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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頁(玖拾)

(2024-08-07 17:43:11)

頁(玖拾)

    三頁的十四世祖孟蓮公(《月當樓詩集》中的叔房是他的字型大小)是宗族驕傲。這不僅因為他的詩詞為其贏得了“明末八大家(崇禎八大家)”的美名,而且他與話叔懶蠶公把我族詩詞發展到了一個高峰,在他倆的影響下,無為宗族出現不少熱愛詩詞、造詣不凡的民間詩人,他們締造了無為宗族文化事業的輝煌。宗譜詩集的“貽贈”篇中收有周命佐先生的《叔房讀書姑蘇秋日寄懷》、《叔房歸自吳中見訪留飲》和《挽叔房六首(錄二)。孟蓮公的兩位終生摯友周命 佐(贊甫 、武夷是他的號)。周命佐先生是一個才華出眾但命運坎坷的窮困讀書人。《州乘》:“自少至老讀書,外無他營。老於場屋,僻處江濱,窮愁抑鬱,悉發於詩。”說武夷先生是孟蓮公的終生摯友,因為周先生幾乎參與並見證了孟蓮公一生最主要的活動。周先生的《叔房讀書姑蘇秋日寄懷》和《叔房歸自吳中見訪留飲》兩詩,正是孟蓮公早年社會活動的真實記載。孟蓮公的家境不錯,共父仰恒公有一定的資產。家譜記載,他曾獨自出資建造了宗祠,以及孟蓮名字的來源,據說孟蓮出生前,仰恒公曾夢見庭院中青蓮盛開,故為其子命名夢蓮,後來因避忌才改名孟蓮。孟蓮自幼受族叔懶蠶居士的教誨,很早就嶄露頭角。他的科舉之路可以說出道很早,運道極差,終其一生不過秀才而已。因此,對科舉考試失望透頂的孟蓮不得不為自己的生計和前途另謀出路。孟蓮的一生是苦苦掙扎的一生,這是因為他一面要尋求謀生之道,另一面要實現其根本無法實現的報國之志,實際上孟蓮的命運不過是明末廣大愛國士子的縮影而已。不過萬幸的是,孟蓮公並非一事無成,他的老華和孜孜不倦的努力為其贏得了偉大詩人的美名。孟蓮的謀生之路可以簡單概括成早年的江南之行和中年的三年的豫章客遊。他的江南之行動,家乘說,他曾“買舟東下,泛秦淮、涉毗陵、踞虎丘之巔,讀書梵刹。複嘗與三吳能詩者相唱和,聲隆隆起。”“江南之行”的旅程具體來說,就是自無為乘舟而下,沿大運河到金陵、常 州,在蘇州作較長時間的停留,至杭州後折返。

    周命佐是孟蓮江南之行的主要見證者之一。他的《叔房讀書姑蘇秋日寄懷》一詩的詩題中把這次行程說是“讀書姑蘇”,其實孟蓮的江南之行目的遠超出讀書範圍。因為我們在他的《月當樓詩稿》中讀至:他曾帶著自己的詩作和字畫拜訪了其安徽同鄉,即著名的詩人和畫家李長蘅(流香)先生;求購了著名書畫家陳古白(元素)先生;還拜謁了安徽桐鄉的著名官員方大鎮先生。方先生是一位博學和著作頗豐的文人,孟蓮還為方先生書寫了五十五韻的長詩。孟蓮的江南之行似乎就是一位明代士子的“江南漂”,是為了前往京都謀求生計,但因窮困而無固定居所漂泊不定的年輕文人。周命佐先生的《叔房讀書姑蘇秋日寄懷》說其江南之行:“九州眼界從來闊,雙劍他山別有求”。在周先生看來,孟蓮的江南之行既有利於詩人拓展眼界,又可以借此揚名立萬;而對於孟蓮揚名立萬的心願,周命佐先生是十分有信心的,他說:“未知倒屣迎誰氏,王粲西風自上樓。”。全詩大意:“銅錢大小的紫蟹,像柳丁一樣紅裡帶黃,蟹黃飽滿肥腴,味道奇鮮,令人垂涎。叔房就像這泥水中遊弋的紫蟹,在外寄居遊歷。蘇州城西閶門,高樓閣道,雄偉壯麗。人生旅程,無論何處,無不經歷晚秋季節。叔房的胸襟能夠容納中原九州四海,眼界從來說是天地一樣的開闊。腰挎雙劍,志在他鄉,胸懷天下,有別於尋常人的遠大報負。仙鶴的省委,怎因為隨波逐流而被洗滌乾淨。叔房身上所散發的文人氣質,就如檀香木上發自本身的香味,根本用不著被逆風惡浪所處的險惡形勢侵蝕而犯愁。家居脫鞋席地而坐,不知是哪位才士突然臨門,趕快迎接貴客,慌忙中將鞋穿顛倒。王粲才華卓越,懷抱匡扶世事的才華和夢想,卻屢屢碰壁,不被劉表重用,寓流荊州十五年。西元205年(東漢建安九年)秋,登上荊州麥城城樓,縱目田四望,面對“西風殘照,漢家宮闕”的衰敗沒落景象,寫下了寄託國家的殘破和心境的淒涼《登樓賦》,寫出了生逢亂世、長期客居他鄉、才能不能得以施展而產生思鄉、懷國之情和懷才不遇之憂,表現了對動亂時局的憂慮和對國家和平統一的希望,也傾吐了自己單詞施展抱負、建功立業之心。”

    周命佐《叔房歸自吳中見訪留飲》一詩是孟蓮公自江南返鄉後周命佐寫的。詩人用近科直白的語言,把多時不見的好友,突然出現在眼前,而主人手足無措地執行客人時的“亂”狀,以及因家徒四壁,不得不質物賒酒來招待客人的“窘”況,描繪得淋漓盡致。更難能可貴的是,詩人將質樸無華的心理敘述和寂寥村居的環境描述糅合成一體,極其巧妙地傳達了兩人間火燙的情誼。“以景傳情”、“情景交融”中:大概即此境界。詩歌大意:“叔房從吳中返回返我處,挽留宴飲。紫蟹是餐桌上最為微賤的菜肴,何曾被 人們當作美味佳餚來品嘗?籬笆圍牆內的園圃內花木已經凋謝,荒草叢生,看不到花兒。盛情留宴款待後,再三拘留多留宿幾天,讓我盡地主之誼,無奈叔房執意意向獨騎而走,便我家裡顯得格外寥落冷清。戀戀不捨昔日寄信在姑蘇讀書時,一同瞭望閶門上的深秋月亮。短暫逗留離開後,今夜室內只剩下我孤單一人,僅能聆聽到這片江南之地的淒厲悲切的烏鴉叫聲。不要嫌棄村酒野疏的酒食淡薄,只要有對文友發自內心真正的敬仰之情,才能算是相互知音的長久宿願。

    又《拘叔房六首(錄二》:叔房隱憂城北月當樓研讀詩書,十年沒有走出祖塋的老山徑。偶然望見叔房憔悴的身影,我總是不時地思緒雜陳,心痛不已。妻子撩起帷幕從馬車走下來,與我一起來到叔房靈堂 前,磚頭下跪,含淚祭祀。在已故叔房靈堂前都是用酒祭奠,究竟寄託以密友的何種感念之情)叔房生前手栽植遺留下的梧桐樹,不得不因叔房秋風仙逝,迎接過早襲來的秋風。叔房的的靈魂已經隨著秋風盡逝,而禁錮在月當樓詩書樓中。我想叔房一定看不到白天的冥界中眷戀初春陽光明媚、雲卷雲舒的美好情態。晉名士羊曇是謝安外甥,很受謝安器重。謝生病還京時曾過西州門。謝死後,羊曇一年多不舉樂,行不過西 州路。有一天吃醉了酒,沿路唱歌,不覺到了西州門。左右提醒他,他悲傷不已,以馬鞭敲門,誦曹植詩:“生存華屋處,零落歸山丘。”慟哭而去。如此生離死別、生死兩茫茫的悲痛心情,哪還有心思吟誦的詩句?路過叔房隱憂城北十年不出的楓林祖塋及楓林草堂、月當樓地界,就如羊曇經過謝字曾經經過的“西州路”,沿路秋草遍跡,模糊難辨。大月當樓讀書樓,與叔房肘腋相鄰,親密昵愛,情意甚篤。之後每思叔房客居異地,而雙逢夜雨纏綿的懷才而貧困躓伏的孤寂情景,也記不清有多少年。回想起與叔房曾經嗜酒對飲的情形,如饑渴的餓虎,舉酒千鐘,暢懷痛飲。飲到興起,上聳懷才似饑鳶的躓伏肩膀,縱橫飛舞襟袖,就如從天空首飛而下饑餓捕食的老鷹,激烈論辯,集中要害。叔房體貌魁偉,身長九尺,閏須豪眉,望之甚偉 。卻如東漢漢陽名士趙壹(字元叔)獨柴車草屏,露宿看客于坐于諸計吏盛飾帷幕馬下,而恃才倨傲,不受征辟。曾幾次受誣陷幾至於死,賴友人搜救得免,因作《刺世疾邪賦》,抒寫他對世事不平的憤懣之情。叔房天資穎異,複淬勵自奮,博極群書,乃負成名,顏曰“(崇禎)八大家”。而屢躓棘闈,既已不志于時,構月當樓于舍南隅,日坐臥其中,賦詩飲酒以自適已意,先自梓《隅爽軒集》、《月當樓集》,才授梓而公卒,年僅四十有八,甲申某月日也。叔房效仿白居易(字樂天)“吸彼愕瀣精,凝為冰雪容”,“淩晨荷鋤去,薄暮不盈筐”。境界操守清正貞潔,詩歌辭意高雅清新。叔房懷抱清正貞潔的仁德襟懷,傾注畢生心力,終日賦詩飲酒,自適已意,自梓《隅爽軒集》、《月當樓集》,獨飲一杯,為隱憂鄉野叔房兄的仙逝含淚送行,從而叔房就會與天地相隔,終日將與山林與泉石為伴。

    孟蓮《留別周武夷》:天下有朋友相逢的機會,是令人極其人高興的事情。而相逢之後暫時離別,卻也是極其令惱恨傷感的事情。哪裡知道以前那些朋友相逢的極高興事情,反而為相逢之後暫時離別時,鋪陳出極其傷感的離別之情。有情義的君子之交朋友如雪後天晴的早春東風一樣,從東邊吹到這裡尋訪我。朋友舉酒杯,相逢對面一笑。心情立時大好起來,於是推杯換盞,開懷暢飲。人世間豈有擇友的方法?只要能飲吟酬和而兩相情願,而相逢暢飲之後,不得不暫時傷感離別,又如無情的春風一樣吹你遠去。早春的冰瑩雪花還沒完全融化,朋友還要充滿堅硬雪花的怪石嶙峋的江山路旅,艱難險阻地跋涉前進。歲暮已至,朋友各自為謀生所迫,卓爾不凡的才傑人士也是各自牽掛朋友的生存境遇。與朋友周武夷情投意洽,各自的信所房屋相距很遠,又不能相鄰隔壁居宿相住。朋友周武夷春天走訪我這裡,短暫相逢離去之後,可能朋友周武夷不會再次在春天經過這裡了。想到平常閒置在月當樓裡飲酒讀書,孤自一個人雪夜睡夢之中,倍感冷清寂寞,輾轉反側,臥不安席。整夜沉浸在鬱鬱不得志讀書人的失意境遇中,而憂思不寐,無盡愁怨,鬱結的心理又哪裡得到坦然釋懷而能安身舒展?

    又《夏夜與周贊甫村居》:夏日傍晚,天氣涼爽,與文友周武夷(贊甫)端坐在濡北鄉村寓所(月當樓),悠閒自在,閒情逸致。在濡北月當樓中看到外面樹木上的落葉,被風刮得從空中飛下了林外郊野。無奈外面郊野草地上的露水很重,要想與同命佐先生趁 此涼爽夏夜尋訪濡北郊野外的古舊北太寺,恐怕走起路來非常虩難走。我與周命佐端坐在月當樓上,遙看到遠處濡北郊野北汰寺前的水潭裡,已經能瞧見寺廟照壁前懸掛寺鐘的月光照耀下倒影。從朋當樓上遠遠望去,遠處水潭很清澈,仿佛上面曳引著荒郊野寺(北汰寺)的燈光。濡北郊野北汰寺前的森嚴松樹,在夏夜月光的照耀下,仿佛映照出它的高風清塵的身影。今夜知道何久(七夕)良辰,烏鴉發出啞啞鳴叫聲,煽動著羽翼,仿佛是讓人明白七夕良辰之夜,將要飛到銀河上搭鵲橋的用意。在高雅的書齋(月當樓)中,與關係密切的文友周命佐並榻靜坐。在涼爽的夏夜中,我們兩位如南朝的“高齋學士”,悠閒自在地端坐在一起,在多事之秋(明末崇禎時期)獨享清靜。令人羡慕的是,我與周命 佐就如同唐朝山水田園詩人裴迪居士一樣,能於同時代與王維居輞川,而同游宋之問藍田別墅二十勝景。裴迪早年與“詩佛”王摩詰過從甚密,晚年居輞川(置別業於輞口,輞水周于宋之問藍田別墅捨下)、終南山,兩人來往更為頻繁。河流(輞水)的人文淵源,得看隱憂在此地的伏地聖人(裴迪、王維)。門前池塘裡的蓮花幽香之氣飄飛上升到青蓮居士太白樓(喻月當樓)裡,使身臨其中我與文友周命佐,像要超脫塵世而成仙,詩詞酬和,閒情逸致。在此夏夜,我與文友周命佐棲居於月當樓中,如果不能在蟲鳴聲中安睡,那麼又是哪兩位詩友此時沉靜而安閒在月當樓中詩歌愁鳴。

    又《九日同周武夷過北汰寺樓上分賦》:農曆九月九日重陽節,站在濡北北汰寺樓上舉目望去,眼前開於深秋的寒菊,為何這般顏色黯淡?遠處的楓林丘山(濡北三頁家祠邊楓林祖塋)卻自有一般深秋的聲息。重陽節與周武夷在北汰寺上,戴茱萸,登高飲酒,聯句作詩。醉酒中感歎身逢亂世,懷才不遇,鬱鬱不得志,沒有機會施展抱負,再無毛遂自薦的仕途進取膽識。於是如唐朝劉禹錫放棄題糕一樣,再也懶得題糕字。我們各自批判對方橫歪帽檐,譏笑著各自衣冠不整、東倒西歪的醉態。想我詩歌卓越的孟蓮(崇禎八大家)如劉禹錫連個糕字也不敢用,白白辜負詩中豪來的聲名啊!漸漸到了傍晚時分,天氣開始將暗,夕陽的餘暉身入破敝的古寺中,照見荒置稻久佛龕裡,被積平了滿滿的一層塵埃。到了深秋夜晚時分,天空一輪新月(神話傳說中有三足蟾蜍,因以蟾代月),在我與周武夷的歸途(從北汰寺往月當樓回走的道路)中一路輝映陪照。我與周武夷向村舍月當樓一路走來,路邊的鳥雀、野兔看到路中行人被驚擾,在村舍柴荊中到處亂竄。

    又《歲暮寄周武夷兼讀家叔尾孫,時武夷江上(濡北黃積河畔)移居,故有逆旅虛舟(謂胸懷恬淡昨達,如同任其漂流的舟楫,人事飄忽,搬遷無定)之喻》:與知已朋友交誼如果不是發自同心,那麼就達不到極致程度,只有到了甘於清貧寂寞、淡泊名利的境界,近幾風骨氣節才能豐神俊朗。我與周武夷一起客居江(濡北黃雒河)岸之上,同為逆旅虛舟之客,如同無人駕禦的船楫,任其漂流遷移,而人事飄忽,播遷無定。從年頭到年尾清貧淡泊,逆旅虛舟。窮惡貧困的年頭,如同風雨飄搖、貧病交加的老人,拖著跛足蹣跚行汲,如同鱉兒在泥壇裡葡蔔爬行,行動遲緩。衰亂的明末時代,如曳尾塗中之龜,在污濁的環境裡苟且偷生,與其位列卿相,受爵祿、刑罰的管束,不如隱居而安於貧賤,而力保全身而退。在遷居江岸(濡北黃雒河畔)的周武夷的逆旅虛舟上,又與我的尾孫叔父相逢,改變我用行藏舍(被任用就出仕,不被任用即退隱)的古代士大夫的處世態度,與他商討評論。

    又《中秋後一日,周水蒼(武夷)過飲一葦庵中,次韻奉答》:中秋之後,近海江濱玉露淩秋,家鄉周水蒼先生經過,在江濱葦庵(江濱蘆葦蕩中搭建的圓頂草屋)同飲美酒,夜約於吳江海關渡口拱曲如虹的長橋畔的葦庵中同飲,海關渡口的清風特別通暢。自從周水蒼先生歸隱到沉沉桃葉渡(金陵秦淮河畔,王獻之妾曰桃葉,渡口迎接並作《桃葉歌》)之後,從此就決定隱憂這靉靉鐘山。像周水蒼先生所具備的高義境界,既能忘記世道冷熱(喻地位的清閒顯要或勢力的盛衰),能夠拘泥端祥於閒適的隱居生活中,而保持清亮正直的高尚節操。天衢不能阻礙情同意浹詩友間的連袂而至。在此中秋前後叢桂飄香的季節,與周水蒼到此吳江渡口垂虹橋畔交遊迎來送往。

    又《吳朗人(長曙)來尋豫章(南昌),六月同還南中(雲南、貴州和四川西南部),舟中重理周武夷見寄詩,因朗人回無為,次韻答之》:據說三國正始年間(240-249)(魏晉之間)竹林七賢嘗宴集于山陽縣幽深竹林之下,喝酒、縱歌,肆意酣暢。因為共同的文人嗜好,吳朗人不顧中途遙遠,千里迢迢憑舟一槳而尋我于豫章。猿鶴(隱逸之士)滑長久遙望竹林故巢而望眼欲穿,而對於隱退于江湖的隱士來說,很難知道他們並非安於懷才不遇、鬱鬱不得志的消沉現狀,而徹底打消不能實施的退隱歸心。東風勁勇地吹拂兩岸間航行的孤舟船塌,六月裡水上高小組長的霧氣,侵濕了船塌裡衾被。行船重過周郎教習水戰的赤壁故壘之地。周喻身體長壯有姿貌、精音律,江東有“典有誤,周郎顧”之語。即使酒過三巡,只要曲子調錯,都逃不過耳雜,而且每聽出來都必定回頭看演奏者一眼。可見精於音樂者善辨音律。此時此刻,此時此景,觸景生情,睹物思人。於是與吳朗人合計各奏一二曲“南音”(南方的音樂)。

    又《周武夷十年不見過,適秋深偶至村中,又以脾疾不大飲,而靠枕以遲予醉。隱居村中十年的周武夷先生院中梧桐已經長得很高,樹幹上已經長出了桐孫(新枝)。房屋牆壁上懸掛滿了向上攀附的蘿蔓。我經過十年來此鳴珂裡。怎麼不剪葉與我“桐葉封弟”,而身居高位之鳴珂鏘玉(顯貴者身居高位,所乘馬以玉為飾,行則作響因名)。不外乎看我顯現出長時間的貧賤不移的清高孤傲文人生性,而一直沒有仕途進步。何至於在此處讓我在周君面前難堪,而噓笑我不求進取,時廢光陰。踔踔而行,越過周武夷先生門前高大楓人(老楓樹上生長的癭瘤,因似人形故稱),金秋十月之明朋高懸,暗笑在明鏡高懸中,楓林祖山殘餘的山精鬼魅,一個個斂聲屏氣地暗藏在月光照耀下的金色荷塘蓮葉下。像唐代著名畫癡顧 凱之(長康)這樣的詩人,畢竟是面對巨大的政治詰難而能承受癡愚之狀態,卻怎奈在其面前通宵地中華民族讚歎呢!

    又《癸酉花朝,過訪周武夷山中,武夷傒立於門曰“吾昨夢君之至也”(定風波)》:明朝崇禎六年花朝節,前往豫章路過此處,登門探視訪問周武夷於山中,周武夷等待站立於門口說:“我昨夜夢到孟蓮先生到來。”興致勃勃陪先生一同于山中。花叢中翩翩飛舞的嬉戲蝴蝶,一路上陪伴相隨。難得有機會與武夷兄悠緩踏尋于芳草樹木中觀賞攬勝。只是恐怕在寂靜的山谷裡,極少能聽到來訪朋友的腳步回聲。一笑置之,人生真如在奇幻夢魂當中。明月透過松林撒落斑駁的靜影,而呈現清光滿照,由此而突然想起了。原來已經三年沒有到此山走訪武夷兄,而一同舉杯暢飲了。我醉酒中向武夷兄尋問:“到梁洲要走幾日才能到達?”(正如元稹醉酒後夢見與白居易一同到曲江遊玩,又一同遊覽了慈恩寺。忽然聽到掌管驛站的小官叫人牽馬的聲音,才驚醒。原來此身是在古梁州呀!)武夷兄回答道:“時間還早,不用急著起程。”計算何時到達梁州的路程,只待借助東風方能行船出發了,姑且詩歌行吟而舉杯痛飲。(此時路過而登門走訪周武夷於山中小憩同飲,不日出發而前往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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