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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陪你看星星

(2018-02-15 01:0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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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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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每个人心里都期望有个青梅竹马,从小学到初中,从初中到高中,从高中……或许也可能一个大学,反正,有人陪你一块哭,一块笑,一块闹,每天的生活还不重样,甚至可能省去了渣男的侵扰,直接牵手步入婚姻殿堂也不是不可能。

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也有青梅竹马,他叫尧凡,一个永远外表深沉帅气,心里却藏着一辆玩具汽车的大男孩,爱打球,爱看书,喜欢和我一块玩。

然而,我不喜欢这个大男孩,至少,别总腻着我。

他学习好,长得也算不错,从小收到的情书完全可以和中考后的废弃课本的高度相媲美。

他很照顾我,但我宁愿他看不见我,因为他,喜欢他的女生都知道我这个怪物……
是的,我的眼睛是白色的,没有深色的瞳孔,远远望去就像跑错片场的哪部鬼片的女主角。也正因为这个,从小就没有什么朋友,这就像松露,会杀死周围所有的生物,也正如我,所到之处,人烟稀少。

认识尧凡的时候,我十岁。那时候的他已经是一个小大人,常会偷穿大人的衣服,在镜子面前装作严肃的父亲,还时不时托着下巴学母亲教训父亲的样子,唱双簧。这是我后来发现的,在这之前,我对他一无所知。

尧凡说,“这叫做缘分,否则怎么在这么大一个中国遇到了我呢?”

我说,“这有什么,光我这双白眼,就是站个十米远,也能瞧见。”

怎么说呢,尧凡就是一个大白瞎,和我玩了一个月才在某一天恍然发现,我竟然没有棕色的瞳孔。

或许是因为一头利落的短发,又或许总戴着帽子,又或许性子大咧,又或许我会踢足球……反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把我当男孩看,直到某一天,他才惊讶的叫道,“嘿,你竟然是个女生。”

就像尧凡说的,刚开始就一头陷进去了,难不成后半辈子有不栽跟头的道理?

2

小学毕业的时候,药已经吃了三年了,白色的瞳孔也渐渐的出现了一丝淡棕色。
母亲说,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儿就是怀孕的时候不懂事,吃了药,药物触及胎儿,把我害成这幅模样。

我边安慰她边轻拍她的肩膀,告诉她:既来之则安之,没有人会怪你,这只是青春留下的痕迹罢了。

然而,心里却也是矛盾的很,我知道不该怪她母亲,可是,如果没这双眼睛,我或许也能像个正常人,过的更自在些。

初一开学,尧凡成了我的前桌,他188的身高稍微抬头就完全盖住在黑板上的方程式,我经常戳他的脊梁骨,让他略微躬点身,以至于不用为了几个数字去左右晃悠脑袋。

他学习成绩一直遥遥挂起,再加上外形条件,身旁永远围着一圈又一圈的女孩子,每个人手里都拿了三两本的题目,早上问,中午问,晚上问,我觉得他整日都在题目的漩涡中,爬不出来……

有一回,晚上一块回去的时候,碰上一个女孩送蛋糕,还没说几句话,就羞红着脸跑到一边去了。

尧凡说,“这辈子,除了我,临沂,就没见过什么厚脸皮的女生。”

好吧,不就是吃了一路的蛋糕嘛,下回还你不就是了。

中考前夕,尧凡问我准备报考哪个学校,我撇撇嘴,把有把握的杭州学校都报了一遍,尧凡塌下脸来,把刚买的冰激淋狠狠地塞进嘴里,说了一句:“临沂,你这个见一个爱一个的女人。”

话是没错,可分数线就晾在那里,取决我能否够着的不是自己,也不是命运,而是改卷老师,这个职位相当地府判官的人,你能听到吗?

3

上大学的时候,我将行李搬下计程车的时候,尧凡接过了我手中的袋子和箱子,我惊讶于他的出现,他无奈于我这个没脑子还缺心眼的家伙。

“我的学校就在你学校隔壁,挨着呢,来之前不是同你讲过了,怎么又给忘了?”

“额,或许昨天晚上无花果吃多了,结不了花,更别说果子,也有可能来之前把脑子落在家里了。”

“你怎么不把自己落在家里呢,省的祸害人家”,尧凡刮了我一眼,还没等我付完钱,转身就走,“哪栋楼?”

“18栋”,我将一把钱数了又数,然后直接塞进计程车司机手里,一路小跑去追已经走远的尧凡。

这个夏天,不多不少,抬头时阳光正巧能打在脸上,没有青春时的浮躁,没有老年时的稳重,不骄不躁,失落点颜色,多了份成熟。

10月4日,正巧是我18岁生日,在自家的屋顶上吹灭了成年的蜡烛。

尧凡从家里带了两瓶啤酒,还顺买了烧鸭,用他的话来说,也试试“洋办法”,不知道会不会吃的更爽快些。

我没心没肺的笑了,什么洋办法,明明就是嘴馋。

酒足饭饱后,我们两人坐在地上唠嗑,说的都是小时候的事儿,只不过满天星,夜微凉,别有一番韵味。

“临沂,我记得初一的时候你常生我气,有时候甚至一个礼拜都不理我,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你妈说,你生理期,脾气大一点,可是,生理期的时间未免太频繁了吧?”

“别听我妈瞎说,我也就脾气不好”,我揉捏着手里的毛球,见它在我手里时不时渗出几根白色的毛,继而随风吹了某处我看不见的地方。

“脾气不好?这话我信”,尧凡乐呵呵地笑了,就像一个没心没肺的野孩子。他与我并肩,看满天星光闪现。

我没有告诉他,我生气是因为缠他的女孩个顶个漂亮,我气他不懂得拒绝,我气他不舍得扔掉每一封情书,我气他不懂我为什么生气,可是,那有什么用的,我生来注定就是受人唾弃,有他在身边不弃,就像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其实上初中那会儿,听邻班的女生说到他,一个劲的花痴,说他帅,说他学习好。有一个女生撇撇嘴,说他身边有个白眼女,不知道掂量掂量自己,整天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都不知道什么叫做羞耻心。
我认得那个女生,她是邻班的班花。

那天放学后,我在厕所哭了很久,怕尧凡瞧见,一个人偷偷摸摸回的家,结果,他和我赌了一个礼拜的气,原因是我不告而别。

4

又一年寒假,在别人的生日会上,我喝醉了,一路上吐了三回。尧凡说,那个司机师傅差点把我扔在高速上,要不是他带了一个塑料袋,否则,就被我拖累了。

我冷笑,万一你就能凭你美色让师傅送你回去,也不是不可能。

尧凡推了我一把,嘴里喊着:罪过,罪过。
那天晚上下了雪,尧凡让司机把我们送到路口,他牵着我的手沿着小路往家走,我喊冷,他把我的手放在他的手心里,我喊,还是冷,他将外套披在我的身上,我喊累,他骂了一句:你累,就我不累。

骂归骂,他还是把我放在他的背上,悠悠地哼着歌,那是第一次,我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在188的高度上。

第二天酒醒的时候,我拿着手机,趴在窗口听他抱怨,阳光正巧打在我的脸上,格外的舒服。

尧凡见我许久没说话,也停下了怨妇的喋喋不休。他问我,是不是很喜欢看星星。
我答,“很喜欢。”

他说,“星星很美,既然我们都喜欢看星星,不如,做我女朋友吧。”

我愕然,什么逻辑?如果说青梅竹马注定平淡开始,那我一定把所有的言情小说都喂狗,喜欢星星怎么了,我还喜欢月亮呢,这不叫共同爱好,这叫做瞎扯淡。

电话那端没了声响,尧凡又问了一遍:“临沂,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我答,“好。”

都说这辈子不能错过相爱的人,却往往错过一个又一个。后来,尧凡告诉我,这么多年似乎就像被我的双手圈了起来,那晚在他背上,他的心怦怦直跳,好像刚跑了800米似的。

我嘴角微微一勾,把大把的阳光放进口袋里,等待来年爱情的种子慢慢发芽。

5

和尧凡在一起五年,分手的时候格外伤心,他甚至把刚买的车砸出一个凹凸,我静静地把所有的东西打包好,放进林阳的后备箱里。

我没有回头,我想,他应该很伤心吧。

当天,我回了一趟家,父亲在一年前刚走,留下母亲孤身一人,我缩在她怀里睡了一晚上,她笑着说,这丫头,怎么就是长不大呢!

我微微一笑,什么也没说,把头埋进被子里,让眼泪肆意地流进刚晒暖和的棉花里。

离开的时候,母亲把一袋子香肠塞进我怀里,告诉我,要照顾好自己。我连连点头,车驶出巷子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地哭了。

10月,我的眼睛已经快看不见了,刚显色的瞳孔又渐渐成白色,林阳几度劝我,把这件事告诉母亲,我摇头,若她知道她买给我吃的药物起了反作用,应该会怪自己一辈子吧,已经这样了,何必多一个替我伤心呢?

林阳见我的手一直摩挲着戴在脖子上的项链,低声说道:“还在想尧凡呢?”

我答,“是啊,不想去想,可是总会时不时想起他。”

林阳说,“我听这家伙也没什么女朋友,应该还爱着你,不如把实情告诉他吧。”

我答,“不行,我已经耽误了他五年了,不能再耽误他了,他这么优秀,会有更好的女人陪在他身边。”

林阳微微一叹,说我傻,我释然一笑,告诉他,我想出去走走,看看太阳,或许以后就看不到了。

这几天总会在半夜惊醒,怕有一天真的什么都看不到了,整个世界失去了颜色,对于我来说,后天失明比先天失明更可怕,就像穿过了最美的衣服,再穿旧衣服,心里头就不会像当初一样安然,因为,有了渴望。

11月,眼睛已经接近失明,林阳日日守在我身边,这个刚回不久的海龟被我拴在病房里,我总觉得不大好意思,他撇撇嘴,说我如果觉得不好意思,就争气一点。

我没回答,只顾趴在窗口瞧外边的世界,对我来说,多挨一天,是一天。

林阳的电话响了,他苦着脸说又得听领导挨骂了,就出了病房,离开前将刚削好的苹果塞进我的手里,告诉我,必须得吃完。

我点头,还没咬几口,病房门又开了,我调侃道:“怎么,领导忍心放你走了?”

“林阳如果不告诉我,你是不是准备瞒我一辈子?”

“尧凡”,我惊呼,即便我看的不是很清楚,可这低沉的声音,或许,一辈子也忘不了。

“是我,临沂,你是笨蛋吗,为了和我分手,给自己安个喜新厌旧的名头,让我恨你,你这样真的值吗?”

“值,怎么不值”,我艰难的扯出一丝微笑,眼泪顺着鼻翼落到嘴角,原来,眼泪是咸的。

有时候,我很羡慕鱼的记忆,上一秒有你,下一秒,却已经忘记了你。十二月,我的眼睛已经彻底失去了光明,医生说,可以移植,不过没有器官源,得等,至于多长时间,他也不知道。

我摇头,隔天就办了出院手续,这期间,尧凡一直陪在我身边,寸步不离,怎么赶也赶不走,后来,林阳也倒戈,帮着他劝我,甚至还骗我说出院去他那儿住,结果,直接把我打包到了尧凡的公寓。

我暗骂,不靠谱!

6

尧凡就到医生器官移植的电话时,几乎开心的快飞起来,捧着我的手,连声道:“找到器官源了,找到了,哈哈……”

我清楚的感觉到,一两滴滚烫的泪水滑落在我的手指,继而流向掌心。原来,他为我做了这么多。

这个世上,有个陪你笑,陪你哭的人,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啊!我总这么告诉自己。

人生就像未播完的电影,或许偶尔跳出一两个惊喜画面,给你幽暗的生活增添点光彩。

后来,手术很成功,尧凡在我生日的时候求了婚,我成了他的妻子,而不是女朋友。

每每夜晚时依偎在尧凡的怀里,回想这些年走来的磕绊,总不住的多看几眼繁星,这样的日子,我很珍惜,因为曾失去,所以珍惜。

“临沂,你要陪我看星星,一天不够,三天不够,我已经预定了你的将来,不管怎么样,你这辈子只属于我!”尧凡将我搂地更紧了些,就像失而复得的礼物。

“尧凡,下辈子,我还要遇见你,再赖着你,一辈子。”

“好,下辈子,我来找你”,尧凡低声回道,将他的脸贴紧我的脸,继而,亲了亲我的脸颊。

临沂:一辈子这么长,我却喜欢了你小半辈子

尧凡:一辈子这么短,还好我没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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