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子译注》

（张觉等撰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4月第1版2009年11月第3次印刷）

阅读笔记（三十八）

读记（21）：

第十二卷第四章（P445）是“对第四条经文的解说”，分7节。

第1节释“齐侯不听左右，魏主不听誉者”（P431）内容，讲了钜与孱（两个假设人名）所以花费金钱玉璧到齐国与魏国买官，是由于齐侯与魏主均听信左右而不亲自明察治国。

第2节释“西门豹请复治邺”。这是一个十分经典的故事。西门豹治鄢十分清勉，“清克洁悫，秋毫之端无私利也”，而十分怠慢魏文侯的左右近臣。结果左右互相串通攻击西门豹，西门豹治邺满一年时上报工作情况后，魏文侯收回了他的官印。他向文侯请求说：“我过去不知道如何治理邺，现在我明白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如果治理不好邺，情愿受腰斩之刑。”于是文侯把印还给了他。西门豹再次治邺，重敛百姓，而极力奉承文侯左右，满一年后再次汇报工作，文侯向他作揖致礼。西门豹说：“前年我为国君治邺，结果您收回了我的官印。现在我为您身边的人治邺，您却对我作揖致礼。我不会治理邺县了。”于是将官印交给文侯。文侯不肯接受，说过去我不了解你，现在了解了，你还得为我治理邺县。

第5节（P447）释“桓公之忧索官”。齐桓公对管仲说：“官少而索者（请求当官的人）众，寡人忧之。”管仲说：“君无听左右之请，因能而授禄，录功而与官，则莫敢索官。君何患焉？”

第6节释“宣王之患臞马”。韩宣子说我的马用得料不少啊，却很瘦，我很担忧。大臣周市说，你所给的料，养马人如果全部给马吃了，不让马肥都难以办到。名义上给了马很多饲料，养马人实际给马所吃的很少，那马就不可能不瘦。您不去考察实情，坐在这里担忧，马是不会肥起来的。

第7节（P448）据所释原经文没有，是齐桓公询问管仲如何用人的问题，管仲的答复均因人授职，推举五人各担任一方要职，而管仲给自己的作用概括为“将欲霸王，夷吾（管夷吾）在此。”

——二〇二一年五月十日上午

第五章（P448）是对第五条经文的解说。分11节。

第1节（P449）释原经文“苗贲皇非献伯”（P432）。献伯为晋相，十分节俭，大夫苗贲皇非之抛开爵禄以附下。

第2节为苗贲皇非献伯的另一种说法，更详备，可自成一说。献伯坚持节俭是看到国人尚有饥色，上年纪的人均在步行，故其马不食粟，出门不随从副车。叔向赞其俭。苗贲皇责其“乱晋国之政，乏不虞之备，以成节俭，以絜私名”，不值得称赞、道贺。所谓乱政，是指“爵禄旗章，所以异功伐、别贤不肖也。”所谓乏不虞之备，意为“卿必有军事”，修整车马，备好兵车，以备戎事。

第3、4节（P450-451）释原经文“仲尼论管仲”。文中所述，管仲骄奢放纵，非比一般，他竟向齐桓公要钱、要地位、要仲父称号，齐桓公对其实在是宽容有加，全部满足。但他确实是一位有才干的好官，孔子承认这一点，但批评之“泰侈逼上”“其侈逼上。”

第5节释原经文“仲尼论孙叔敖”。孙叔敖任楚相，但十分节俭，竟至面有饥色，孔子说他是一个贤大夫，但“其俭逼下。”

第6节释原经文“阳虎之言见其臣也。”阳虎在鲁国和齐国推举的人，在其出事后都反目相待。

第7、8节（P452、453）均释原经文“赵武之贤”。

第9、10节均释“解狐之公”。

赵武、解狐均做到了“外举不避雠，内举不避亲”。

第11节（P454）是一个近似寓言的故事，似与原经文无涉。讲一卖小猪的人，人问其价，他说路还远，天要黑了，顾不上回答你。

第六章是“对第六条经文的解说”。分4节。

第1节（P454）释原经文“文子之直言，武子之用杖”。（P432）范文子直言，其父范武子击之以杖，说，你那样直言不为人所容，这样就身危，不但你的身危，还会危及父亲。

第2节（P455）释原经文“子产忠谏，子国谯怒”。子产忠于郑君，其父子国责备他，说你异于群臣，独忠于君主，如君主贤明可以听从你的意见，不贤明就不会听从你，现在听与不听尚未可知，而你已经脱离群臣，这是很危险的，不但你危险，还给我也带来了危险。

第3节释“梁车用法而成侯收玺”。梁车任邺县县令，他的姐姐去探望他，赶到时城门已关，就翻起城墙进城，梁车于是依法刖其足。赵成侯认为梁车不慈，收其玺印，免其县令。

第4节（P456）释“管仲以公而国人谤怨”。管仲当年被捆绑着从鲁国押往齐国，经过绮乌，封人“跪而食之”，十分恭敬。并窃谓仲曰，到齐如被重用，你将如何报答我？管仲说如果确如你言，我将任用贤人，使用能人，论功行赏，我根据什么报答你呢？封人因而怨恨管仲。

——二〇二一年五月十一、十二日上午

第十三卷含一篇《外储说右上第三十四》（P457），分序章加三章共四章。

序章共5节（序节加四节）。

序节指出君治臣有三种方法。

第1节讲第一种方法：“势不足以化，则除之。”权势不足以开导驯化，就除掉他。文中讲到师旷的回答和晏婴的议论都是“合势之易而道行之难，是与兽逐走，未知除患。”舍弃利用权势来制服臣民这种容易奏效的方法而遵循了利用德行来感化这种难以奏效的方法，就好像舍弃了车马而与野兽赛跑，不知道怎样除掉祸患的方法。由此可知师旷、晏子均非法家思想。

第2节（P458）讲第二种方法：“好恶见，则下有因，而人主惑矣；辞言通，则臣难言，而不神矣。”君主如果对外显露了爱憎，臣下的选择就有了凭借，都会投其所好，君主就会被迷惑；君主如果把臣下的言论泄露出去，臣下就难以向君主进言了，言路不畅，君主就不神明了。其中还讲道：“明主之道，在申子之劝‘独断’也。”采取申不害所倡导的独断专行。

第3节（P459）讲第三种方法：查找“术之不行”（统治群臣的策略不能推行）的缘故而解决之。其中讲道：“不杀其狗，则酒酸。”卖酒的人不杀掉他的恶狗，他的酒就卖不出去。

第4节注明“右经”，右边是经文。

——二〇二一年五月十三日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