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司马牛问仁。子曰：“仁者，其言也讱。”曰：“其言也讱，斯谓之仁已乎？”子曰：“为之难，言之得无讱乎？”

周明新愚解：

1. 司马牛：又名司马耕、司马犁，字子牛，宋国人。孔子弟子。《史记·仲尼弟子列传》记载：司马耕字子牛。牛多言而躁。

2. 讱：言字旁加一个刃，表示言走在刀刃边上，所以出言要非常小心谨慎。

整篇解释：

司马牛问如何做到仁。孔子说：“一个仁者，他出言也非常小心谨慎。”司马牛说：“出言非常小心谨慎，这就做到了仁啦？”孔子说：“做起来难，说的时候能不小心谨慎吗？”

补充说明：

1. 此章，孔子从出言的角度来讲解了如何做到仁的。孔子认为仁者应该要谨慎出言，就如孔子曾说过的要“慎言其馀”一样，不能把话说满了，如果说了做不到就失去了诚信。孔子认为一个仁者必须要具备诚信，做到诚信的关键在于谨慎出言。

2. 孔子针对司马牛流亡在国外的贵族公子的身份特点，给出了他对司马牛的告诫，从孔子对司马牛的告诫中，也可以反映出司马牛有“言过其实”或“轻诺”的缺点。

附：

杨伯俊先生解释：

司马牛问怎样做才是仁。孔子说：仁人说话是慎重的。”司马牛说：“说话慎重，这就叫做仁了吗？”孔子说：“做起来很困难，说起来能不慎重吗？”

钱穆先生解释：

司馬牛問仁。先生說：“仁者說話常遲鈍。”司馬牛說：“說話遲鈍，就說是仁嗎？”先生說：“因知做來難，說來那得不遲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