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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破旧的村庄,有一个高龄的老妇,没有人知道她从哪里来,叫什么名字,只知道该礼貌喊她一声老奶奶。
手拿相机的旅游者阿v来到了这个村庄,一路的跋涉让她饥肠辘辘,这个老妇收留了她,拿了窝窝头让她填饱肚子,柜子里还剩了些牛奶,老妇还顺带给她煮了一杯,余下的又放回了柜子。
临走前,妇人给她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关于她的故事。
有一个歌姬,年轻的时候觉得男人醉倒在她的裙摆之下,简直就是一件让人自豪的事情。一整个包间里,除了所有女人的嫉妒,还有所有男人渴望的眼神。
又一次经过路口的时候,发现一个流浪汉,他已经很久没吃过饭了。他就蜷缩在路旁,用乞求的眼神望向每一个穿着华贵的人。这是冬天呀,还下着大雪,她将手中的红薯送给了他,临走的时候,流浪汉拉住了她的衣角,说等他有钱的时候,一定会来找她。
歌姬认真地点了点头,但走完这个红绿灯后,她就忘了。是啊,人生苦短,不过是相逢之人一句感激涕零的话,没人会将它当真。
三年后,歌姬离婚了,或者说,丈夫出轨了。 刹那间,她觉得失去了所有,曾经还有一副轻贱的身子,如今就只剩下一副轻贱的身子。
离婚的事情闹的很大,甚至,那个男人还将他告上了法庭,只为了他那点资产。开庭第一句话,没有说歌姬如今踏实的工作,而是:她原本是一个歌姬,我可怜她,就娶了她。
庭下的人一片唏嘘,都用异样的眼神看向她,从头至尾,或者说,都在试着想象衣服底下的一片大好春光。
依旧是那个路口,却不是那个大雪天,这天下了雨,大雨。歌姬就站在雨里,看那个男人搂着一个女人开了房间,她将酒瓶子往地上狠狠地一摔,就像摔去了所有的怨恨……
一把伞毫无征兆地盖住了倾盆的大雨,歌姬微微抬头,看到一个身着西装的男人替她撑了伞。
她颤巍巍地推开那把伞,转身离去。一步,两步,三步,好像每一步都在走屈辱的道路。
这时候,穿西装的男人说话了:“你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等我有钱了,一定会来找你。”
“我见过的人很多,你只是其中一个,我为什么要记得。”歌姬回答。
本以为这个男人会知难而退,可谁知道,竟跟了她一路,甚至在第二天,主动与她联系,成了她的代表律师。
就是这样一个男人,莫名其妙说要履行诺言的男人,竟陪这个歌姬走过了她最困难的日子。
离婚案子结束后,她订了机票去了趟非洲,回来的时候脸上尽是疲惫。晚上的时候两人碰了个面,男人依旧是一身西装,打着发油的头发尽是干练。
他问,“非洲很苦,去了之后,有没有觉得人生怎样了都可以重头来过。”
“是啊,突然间觉得自己很幸福”,她又问,“可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去了非洲?”
男人扭头,低声说道:“因为,我一直在关注你呀。”
歌姬回头,正巧对上他那双黑得发光的眼睛,这就像一盏油灯,没有刺眼的光,却又光明的亮。
经历过坎坷的歌姬觉得她是幸福的,用一段不值得去换一个值得的人,很划算。
男人带歌姬离开了这个地方,去了一个陌生的城市,那是一个枫叶飘零,静谧中透着文艺气息的小镇,不在城市的中央,而在城市的边缘。
除了日复一日的工作,两人还会腾出时间去贫困的地方做志愿,在每一朵笑颜的小花中,找到这个世界最初的模样。
后来,男人死了,留下了孤独的女人,走之前男人最后一句话是:我总是不愿逾越那条线,害怕碰到你心中的那条疤痕,可现在,我后悔了,没能留个孩子陪在你身边,只剩下你一个了……
护士没听懂,周围的人没听懂,可歌姬却听懂了。
她泪流满面,告诉他:“其实,我愿意,一直都愿意……”
以前,歌姬觉得人与人之间的心离得最远,直到那天她才发现,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生与死……
阿v与老奶奶道了谢就离开了这个村子,走到村口的时候,他突然间想起曾经看过的一本书。书里讲的是一个背弃妻子去追逐梦想的男人,为了画出美妙的画作,破坏了一个家庭,最终害女人惨死,害失去妻子的丈夫伤了心。
阿v在书的最后一页写上了这样的评语:
男人就是一头野兽,当做信仰一样追捧后骄傲地一口吞下,继而昂首离开,他们不需要什么绳索来束缚自己,当初的一切都是一头热,过后,只希望如当初一般。
女人就像胶水,一旦沾惹上就再也甩不掉,她们无声无息的困顿住你的四肢,继而就是大脑。她们不容许没有安全感的环境,所以,她们需要时刻盯睛给予他们安全感的事物,甚至会紧张兮兮的。
总结语就是:拴不住的男人,被抛弃的女人
不知道为什么,阿v觉得,就这12个字,讲尽了这个歌姬的一生。
走出村口的时候,阿v从背包中抽出笔记本,在最底页写上了这样一句话:将女人当成事业的男人,将男人当作唯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