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頁(壹佰贰拾壹)
叁頁準備在快退休為自己加一點壓力、幹一件大事,而且不遺餘力地付出大力氣在幹。毫無疑問,完全證實了三頁這一生無論幹什麼事,都是最笨的。也難怪年青時大長腿看不上,那是活該!人家一天就學會,三頁起碼要學十天,但是有一點,三頁認命自己的笨,對自個也是恨鐵不成鋼。但從沒認命自己學不會,一天不中就十天;一年不中就二年,除了硬學,蠻學,也沒有其他辦法。為人生最後的理想,無論花去多大代價,三頁也要蠻學下去,直到熟能生巧、駕輕就熟的程度。那一天既快又一快,既遠又不遠。儘管這期間差點成功,卻又功虧一饋。好在年輕六旬的三頁,這輩子就是這樣走過來的,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如隔三秋。就如三頁三死三難,卻總能在死亡線上掙扎過來。這就是命運,這就是定法。三頁總覺得,量變積累到一定程度總會質變的。這世上,幾乎所有的園丁都
希望教那些一點就通、一學就會的學生。就是父母對於子女的聰明與愚笨都是有所區別的。不論怎樣的父母,就希望自己的子女優秀,並且能在社會上憑藉優秀而獲得名譽。否則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這人都是要面子的,誰都不希望平庸俗。在古代,地方誌乃至家譜,人們皆以祖宗的名諱與業績上志與上譜,而感到家族無上的榮耀。現代也如此,名人妥管藝人、官人、學人,只要能廣受讚譽,那都是家人與家族無上的榮耀。窮人一生無人問,名人一世皆親戚。
往往人笨到一定程度,才對自己有著清醒的認知,乃至清醒的定位。更重要的是,明顯知道自己要想在某某方面實現自己夙願,無疑是天方夜譚。所以哀兵的姿態來不斷地攀椽。在無為古代的歷朝歷史上,只出了兩個真正意義上的狀元。因為歷史的狀元十分罕見。那成千上萬的秀才要想獲得殿試資格,得到無數次地科考塞選。所以古代沒考上狀元的縣邑是非常正常的事情。物以稀為貴,無為這兩位狀元被修在《無為州志》裡,以作為州邑的榮耀。可是做一個朝庭來說,要想成為一個歷史名流,幾乎很少聽說某某狀元。三頁聽一個老師說,也可能狀元是因為年青時腦細胞過分地開發,也就是用腦用到極限,隨著年齡的增長,腦細胞開始衰退,因為越往後來,狀元的成就越不起色。往往一開始大腦沒怎麼開發,越往後,隨著大腦越來越開發,其成就就會越來越大的。所以史書總是記載少年天才往往夭折或湮沒。首先是無為的兩大狀元,一個宋代的焦蹈狀元,考上狀元後,還沒收到皇帝詔書,就夭折。英年早逝,可能為了考狀元,大腦用過度而衰竭。另一個明代邢寬狀元,也活得不大,大約四十歲左右吧。相對來說,做到翰林編修的邢狀元,編寫過一些東西,就詩詞與古文來說,也是平平無奇,中規中矩,沒有寫過什麼出彩的東西。因此除狀元之名之外,並沒有留下什麼出彩的東西。從另一層面說,優秀的人為優秀而累贅,平庸人為平庸而隨便。就養生的角度來說,平庸的人比優秀的人活得更輕鬆。比如大長腿在教育上獲得了豐碩的果實,是因為這此前付出超乎常人的代價。你為了提高學歷,你就是生了孩子,也還是翻書本考研,問題是那個時候的考研還是需要很大的難度的。其次為了評上高級職稱,你在國家級學術刊物獲得論文一等獎。還有為了成為名師,教學成就上得出類拔萃,這其中的每一件事,都不是輕而易舉的,所獲得的榮譽也不是想得就能得來的。其中的難度肯定是巨大的。更可怕的是,一生為了追逐名利而用腦過度,身心疲憊。有一天退休不拿書本,你還有拿書的欲望嗎?很多老教師,一到退休就再也對書提不興趣了,而把生活用在愉悅心理上為主,比如打麻將、鬥地主,比如到處旅遊。
三頁是個渾渾噩噩並極其平庸的人,所以對工作與讀書已經沒什麼興致。如果說曾經有讀書寫字的業餘與愛好的話,那麼就請在退休後盡情遊山玩水的情況,寫一些散文隨筆、詩詞遊記,不至於過度開發腦細胞的疲累,那就是極盡愉悅心理的方法與途徑。為此,三頁在此前為自己做點準備工作,來很好地完成豐富多彩的退休生活。眼前著有一些成效,並為此充滿著信心。不過在前進的過程中還是充滿著荊棘,屢屢遭受著挫折,但是並不打倒三頁身上的最後幾根稻草。一般來說,就經驗來說,三頁總是誤入歧途,總會在錯誤的時間遇到錯誤的人,但是好在之後幫助愚笨的三頁看清了面目,認清了方向,縷清了思路,直至走入正確的方向,成功度過了劫難。這就是三頁的一生,總是在這種迴圈中往復,錯誤不斷校正。也不能說,三頁在年青時遇上了大長腿,就是一個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錯誤的物件。也許正因為如此,才能讓三頁在幾十年充滿著糾結中度劫。只有在糾結中度劫,才能在歲月漫漫有所借藉,從而能量轉換定律中苦修禪度,或許失之於彼、得之於此。為什麼這樣說,比如一開始作文,不知如何說起,因為幾十年朝思暮想,也就無形中培養了情愫,隨著從文字情不自禁地流淌,其情或感人,其句或深沉。也就完全脫離了公文的教條與僵化。或許有人,隨著閱歷的增長,那麼文字的厚度也隨之呈現。這話說的也不無道理。從木衲少年,到上班青年,再完成工作履歷,與各行各業的人打交道,經歷各種各樣的事情,閱歷能不提高嗎?只是三頁的閱歷過於平庸,過於簡單,過於樸素,既沒上過真正意義的大學,腦海裡比較深的印象回憶,也就高中那幾年。因此就如班長所說的那樣,同學會三頁是一定是要參加的。只是後面的話沒有說出是沖於大長腿去的。果真去了,大長腿還是那樣清絲,似乎與那個時候變化並不大,起碼身材沒什麼變化,皮膚沒什麼變化,比校花她們會保養多了。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好事在於美好的形像似乎牢不可破,壞事的是美好的形像更讓人流連忘返,朝秦暮楚,想入非非。也不知道二七年同學會是否還會那麼清絲,如果不去染髮而素顏的話,或許讓三頁心理更平靜些,儘管已到了不被臉紅的年紀了。
三頁已到了快退休的年紀了,該看的也都看到了,不該看也看到了,因此也沒什麼遺憾的了。至於會不會參乎二七年同學會,估計也是勉為其難了。因為三頁害怕看到不該看到的,到時反而感到非常遺憾!從生理上講,這人一到六旬,也就意味著到了老年人的時候了。老年人是什麼概念?老年人意味身體僵硬,彎腰撅屁股。要麼鬚髮花白,要麼頭髮疏禿,要麼老醬秋泉子皮打皺,要麼魚尾紋鑲嵌眼垂松墜,要麼顫顫微微手腳發軟。這還是那曾經以往的翩翩少年嗎?這老頭子老奶奶皮笑肉不笑的樣子還能望嗎?還經望望嗎?所以說,三頁是捏捏自己老腿脖肚子幾斤幾兩,還是不去為好,至少還保持著神怪的色彩,不被捅破窗戶紙,而失去還較不壞的印象。不願自己不好的形象來示人,也是比較明智的逃避。也許到時候,大長腿看到三頁絲發斑白、鬍子拉碴的醜八怪樣子,從此在印象中清零,也就是腦海裡這個人物從此就不存在了。哎!也不知道大長腿還衰沒衰老。這人看相太清傲,總會讓更多人惦記。就如蟾娥一樣,你越是廣寒,淨壇越是惦記。哪像那玉皇那七朵仙女的世俗心,恨不得撿到那萍水相逢的窮書生,來忙不迭地滿足那天庭禁錮的七情六欲心。所以自古以來風流倜儻的才子佳人,即使是天縱其才的李白、李商隱,無不以為廣寒秋月為寄擬。也許在三頁看來,這世間最虛幻的臆想,更在於最潦落的心理。得不到的永遠是虛無縹緲的,容易得到永遠是不珍惜的。那廣寒宮月不也寥落了億萬年,既便那近在咫尺的吳剛伐樹,那也不過行屍走肉的空皮囊而已。倒是那無關緊要的生禽玉兔,卻藉以撫慰那寒冷廣寒宮裡的蕭瑟寂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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