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頁（肆拾伍）

三頁對待子女的用心可謂是良苦啊！首先渴望孩兒的智力要想同學“學霸”那樣多好啊！因為自己的智力極差，於是在孩兒出世後就開始有心無心啟蒙教育，也是付出了很大的氣力。直到大學選志願時，聽說曲阜師範大學的數學很厲害，多麼希望他能填個數學系，或者填個中文系，沒想到他卻偏偏填了經濟系。按現在的話說，他不想當老師，他極想學經濟，讀金融，年紀不大就想將來學著怎麼賺錢快，像現在找工作好找的也就是電腦大資料與機械製造這樣的理工科了，其他的專業都很難找到工作。不過他定位還是比較准，因為他的理中太差了，以至於考大學只能錄取曲埠師範大學這樣的高校。但是這所大學考研是很出名的。只不過他英語與數學都不行，考了幾次，還是差了一點點。但是後來工作後談戀愛失敗，刺激了他考研一擊而中，不過從此卻走上了一段極其艱難的留學之路，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他還是熬到文憑，也算大幸吧。

做父親，話題永遠就是子女。比如卅載際會時，大凡高中同學取宴，或者同學群裡的話題什麼，永遠都是圍繞著子女來著，她說女兒出國義大利，她說女兒出國地中海。要麼她女兒考研到科大，要麼她女兒考研北大。再有就是考到北京當公務員，或考到上海當公務員。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攀比來、攀比去，充分滿足了成就感與虛榮心，可是十個指有長短。比不過就傷自尊心，比的過就榮耀，你比我好，招人嫉妒；你比我差，虛榮滿足。聽得三頁心裡一陣陣列酸楚得狠。心裡說：“我也有兒子，我也想我兒子讀研甚至出國留學。”可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壓得三頁抬不起頭。三頁妥管大校念書不照，就是個活孬子，也並不代表沒“螞蟻爬上樹”的心理，不是說“野百合也有春天”嗎？所以聽她們“東家長、李家短”酒精上頭。反正三頁聽這種話題聽多，越聽心裡越難受，越聽心裡越憋怯。不過聽的印像最深刻的就是大長腿在“炫耀”她女兒在上海同濟大學包送讀研的事，並有感謝學霸什麼的話。於是三頁內心裡的陰暗心理就出來了：“這七七年恢復高考以來，一開始全國一張卷子，誰分數高誰錄取。沒想教育改革這麼多年改來改去，改到後來，各個地方卷子都不一樣了。再到後來，高考狀元成績都包括加分，這個加分。那個加分，各個地區的錄取名額及分線數都不一樣，一線城市的錄取分數低、一流高校的錄取名額多。更‘雪上加霜’的是，什麼碩、博連讀的都幹上了，這全日制考研不成了擺設了。總而言之，古話說，‘沒有金鋼鑽，別把瓷器活’。 ”不過從學霸的贊許來說，大長腿女兒的優秀是可見一斑的。能被三頁心目中學霸的嘴裡得到誇讚，那本身就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了不得的事情。說明大長腿在她女兒的教學輔導上傾注了畢生的精力。意思說：“老娘年輕時沒讀上清華、北大、全日制研究生，讓我寶貝女兒考個985碩博連讀搞回來，理想照見現實，巾幗不上鬚眉，紫星照耀巾幗。”再後來，就不知道大長腿女兒的發展狀況了，倒是在網頁上看到大長腿自己的事業幹的風聲水起，看來三頁的眼光的確不錯，高中就想到她將來一定全叱吒風雲，終究會幹出一番驚天地、哭鬼雄的事業。反倒讓三頁有點炫耀的資本，“三頁太佩服自己遠見卓識的眼光了。”好像她一開始從事化學教學時，就可能立下當名師的志向，如今所取得的輝煌成就，也是“十年的媳婦熬成婆”，一步一個腳印地走過來的。三頁無論怎麼對大長腿心懷“歹戀”，但有一點是“天經地義”的，那是對好始終懷有敬畏之心，也就是說仇恨歸仇恨，但心底裡還是欽佩她的能力太優異了。三頁記得同學群裡“彼岸者”與她說的一番印像最深刻的話：“依我多年的經驗來說，對他好一點吧。”果然卅載際會這一回，她對三頁的態度的確好了很多。哪像廿載同學會取宴時，對三頁沒給好臉色的陰沉的臉沒好氣地說：“把心放下來，把心放下來”。這對三頁無疑是極其沉重的毀滅性的打擊。可以說，那個時段的她，對三頁不屑一顧、嗤之以鼻的態度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眼見又是七年過去了，也許用班長心裡認為的話：“我知道，你是一定會參加卌載際會的，因為你就是沖著偷竊大長腿的目的去的。”那麼在馬仁山大廳裡聚餐時，你為什麼非得眼見無視，而白白地看著大長腿刻意回避對面遠處三頁的偷窺，與馬鞍山小老總換到餐桌的背後，而屁股對於著三頁，這也太不可三頁面子了。這也太殘忍、太不留情面了。從此給三頁留下一輩子陰影了。也就是說，之後您們兩個“小鬼”到我們江才子、行長這一桌敬酒時，本來三頁因為心裡不快，不想看她“嘴臉”裝著坐在那裡生悶氣，本身就是生悶氣，而不願主動與她碰杯。她還是佯裝故意懷有同情與憐憫之心，“比較虔誠”地主動碰懷，三頁也是怕場面難看，也不大想失去禮節，還是裝著不情願迅捷站起習快撇了一下她的臉，飛快地應付碰杯、迅速完成“形式”。此後“各散桃源，杳無音訊。”不會“老死不相往來吧？”2024年，對三頁乃至家庭來說，目前為止，完成了好幾大事，運氣還是比較不錯的。不過還有一件大事進入收尾階段，另一件大事正進行時。前一件進入收尾階段的事，三頁不想說。而後一件正在進行的大事，三頁也不太想說。不後一件正在進行式的事情，就以目前所做過的內容，其道路之曲折，其情節之跌宕，真是一言難盡，都可以寫成小說了。不過按照三頁今年的運氣趨勢，估計儘早也會過的。三頁一直很迷信的，就是一直的預感都很准的。這一點好像三十七年前在漆黑的體育場晃魂時她好似說過類似的話，三頁都有點飄飄然而不知所以然。有點，可以開著小車去一趟香花墩包公嶺什麼的，就如當年繡溪公園轉悠什麼的，有可能撞見什麼大長腿什麼的，“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倒是不失為一種“故地重遊”之奢望。還是那句話“對三頁好一點吧？”三頁還有可能再見一次吧。但願再會時，不至於眼巴巴地再故意調到餐桌的背面，而蹶著屁股對著三頁吧！這起碼又是一個十年的時間，難不成還會是“這個美女不是人，瑤池王母下凡塵”！起碼“卻把西湖變西子，濃妝豔抹總相宜。”況且“老娘一輩子三尺講臺，莫非粉筆灰雪染了風彩，趙飛燕成了白頭姑了吧，那也太可怕了吧。老娘怕什麼，來什麼。”那樣的話，對大長腿不好看，可對三頁或許心裡好受一點點，終歸好歹晚歹等到那麼一天，終於這金宵一刻抹平了三頁多年的創傷。不過對於三頁來，有道是，您大長腿也是吃了幾十年大紅利，而君不见“修長胳膊連大腿，露骨娥眉婀娜嬌。馬踏飛燕塞外牧，嫵媚媚娘貴妃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