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大家聊聊我自己(五)
这是第五节,我想了想,我应该和大家谈谈我的情商,或许还会谈到我的初恋。(记得当初在新浪时,有好几个博友都想让我谈谈情商,并说我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可惜那时没有顾得上)。
我说过,我三岁能琴,五岁能诗。可是我至今想不通,父亲为什么会给我下个定语:“情种”。而且还把这个看法,说给了他的亲朋好友们听。这大约就是说我从小情商就较高吧!
这让我眼前浮现出了当初的画面——
我家里窗台上,总是摆着几盆很好看的花。开始时我并不怎么特意去看。后来,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我邻家的小姑娘总是过来看。攺变了我的生活。
小姑娘长得很好看,同时爱打扮,还总是爱笑。只要一进门,总是要甜甜地喊我一声“哥哥”。让我心里舒服极了!有一次,可能是熟了的关系,她走到我身边,突然拉住我的手说:“陪我一起看花嘛!陪我一起看花嘛!”我无法抗拒——也可能是从一开始就喜欢她,我开始陪她看花,从此喜欢上了花。
然而我陪她看花,从不浇花。她注意到了这一点,有一回她批评我说:“你是个懒孩子,你是个懒孩子,知道吗?”同时她用她很好看的大眼睛直直望着我——不知为什么,她的话像春风一样,留在了我的心里。
记得那一天是一个雨天,她没有来,我打着伞站在花前,望着花,突然就想起她的批评。于是我很想写些什么。
但我开始时,只是在纸上不住地乱戳乱画,因为心里想表达什么表达不出来……从朦朦胧胧,到逐渐清晰,心里好烦,但最后我终于飞快地写出了这样的文字——“窗外花盆里的花/开得总是很美丽/我不知道
花会爱我吗/我是一个懒孩子……//”
只是那时太小了,并没有发觉这是我的情愫。可是我被父亲发觉了,父亲说:“这是一首诗呀!这是一首诗呀!还不错嘛!”父亲拿着它到处晒,乡亲们都知道了,那年我五岁。如果说这时我就暴露出了情商的话,算个开始吧。
长大了,我和小姑娘成了恋人。
记得那时我们上了初中,不在一个学校读书。有一次市里组织中学生诗歌大赛,我们双双进入了荻奨名单。惊喜之余,我们想起了通信,不知不觉步入了恋爱生涯。
后来,该上大学了,我当兵去了,我进入了军事院校,她考取了郑州大学中文系,遥隔千里,书信一直把我们相连。
对于诗歌,我们都喜欢抒情诗,纯粹的爱情诗当然是我们的必选项。有时候我们为了抒情,甚至是在用诗歌通信。不过,在这方面我们很感谢我的父亲,记得是那年中学生诗歌大赛之后,我父亲就向我们介绍了吴奔星,吴奔星是“诗学即情学”的倡导者,让我们开了窍,让我们真正地步入了美好爱情诗歌殿堂。
不过并不是一切美好愿望都是可以实现的。我和邻家小姑娘青梅竹马,暗生情愫,一直爱到二十多岁大学都毕业了,却未能结成眷属。
什么原因呢?主要是我们两家同属一个祖宗,即便是早几辈儿就出了五服,也不行。我父亲太固执了,她父亲也很固执。而当时我们村的风气,严酷,同宗结婚是被禁止的。这也的确让两家老人们难以开此先河。也怨我们俩一直保守着秘密,未对家里讲过,在两个母亲知道后,被吓得身体哆嗦,并对我们以死相逼。我们迫不得已断绝了关系。
但这种打击太大了,谁能承受得了呢。当时探亲假后我回到了部队,作为男的也相对坚强一些。她居然精神失常,一度成了疯子,住了半年精神病医院。我们经受的痛苦,天下都难找,恐怕换上任何一个人,一样经受不起。
我们怎能不写诗呢?我们怎不用诗寻找远方寻找寄托呢?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爱难忘,人儿在心中也难忘……
附录:一束旧诗
《你在何方》——涟漪激荡不已/记忆条分缕析/思绪淅淅沥沥/圆缺时断时续//亲爱的人儿你在何方/舟已搁浅情无处寄/而在牵念的风里把你呼唤/潇潇雨歇泪随风去//
《一段心思枝上留》(诗三首)
1
花开花艳使人痴
我之心思复谁知 梦中织就三春景
暗吐清稚成小诗
2 寂静无声润小田
悄然无声度流年
夜风不识相思苦 只盼冷梦伴月圆
3
东风昨夜染枝头
嫩蕊含泪微带愁 不思今朝有无梦
为君先把小诗留
《寄存》——让人惊艳的/只能是
你清澈/如水的灵魂/可是如此灵魂/此刻
很难生存//想离开人间/显然
很不现实/但可把生命/妥善地寄存//寄存到哪里/当然是荷塘/不为人春
不为己春/留一颗/冰清玉洁的/女儿心//
《昨夜走了》——昨夜走了/昨夜带着一场杏花雨走了/不知春是否还会回来/我木然地把风雨声记進了日记里//是的
太可惜了 昨夜走了/我记得前天晚上还有明月
现在没了/连送行的人我都大致记不起/我担心所有的人都随昨夜走了//可是我终于熬过了上述的岁月/一眨眼秋收之季到来了/我收获着晴空万里
我收获着夕阴晚照/是谁 嘴笑着
还在唱着动听的歌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