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子贡问曰：“赐也何如？”子曰：“女，器也。”曰：“何器也？”曰：“瑚琏也。”

【李泽厚译】子贡问孔子：“我怎么样？”孔子说：“你是一种器皿。”问：“什么器皿？”答：“敬神的玉器。”

【笔者注】本章讲的是孔子对弟子的评价，同时表明孔子对人被工具化的无奈。子贡（公元前520—前456年），姓端木名赐，孔子弟子。他善于雄辩，利口巧辞，办事通达，曾任鲁、卫两国之相。还善于经商之道，曾经商于曹、鲁两国之间，富致千金，为孔子弟子中首富。《朱注》：器者，有用之成材。夏曰瑚，商曰琏，周曰簠簋，皆宗庙盛黍稷之器而饰以玉，器之贵重而华美者也。器，现代汉语词典解释为器具、工具。器有多种，瑚琏是器中极其重要的一种，位置重要，作用也重要。孔子用瑚琏之器来形容子贡，是说子贡是器中的瑚琏，人中的高人。

    【笔者译】子贡问孔子：“您如何评价我？”孔子说：“你，好比一种工具。”子贡接着问孔子：“什么工具？”孔子回答说：“治国安邦的工具。如果人家用你，你的聪明才智会有用武之地，你可以发挥自己的政治才能、外交才能和经济才能，帮助人家实现强国富民的愿望，实现你自己的理想抱负；如果人家不用你，你的聪明才智就没有施展的舞台，你就是埋在土里的金子，丢在墙角的美玉，虽然非常贵重，但发挥不了作用，你纵有治国安邦之才，也只是平常人一个。所以，你就像人家的一种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