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子曰：“回也非助我者也，于吾言无所不说。”

【笔者注】本章讲的是一点意见也不提不见得是好事。颜回一生没有做过官，也没有留下传世之作。他的只言片语，收集在《论语》等书中。其思想与孔子基本一致。自汉代起，被列为七十二贤之首。后世尊其为“复圣”。颜回除了悟性极强外，并无什么长处，也没有什么成就，为什么能获此称号？为什么历代帝王封赠有加、历代文人学士推尊有加？颇令人费解。朱熹《论语集注》解释:颜子于圣人之言，默识心通，无所疑问。故夫子云然，其辞若有憾焉，其实乃深喜之。胡氏曰：“夫子之于回，岂真以助我望之。盖圣人之谦德，又以深赞颜氏云尔。”这样的解释没有多大说服力。笔者认为，主要原因在于颜回颇得孔子赏识，孔子对他称赞有加。所以，颜回在儒家的地位是不可动摇的。历代儒家都给他戴光环。

孔子为什么这么赏识他？因为颜回从来不顶撞老师，无论孔子讲什么，无论孔子讲的对与错，他都高高兴兴地接受。从这些情况来看，颜回就是一个善于溜须拍马、谄媚奉承之徒。孔子也喜欢他这一套，总是夸他。谁不喜欢别人奉承自己呢？这是人性的弱点，孔子这位圣人也不例外。颜回揣摩透了孔子的脾气，无论孔子说什么，他都赞成，说的孔子心里爽爽的、舒舒服服的。即使颜回没有什么建树，孔子对他还是非常满意。

不过，孔子这位圣人也不傻，虽然心里美滋滋的，但是，他也认识到，颜回这样一点意见也不提，一句异议也不说，不是什么好事。自己说的话不是全对的，自己做的事不是没有一点问题的。颜回这样顺着自己，发现了问题也不指出来，对自己是不利的。因此，孔子说，颜回不是一个帮助他上进的人。孔子喜欢颜回奉承他，同时也理智地希望学生们能提意见、正过失。这两种人都得有。只有颜回这样的人，什么意见也听不到，祸到临头了也发现不了，不行；只有提意见的人，整天说自己的不是，心里堵得非常难受，也不行。后世帝王也借追封颜回，间接表达了自己的喜好，就是希望人们也能像颜回一样一味奉承自己。

    【笔者译】孔子说：“颜回不是一个能帮助我上进、匡正我过失的人，他对我讲的所有东西都非常满意，一点意见也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