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河流（4）：我正好相反
大黑鱼不见了，气得小波直跺脚，简直要哭的滋味，对妈妈使起了小脾气：“我们抓了一中午好不容易抓了一条鱼，我要我的鱼，我要我的鱼。”妈妈耐着心份哄着小波：“你奶奶下午来看你，等了你一下午都不见你，你奶奶看见了那条鱼就拿走了，你奶奶信佛，她肯定是拿到河边放生了。”小波还是又哭又闹。爸爸从背后走了过来，叉着腰，“哐”一脚朝着小波的屁股踢去，把小波踢翻在地，弄个小波哭哭啼啼的不停。说归说，动手妈妈可不愿意了：“你怎么一回来就蹬孩子，走走走，回去！”“你问他今天下午干什么了？”小波的爸爸好人是好人，可办事确实不咋滴，有点差劲，教育方法存在相当大的问题这是无容置疑的，先不说小波，也不用说杨晋，就是换做是我，你说我在那个场面该会是多么的尴尬，真是让人下不来台，好歹我也是你儿子带回的客人呀，你说下午我们干什么来，不就是你儿子领着我去浅河沿游泳去玩来吗，多大的事至于么。虽然小波边哭边对杨晋使眼色做鬼脸，可杨晋瞅了瞅小兵，两人也是大眼瞪小眼，气也不敢出。又经过这件事，杨晋决定自己该走了，再呆在这里也没啥意思了，晚上在床上，杨晋说：“我来你家已经好几天了，也该回去了，要是奶奶知道我在这非担心死不可。”这回小波答应的挺痛快：“行。”“我怎么回去？你敢跟你爸要一块钱？”“行，我明天就要。”“我先去我外婆家，外婆家好玩。”“行，不管你去谁家，我明天要一块钱，送你到车站就行了。”说着说着小波又转过身了，杨晋睡不着，想起了和外婆、妹妹在一起玩耍吃西瓜的快乐幸福时光。
早上，妈妈准备了一大堆东西。小波走到杨晋跟前：“我妈今天让我去看我姐，咱俩一起去，行吗？反正我妈明天要去镇子上给工人买菜，你俩一起去，送你到车站。”杨晋立马反问道：“我今天不能自个走么？”“我妈害怕你找不到去镇子上的车，也怕你走丢。”杨晋有点不相信小波的话了：“你妈明天真的去镇子上吗？”“你放心吧。”这时，小波妈妈把包系好，也对杨晋保证到明天把他领到镇子上送到车上：“今天你和小波去看看他姐姐吧。”我们的杨晋哟，在这种情况下他又能说什么又能如何呢，只好默许喽。这个小波哇，真有他的，这也不知是用的哪一计，连妈妈也跟着配合，今天到底也没让伙伴走成。一出屋门，妈妈又让小波带上圆白菜：“昨天奶奶来了拿来她的礼物，把咱给她的白菜也拿来了，好事成双嘛，咱家正好还剩一个，两个都给你姐姐拿去吧。”呵呵，原以为圆白菜已经送完，这次又要去送啦。走在河边悬崖的路上，两个小伙伴说了整部影片中我以为最精彩的话：“你怎么不说话？”“你不是特能说吗？你说。”“唉，我一看见黄河，我渊博的知识就变的肤浅了，也不知该说什么。”“我正好相反，我一看到黄河我肤浅的人就变得渊博了。”“狗屁！那你讲一讲。”“讲什么？”“讲你姐吧，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有一个姐呢。”小波低着头不说话只管向前走。两人走累了，
蹲在一个渡口旁的河滩上：“来你家时天黑，不知道刚才走的路能通到这个渡口，这么远，明天回的时候还要这么远的路。你姐离这还有多远？”小波皱着小眉头：“才走了一半。”“才走了一半？！我真不该来你家玩！炸鱼没炸成，什么都没干成！”说的小波啊，低下了他那颗可爱的小脑袋。这时候，渡口的“出租车”马上要开了，司机喊着呢：“上车！”杨晋走到车旁说我没钱，司机人还不错，看他是个孩子，就说上车吧。杨晋回头看了看瘪着嘴的小波，很有恋恋不舍的样子，跑上了车。站在车斗里，杨晋看着连起身都没起身的小波正也恋恋不舍得注视着他，这个时刻，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小波知道自己现在再怎么挽留也没用了，正是不起身正是说明他内心也是不舍的好友离开的。这时感人的一幕出现了，车“砰砰砰”开走了，我们的杨晋同学却留了下来，微笑着看着好朋友小波。
“我就是有一个姐，她是我妈生的第一个孩子，送给别人养了。”“怎么送给别人了呢？”“都怪我奶奶，她不喜欢女孩，说生出来第一个孩子必须是男孩，要不祖宗会怪她，逼着我妈把姐扔到黄河里，我妈不肯。幸亏我妈后来生了我，我奶奶才对我妈好了一些。”说到这儿，我在剧外以为，现在奶奶信佛恐怕就是因为当年抛弃了姐姐而良心不安、内疚自责的原因吧。“我都告诉你我的一个秘密了，你也告诉我一个秘密吧。”“我没有秘密。”“不可能。”“真的，我的秘密都让人偷光了。”杨晋同学这句话说的有点扎实，到现在我也没有完全咂摸理解透他的这句话的含义，他这是在对小波心里能藏住话有什么看法？还是觉得自己太聪明了反而显出了自己忒实在、有点傻呼呼？还是有别的因素？得得得不说这些了，这出戏也不必想的它有多么深奥，反正啊，幸亏今天没走，到了姐姐家，杨晋和小波都蛮开心的，不仅跟姐姐说话很投机，还吃到了姐姐亲手做的鱼，虽说没捞着炸鱼，吃鱼也算是圆了两人的“大鱼梦”吧。（2014.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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