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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頁(柒拾叁)

(2024-07-18 11:37:44)

頁(

    三頁樂山之志,應該是從高一班主任搞春遊石澗爬野山開始萌生的。但三頁爬山印像中最不能割捨的就是爬三公山。在三頁走入工作崗位後,有很長一段時間並不知道三公山為何物?很長一段時間,無為鄉鎮的交通是不便。通往鄉鎮的道路一般都是石子路,而且主幹道也僅有兩車道。車一開起來,沙土如飛,塵土飛揚,遇到到雨天更是泥濘滑險。尤其那江堤石子土路,道路塌陷處車輛傾斜,有墜入懸崖之危,令人驚心動魄,魂飛魄外。那個時候還是縣級,且全國十大貧困縣。這說起來還是一個天大的笑話。據那位財政局的主要負責人,為了爭取這個全國十大貧困縣名額,從一解放就開始申報到現在才幹到。解放以來,一直農村為基本,沒有什麼鄉鎮企業,財政收入連保證拿工資都費勁。可申報上全國十大貧困縣就不同,也就意味每年國家會補貼相當一部分錢,有了這一部分錢,貧困縣也就解決了燃眉之急。三頁因為那個時候經常到財政局討送檔,每每到年底,就發現會議室坐滿了退休老同志,說省裡發了調工資檔,為什麼停在那裡不發。因為補發工資檔一發,也就意味財政上多了一份財政負擔。這一到上面發下來調工資壓著不發,久而久之,檔越壓越多,這省市縣的工資差別就越拉越大。于老同學就到財政局吵,這些人都是足夠本錢的,沒人敢得罪。吵的沒辦法收場,於是黨委會上研究了,望譜子加個把加工資檔,也算對這些老同志有了一點交代。否則過年都過不安穩。

    有了全國十大貧困縣指標,第年國家補助一部錢,可以用在修馬路,尤其是鄉鎮主幹道馬路建設,這樣人們到達西南山區的馬路狀況才開始好了一點。那個時候無為到牛埠鎮勉勉強強能開車顛簸過去,可從牛埠到達西南山區昆山鎮,也只能打牙機、三輪車才能顛簸過去。三頁聽機會領導們說,每年開始檢查時,要想到昆山,只能三輪車子過,而且還要住幾晚麼。因為昆山是山區,各個檢查點都要走山路,非常不好走,尤其是遇到泥濘雨天,那更是寸步難行。一般坐三輪車到昆山,還是每個檢查借用自行車,才能完成檢查工作。三頁本身就是人小位輕,出沒資格下去檢查。不過印像中,好長一段時間,就知道有個昆山,也沒人說過昆山裡面的三公山。保是聽他們說,到昆山以後,當地人帶他們爬山,也就是爬並、鶴毛的水泥馬路終於開通,昆山那裡的這個山那個山逐漸進入了人們的視野。慢慢慢慢地三公山及黃龍橋、瓦屋潭等景點被人們所知。

    三頁第一次爬三公山,是同老人事局宗家幾個人一道去的,小車從無為開到黃龍橋腳下那個昆山村落,花了幾個小時。於是大家開始往上攀爬,爬了好久才爬到半山腰,眼見小中午也要到了。有的人耐不住性子了,也不知道爬到多久才能爬到山頂。反正已經半山腰黃龍橋,再往上面爬也就是個山頭了,時間也不早了,還是趕下山找個場乾飯去吧。就這樣從此再也沒爬過黃龍橋,儘管幾次爬過三公山,經過瓦屋潭。三頁心裡不甘心啊!後來卅載同學會後,“老爺”帶小老街們、小乃裡們游過牛埠竹絲湖和三公山。於是由老駕駛同學領路,結果家裡把門扣子狂狠,一出門就不知道東南西北門了,結果走錯了方向,沒找到三公山路,卻找到浙江佬承包下來的茶場,不過那山路也是懸崖絕壁,三七二十一彎,爬起來氣喘吁吁,嚴重缺氧狀態。問題是三頁打個馬前炮,爬到山頭頂上,見無路可走,到此為止。於是就問山上採茶女農們,說三公山還在前面老遠。不過從山上往遠處看去,“吳老師”興高采烈地說,你們看遠處那個山頭,是不是像一個將軍一樣。後來三頁在家裡查資源,原來那個景點叫石婆窪。而且還有神話傳說。那個三公山腳有個王定平老先生,為三公山的各個景點都挖掘整理出神話傳說。三頁問過一些專業人士。他們告訴說,哪有哪麼些神話傳說,都是寫出來。三頁估計有些是在當地村落裡搜集整理出來,當然成為完整的三公神話故事體系,可能很多有杜撰的發明創造的成份在裡面。當時三頁看到了將軍石峰的時候,頭腦裡一下子聯想到站在高山之巔的巾幗英雄大長腿,那依仗在將軍峰邊上的小峰就是馬鞍山小老總。她們兩個在校裡經常一起來一起去的,校園裡荷塘周圍的一道靚麗的風景線,沒想到在三公山景點石婆窪這裡又找到了原型,真是緣份啊!三頁自從高中畢業以後,就感覺再也沒有機會見到這道靚麗的風景線了,萬沒想到在三公山石婆窪又重新浮現在了眼前了。其實這道靚麗的風景線,在卅載同學會集體游馬仁山同樣也看見了。一次是在馬仁山客站到賓館的小路上,一次是從山腳爬往馬仁峰的山徑上。真是豔福不淺啊!這樣看來,三頁還是幸運,起碼也滿足幾十年想念的夙願吧。三頁知足了呀!總而言之,後來縣裡總工會每每舉行三公山爬山比賽,只要是有機會或有時間,三頁無論如何還是報名參加,也許還是看到石婆窪大將軍石與小將軍石這道三公山靚麗的風景線呢?有時候,三頁心煩意亂時,就坐著通往昆山的公車去再爬三公,以及再窺探石婆窪大將軍石與小將軍石這道三公山靚麗的風景線。可謂是永遠都是意猶未盡啊!

    三公山真大啊!嚴格上說,三公山是指三公山那一片山脈,惟惟余餘、莽莽蒼蒼方圓百里無數的山巒。那裡所有山峰歸納起來也都叫三公山。那裡也與廬江、樅陽三地搭界。有個詩友住離三公較近的牛埠鎮,他說要想遊完三公山所有的山,估計要過把月,得請當地有爬山經驗的老司機開車去,否則的話沒辦法盡興遊玩。後來三頁與兒子一道開車導航開往三公山,結果導航找不到確定地點,車子越往上開越陡險,眼看兩岸懸崖絕壁,山路壁陡,有墜入萬丈深淵之恐懼。於是趕快在半山腰一個拐角處把車停下,三頁從車上下來指導兒子一點一寸地把方向轉回去,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方向轉向下山的回路,這才戰戰兢兢地開到了山下,仍心有餘悸,估計兒子再不敢在險峻山路上行車了。這三公山因連結廬江,古代應該無為與廬江的分界或以山為界,或以水為界。所以大凡土匪什麼的都願意在此藏窩,進可攻,退可守。因為是三方通道,並且三方搭界之三不管地界,哪一方都有退路。三公山在無為昆山這一邊叫三公山,而在對過廬江那一方古代叫三官山。

    昆山實際上是包括三公山的。昆山距城南一百里,有上昆山,山有石佛,下有清水潭,禱雨多應;有下昆山,夾臨江湖,內有高梁蘆塘,世傳王鉞、王陶屯兵處即三公小嶺,諸山之麓,昆山街立有燒礬倡亂禁碑。按元、明燒礬處,一名昆山,乃今廬江礬山舊名。三公山,《隋志》:“距城南一百二十進而,上有三峰,相去一裡,頭皆東顧。唐天寶六載,改名東顧山。”見《通志》並《寰宇記》:宋楊傑詩“白雲鎖斷三山峰”。《一統志》:“山勢連亙數百里,西界廬江,南跨桐城,上有洞砦(寨),明季為群盜窟穴。”清朝順治五年,無巢有假史閣部之變,實由諸賊恃險此山,幸大兵撲滅。順治七年,有逋亡者朦構富商,假稱山可燒礬,實圖嘯聚,郡紳龔鼎孳等揭請各憲指示,立石永禁,豎州治前。又康熙十九年後,屢有匪棍朦請開煎,俱奉各大飭禁。嘉慶四年,仍有休邑遊民程開宜潛赴內部朦請開煎,諮奉檄飭委員會同查核舊案,勘明山勢,州守顧浩據實審詳,永杜聚眾生事,旋奉各大憲檄飭勒石治前,久遠封禁。別詳《集覽志紀事》。

    三公山是昆山鎮與鶴毛鎮馬路的交界處,三頁平生有爬完三公山所有山的志向。有一回經過此交界處鶴毛鎮這邊有九卿山,此距城南一百里,山有九峰,上有仙人煉丹台。《輿地紀勝》雲:昔人贈九峰,段處士詩“隔南有山山九峰,一峰高隱無私翁”即此。清州人吳坦啟《登九卿山曉望》:“晨起獨立萬仞巔,雲山翻舞滿江天。是雲是山不能辨,少焉煙海露青蓮。煙海茫茫千萬頃,鯨鼇出沒渡飛仙。雲收霧卷歸何處,江環青嶂山依然。坐倚危石因良久,如此奇勝君知否。往來山下已多年,不肯上山複誰咎。憶我大觀登泰岱,雲湧金輪真難繪。天公到此出新奇,不意遇之此山內。快哉長謠下春城,雲中忽聽讀書聲。東烏西兔複多情,一望山前春正深。”相對於昆山之三公山,鶴毛的九卿山似乎更為神仙。三公山因為大面積被浙江佬承包種白茶,因此山上的植被被普遍破壞,因為只有除去植被,才能種茶葉。這樣做似乎在破壞山野的原生態,也失去三公山景點原有的風味。但是三公山每年國家都撥經費造山階通往一個個險峰。三頁有一回爬到別一個山峰時,見有石板往上鋪石階,而且鋪到一半,尚不能攀到山頂。其實三公也只能兩三個險峰有石階鋪上去的。但很多山峰並不能有鋪石臺階直上去,但鶴毛鎮的九卿山九座山峰,座座高聳入雲。三頁曾嘗試著爬上一險峰,結果無功而返,因為根本就沒有爬上懸崖絕壁的山階。況且九卿山相對保持原生態,山上的植被基本上還沒有被浙江佬承包種白茶而破壞。所以山上野樹覆蓋,幾乎找不到山間小徑,如果沒有當地的山農當引導,根本就找到爬上山頂的隱沒在草叢小路。而且一個爬野山,還有遇到野狼。三頁就曾經爬上一個不知名的三公山險峰,結果上面真有狼虎視眈眈,三頁嚇了趕快往山下退。好在狼並沒有沖過來。說明狼也怕人,並不敢輕舉枉動。試想三公山被大量開發,幾乎每天都有登山攀頂者,節假日更是人流如潮,再兇猛的野狼,也會見視收斂而躲入草叢,否則便會被屠滅的結果。

    三公山,我會一直來拜訪你的。因為至今為止,我還沒攀爬你的百分之一,那還沒有初被開闢山階的險峰,我會等等時機而徒手攀登,直到我攀登這一片無數的山峰。至少黃龍橋、石婆窪山峰還沒有登上頂。也許秋季是最好的攀爬野山的好時機。為什麼這麼說,因為秋季草木開始枯落,那些原始的通往山巔的蜿蜒小路就會落出來,這樣也可以更好地設別與尋覓,更不會把時間浪費地盲目地尋找山徑上。因為山海拔那麼高,每一次一爬就是大半天。時間是多麼寶貴,況且還要大量體力地消費。天黑下山山高路遠更是難辦,連公交與打的都難,試想,這幾乎荒無人煙的原始山區,別說人跡罕至,更是車輛難尋。除非自己帶了私家車。所以說,社會在發展,人們生活水準在不斷的提高,學會開車的人也越來越多,人們遠遊也來得更為使捷與方便。只可惜人老珠黃地有氣無力,想再爬上每一座高山險峰,也都是用盡吃奶的力氣。不知道大長腿退休有沒有爬山的嗜好,如果有的話,說不定某年某月一天,三頁會在不經意間與她擦肩而過,然後大長腿會不經意間回眸一笑,那迷離恍惚的眼神,似乎感受到一層似曾相識的味道。這個小老頭彎腰曲背的有點眼熟,也不知道在哪裡曾經見過似的。再也回不到那英俊的臉龐,再說她也好不到哪裡去,皮肉鬆弛,魚尾叢生,除了那一副盡高臨下的清高範,估計這世上也只有三頁這樣的可憐老好的人會沒完沒了地惦記。大長腿的眼裡還有一絲同情彎腰曲背小老頭的憐憫心嗎?如果尚有的良知的話,不妨也主動地去打個招呼嗎?三頁這位小老頭可沒少為那位自撚著的拎過包。而且也只是純粹地拎個包,其餘的就是你無情我無意地想沾個小便宜而已。三頁被這種佔便宜的機會還少嗎?本身就是卑微的賤人一個,沒有雍榮浮華的本錢,更沒有死皮賴臉的勇敢。哪怕是繡溪公園大長腿拿著個書本故意向他走過來,他也壓根沒有貼上橡皮膏藥的腥氣。也許卑微自尊的三頁,這輩子再也不會主動低氣下氣地去前去套近乎。即便肆載搞什麼聯誼的話,極大可能是不會再見“曬照”的。哪怕就是見到了“曬照”,也會卑微地找個陰暗的鬼不生蛋的僻處,而像做了壞事一樣默默地偷窺浮光掠影,而“少年惟特之煩惱”,一場遊戲一場夢,像霧像雨又像風,僅此而已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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