形象工程還是要一點的,至少別讓年青時惦記的有點失落吧!

    再說那位高才生小夥子,同時被兩個小辮子惦記上了,明爭暗鬥,爭風吃醋,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優勝劣汰,兩軍對壘勇者勝,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即便是卅載聯誼會前的微信群裡,那也還硝煙未盡,切齒咬牙啊!真糾結啊!這都三十年了,怎麼還餘恨未消,餘音未絕啊!這小老闆倒一點沒交代、一點沒浪費地都好消受著呢!當然一個幸福得像朵花兒,一個憔悴消沉的面容。這一臉的憔悴像,註定經歷坎坷。像朵花一樣的小巧伶俐,充滿著才氣,一等一的才女,其文采之高,估計那個年級沒幾個比上,就是柳永與司馬相如,一見這文采,也架不住不上手啊!再看那長像不錯並一臉憔悴的,可能出自農家,家境貧寒,基礎一般,也夠努力了,也就考上了巢湖師專。這地下工作者少幹哪,否則至少也得幹個安慶師範學院吧,但是並沒有複讀就考上,寒門小女子也算可以了。人家才子還是配才女了,至少都在魔都,天時、地利、人和也。人家才女情商自然是無敵的,你就是一塊冰,也都被其抱在懷裡焐掉了的,能受得了這種溫柔鄉里的誘惑,是人不是神,才子、學霸也能怎樣,是熱血男兒,就是個頑逆的石頭,也能孵得化了的。古話說,看人看面相,面相消沉、憔悴,說明心中不甘心、底氣不足,自然命運使然,而心氣又高,只能命運多舛。工作一開始還順利,今天選這個,明天挑那個,這個不成,那個不就,結果不能容身事外,只能呆在家裡考研,然後離開這個傷心地,嫁到澳洲老外,生了個混血兒,終於度過這一劫,總算有了幸福的結局。有些劫是人必須要過的。不知道伊人有沒有度劫,至少複讀那年挺憔悴,好在堅毅度過了黴運。不知後來分配時是不是也是一道坎,好在辦法總比困難多,人生又遇到省裡同窗,這才化被動為主動。也就是說,每個人都要越過坎,這個坎越過,接下來又會遇到另一道坎,誰也回避不了,這就如“每一家都一本難念的經”。也不知道伊人分配這道坎度過去了,接下來擇偶這道坎是否又越過去了。這麼娥媚月色,難道就不是好女千家求、美女萬家追嗎?真的就會像卓文君擇司馬相如而才子配佳人嗎?肯定是不會的。不能一順百順,萬事順遂的。女兒再優秀又如何,嫁出去人,潑出去的水,當然從傳統的意義上講能傳宗接代嗎?那傢伙是不是隱藏的太深了,誰又能剖析出其人性的真實,是“人之初,性本善”,或“人之初,性本惡”?就像那省同窗的老闆,那人真就是那麼簡單的燈泡嗎?真的就是那麼簡單做學問的學者嗎?誰又能知曉同床共枕的那些亂七八糟的雞零狗碎人性。

    回過頭來再調侃那位杭州電工組裝同窗,那真是在校遇牆打洞的主。在那段高三面臨高考前的那些歲月,也許這樣的學生,明知高考是不可能考就,就趁不上課自已複習的那些時間,把教室後面的牆壁都打通,這真是幹著老鼠打洞的勾當。有時候架著課桌都爬進了瓦脊的內梁裡去了,直是能上房揭瓦的顽主。一上課,老師發現上面內梁有動靜,還以老鼠在竄動呢?都掉蛋到這種程度,誰又能管得了呢?當然那時候三年換了幾個班主任,高中還未到一半老師就添小傢伙傳宗接代去了,又怎麼能責怪青少年逆反心理呢?人家主也是時運不濟,天不時,地不利,人不和呀。如果說正處於逆反的年齡,那也只能說加重了其逆反的誘發因數,所以再逆反也是正常的。還有一位更逆反的,但後來飽經挫折,無論是事業,還是其他的,都是難以言喻,但勇者畢竟是勇者,最終到達彼岸終及一生,也算有了一個完全的歸宿。卅載聯誼回來,飛往魔都歸鄉,就是此杭州電工主動開車去接送的,也算難得的同窗情誼,值得讚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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