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奋斗之路（148）

一九九五评职称，两位成人之美者。

把我排在第一名，我虽落选仍戴德。

148、成人之美者

    1995年评中级职称——助理研究员时，我遇到了两位成人之美者，这两位同志当时谁也没有声张。那次评助研一共有8位评委，参评人员有三人，章晋奇、韩子辉和我。

    当时章晋奇是大名鼎鼎的成功人士，他在中国科学院微生物研究所发明了一项顶级科研成果——分离成功锈果病毒，填补了世界研究领域中的一项空白。

    章晋奇插场后在试验场第一果树队植保组工作了两年，1976年春节后进植保室从事科研工作。

    1979年，章晋奇开始从事苹果锈果病毒的研究工作。当时在世界领域里，尚没有一种分离锈果病毒的有效方法。为了探索分离锈果病毒的最佳途径，章晋奇开始了潜心钻研。中国科学院微生物研究所的两位研究员也大力支持他，为他提供了必要的仪器设备。经过不懈的努力和多次的试验改进，章晋奇终于成功地分离出了锈果病毒，不仅获得国家发明创造一等奖，还取得了这一领域的世界级顶尖成果，并在《植物病理学报》和《微生物学报》上发表了数篇高水平的学术论文。他以骄人的成绩为知青赢得了荣誉，成为我们1973年插场知青的骄傲。

    尽管章晋奇取得了这么令人瞩目的成绩，在职称评定问题上却屡屡受挫，据说章晋奇不能晋升职称的原因主要是因为学历。上世纪90年代初大专晋升助研已经很难，而章晋奇只有高中学历，所以他在职称评定上屡次受挫，否则他评个助研也不会一直拖到1995年。

    1995年评助研，章晋奇对我来说是最大的威胁，但是我仍希望他能顺利评上，当然我也希望自己能评上助研，我虽然没有章晋奇那样显赫的成果，但是凭助研早就绰绰有余了。

     评委排队的结果第二天就出来了。8位评委中，把章晋奇排第一的有五位；把他排第二的有二位；把他排第三的有一位。这8位评委中把我排第一的有二位；把我排第二的有六位。把韩子辉排第一的有一位；把他排第三的有七位。这就是当时评委的排队结果。

    根据评委排队的结果，章晋奇得分最多，排第一，我是第二，韩子辉是第三。因为昌黎果研所1995年只能向省农科院推荐一个助研名额，所以只有章晋奇被推荐到省农科院的中级评委会上，我和韩子辉都落选了。好在章晋奇1995年顺利评上了助研，这个名额总算没有浪费。

    1995年我虽然名落孙山，但是所里的同志们都说我能获得两个第一名的选票，能够挑战章晋奇这样世界顶级发明奖的获得者，确实是不简单。大家也一直都在猜测把我排在第一名的这两位评委是谁？当然我心里也一直都在猜测，但是我只猜到了一位：中心化验室主任康保致研究员，因为1987年评初级职称——研究实习员的时候，康保致就为我和中心化验室的几位女知青都投了赞成票，他已经有了成人之美的先例了。

    那么另外一位把我排在第一位的评委是谁呢？我绞尽脑汁也猜不到。直到10年以后，谜底才被揭开：另一位把我排在第一位的是我们苹果气象课题组的主持人杨峥巍研究员，这是人事科的一位同志告诉我的。我之所以从未猜想到他，因为当时在课题组工作时，我与他很相远，虽然说不上有什么太大的矛盾，但我总觉得自己处处都不如小工受优待。

    通过这件事，也使我改变了以前对杨峥巍的一些偏见。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每个人都是天使和魔鬼的混合体。只是有的人天使的成分多些，有的人魔鬼的比重大些。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谁都会有一些缺点和过错，看一个人应该看主流。不管怎么说，杨峥巍在职称评定时能把我排在第一位，是对我工作成绩的肯定，说明他还是实事求是的。

    1995年我虽然没有评上助研，但是对于康保致和杨峥巍把我排在第一，我至今仍是感恩戴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