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梁惠王上》02/2022.11孟子見梁惠王,王立於沼上,顧鴻鴈麋鹿,曰:「賢者亦樂此乎?」

2022-11-04 09:22:00

《孟子.梁惠王上》02/2022.11

孟子見梁惠王,王立於沼上,顧鴻鴈麋鹿,曰:「賢者亦樂此乎?」 孟子對曰:「賢者而後樂此,不賢者雖有此,不樂也。《詩》云:『經始靈臺,經之營之,庶民攻之,不日成之。經始勿亟,庶民子來。王在靈囿,麀鹿攸伏,麀鹿濯濯,白鳥鶴鶴。王在靈沼,於牣魚躍。』文王以民力為臺為沼。而民歡樂之,謂其臺曰靈臺,謂其沼曰靈沼,樂其有麋鹿魚鼈。古之人與民偕樂,故能樂也。《湯誓》曰:『時日害喪?予及女偕亡。』民欲與之偕亡,雖有臺池鳥獸,豈能獨樂哉?」

白話譯,請參看下載文56頁。

這裡談到「樂」。

論語一開頭也談「樂」。不亦悅乎。

很明顯的,這是二種不同的樂。

梁惠王的是「世俗之樂」,即感官的。這和論語的開篇之樂,明顯不同。

世俗之樂,好嗎?好不好?這是一個很容易引起爭論的問題。

梁惠王顯然也是有備而來,馬上就藉機問起了「很難回答」的問題

儒家反對「世俗之樂」嗎?

不。

儒家不反對,但儒家會問說:你怎麼去享受世俗之樂?

儒家從人間生活中修行,儒家想的是:如何可能讓對世俗之樂的享受過程,同時也是德性增加的過程?

換言之,世俗之樂,不用去否定。

「世俗之樂」,這樣的人間世必定會有的經驗現象,這沒有什麼好去否定的。

正如同人會餓,人想審美一樣。

可是,「如何享受」,就會決定了,在人間世的生活中,「人之德性」是否也能成熟了起來?

孟子把問題,轉到了儒家的強調方向。

「古之人與民偕樂,故能樂也。」

這樣的去樂,不但可以好好樂,甚至是一種「很有意義、很有價值感」的樂。即使是世俗之樂。

如果說,論語中,德性的成熟,更多是關連著「個人行誼」來談的。

孟子一書中,德性之成熟,更多是關連著「社會生活中」這一面向,而來談。

但,去談「社會生活」,並不只是強調「社會性的某種效果,如富國強質」,而是從試著從「社會面」也指引著談到「個人面」。

換言之,能「與民同樂」的那種樂,才是一種能使人有「與德性共在」的那種「樂」。

與德性共在的那種樂,亦是樂,亦是一種經驗性的,「很爽的」,但卻又能擴散出去,不限於自身。

德性本來如此,德性是一種具他人普遍性的個人俱體化經驗。

一種別人也一定有同感同在同體的那種「個體經驗」。

「他人」是儒家反觀自我的「必要存在」,亦如佛學的大乘。

只是說,佛學從「他人」談到「無我」。因,人我相同。

儒家從「他人」談到「德性之同」。

正是從德性之同,所以儒學才能談社會、文明、禮樂是要如何來建設的。

由個人而來的「德性之同」,是社會化的各種文明之能興起的基礎。

譯文下載處:

http://xsh.aqnu.edu.cn/__local/E/EB/4A/09456DE9BF4A4C013E7A23EC4D9_334FF7D8_2C8C2A.pdf?e=.pdf

《孟子.梁惠王上》02/2022.11

孟子见梁惠王,王立于沼上,顾鸿鴈麋鹿,曰:「贤者亦乐此乎?」 孟子对曰:「贤者而后乐此,不贤者虽有此,不乐也。《诗》云:『经始灵臺,经之营之,庶民攻之,不日成之。经始勿亟,庶民子来。王在灵囿,麀鹿攸伏,麀鹿濯濯,白鸟鹤鹤。王在灵沼,于牣鱼跃。』文王以民力为臺为沼。而民欢乐之,谓其臺曰灵臺,谓其沼曰灵沼,乐其有麋鹿鱼鼈。古之人与民偕乐,故能乐也。《汤誓》曰:『时日害丧?予及女偕亡。』民欲与之偕亡,虽有臺池鸟兽,岂能独乐哉?」

白话译,请参看下载文56页。

这裡谈到「乐」。

论语一开头也谈「乐」。不亦悦乎。

很明显的,这是二种不同的乐。

梁惠王的是「世俗之乐」,即感官的。这和论语的开篇之乐,明显不同。

世俗之乐,好吗?好不好?这是一个很容易引起争论的问题。

梁惠王显然也是有备而来,马上就藉机问起了「很难回答」的问题

儒家反对「世俗之乐」吗?

不。

儒家不反对,但儒家会问说:你怎麽去享受世俗之乐?

儒家从人间生活中修行,儒家想的是:如何可能让对世俗之乐的享受过程,同时也是德性增加的过程?

换言之,世俗之乐,不用去否定。

「世俗之乐」,这样的人间世必定会有的经验现象,这没有什麽好去否定的。

正如同人会饿,人想审美一样。

可是,「如何享受」,就会决定了,在人间世的生活中,「人之德性」是否也能成熟了起来?

孟子把问题,转到了儒家的强调方向。

「古之人与民偕乐,故能乐也。」

这样的去乐,不但可以好好乐,甚至是一种「很有意义、很有价值感」的乐。即使是世俗之乐。

如果说,论语中,德性的成熟,更多是关连着「个人行谊」来谈的。

孟子一书中,德性之成熟,更多是关连着「社会生活中」这一面向,而来谈。

但,去谈「社会生活」,并不只是强调「社会性的某种效果,如富国强质」,而是从试着从「社会面」也指引着谈到「个人面」。

换言之,能「与民同乐」的那种乐,才是一种能使人有「与德性共在」的那种「乐」。

与德性共在的那种乐,亦是乐,亦是一种经验性的,「很爽的」,但却又能扩散出去,不限于自身。

德性本来如此,德性是一种具他人普遍性的个人俱体化经验。

一种别人也一定有同感同在同体的那种「个体经验」。

「他人」是儒家反观自我的「必要存在」,亦如佛学的大乘。

只是说,佛学从「他人」谈到「无我」。因,人我相同。

儒家从「他人」谈到「德性之同」。

正是从德性之同,所以儒学才能谈社会、文明、礼乐是要如何来建设的。

由个人而来的「德性之同」,是社会化的各种文明之能兴起的基础。

译文下载处:

http://xsh.aqnu.edu.cn/__local/E/EB/4A/09456DE9BF4A4C013E7A23EC4D9_334FF7D8_2C8C2A.pdf?e=.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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