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红颦浅恨,晚风未落,片绣点重茵。这是我在宋朝官驿上听到过词人之中,把绣字用得极舒服的一次,觉翁老头跟哥一样,一生未第,游幕终身。咱不提他生平,比起清照姐姐“绣面芙蓉一笑开。斜飞宝鸭衬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至少这绣字活多了。
绣
,embroider,从词义上看就在英语里她是名词。在国语里,它既是名词也可以做动词。比如绣眉,女孩子静心的一点一笔去勾勒,最后让大家赏心悦目。最近几年,十字绣广泛流行,让大家重新欣赏了女孩子天上细腻和情感的寄托,不像男人,高深了就去喝茶,浅显了就去喝酒。不过写景,男人也会“绣”。比如苏轼“落日绣帘卷,亭下水连空”,一整天做在我茶楼喝茶,就点一壶便宜的碧螺春,搞得晚上还独自坐着窗前望夕阳,下人也不敢招惹他,知道他又被贬,又是哥的亲戚,一直让他半夜才收摊子。不过第二天听我的本家妹子朝云(狗日他只给我妹子一个小老婆地位,想起来就有点恨他)“绣帘被风吹干,一线月光把佳人窥探。佳人还没有入睡,她斜倚绣枕钗横发乱。”那天回去,还是狠狠温存一下,第二天还做了他最拿手的东坡肉和豆腐,让我们开心好几天。
其实一看到这个字,我内心一片惆怅和思念。不要歪想哟,哥这辈子造业,遇到妹子都与绣无关。引起我无限思念的是我的外婆,朱祥英老人。童年中,父亲由于成分高躲到一个鄂西小山村,遇到我那个一辈子性格刚强的母亲,所以从哥出生起,就只有外亲外戚。
我外婆有一个绝活,那就是楚绣。据后来专家们解释,这种绣看不到起针和落针,中间接针不落痕迹,绣出来作品反正都一样。可惜,她的一些优秀作品,被一个搞文化工作的亲戚拿到广州卖了,不过也应该感谢这位亲戚,把她作品拿到中国第一届民间文化大赛,据说一辈子做农民她既然被评上“中国民间艺术大师”。
不过,我已经不记得她绣东西了,只记得她的饭菜做得好。不论什么蔬菜瓜果,在她折腾下就是一碗美味,在我成年后也没有从任何地方吃到。特别是她泡菜,那几乎是人间最佳美味了,酸甜可口,特别是颜色,从坛子捞出,放在盘子里就是一幅极美的画。那种颜色,估计是任何画家也调不出来的。据说当年县委书记高炳淀特别喜欢到那个距离县城一百多公里乡镇出差,就是讨吃我外婆家的那碗泡菜。
不过在我印象中,外婆是极其“jisong”的一个人,因为她一辈子生了九个孩子,所以每当瓜果熟了,她摘下然后用她裹过的脚走几十里山路,到那个不大集镇上卖掉。因为集镇小,所以她去地方往往是我们学校门口。我们老表十几人在那个学校读书
但是她不会当面给任何一个人一个。说娘心话,因为她喜欢我父亲,所谓偶尔偷偷塞给我一个,并一再嘱咐我不能让其他老表看见。有时候吃那个特殊水果,居然是厕所,但是咬在嘴里,是格外香甜。现在每每回忆童年,我还幸福个半天。其实我外公也特别喜欢我,只有看见我都是用双肩老在肩上,我坐在上面把他头农村鸡窝状,他缺少开心大笑。
哎,有伤感了,想想我一个宋代老妖精,居然还在回忆时流0眼泪。我们每一个人成长,不仅仅是温情和爱情,还有一种叫亲情。
在哥的成长中,唯一能给我亲情的享受的,童年在那个小山村,除了外婆外公以外,就是大姨妈和我隔壁姨妈。很多时候,在哥记忆印记中,当时他们笑容还历历在目。偶尔在我的穿越了,她们会不时出现在哥的茶楼里,因为离开了他们,我比现在更寂寞。估计会穿越到更早战国,那个充满战争年代。在哥其他亲戚里,给哥影响就是那种味道。
慈善而友善亲情,让人温柔,才能让人具有温情和人物关怀,才能绣出自己一种温情。
每次看见外婆留给我的楚绣,我都会静下来,想那个远方和童年。时间越久,越来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