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幸听莫言讲演,整理出以供参考。
莫言在演讲中表示,写作是从生活中来的,创作时“内心要自由”,写出自己内心的想法,而讲故事是文学的内核。“尽管文学要不要讲故事也有很多议论,但是我觉得故事永远是文学的内涵,是最重要的内核。无论多么精彩的文字、无论多么巧妙的结构,如果没有一个故事作为支撑,他这个作品怎么能够存在?”
他说,想到故事就必须想到人,想到人就必然跟自己所有的经历相结合,把自己所有的经验、经历调动起来。“文学是生活通过作家头脑思维加工提高后变成艺术这么一个过程。”莫言表示,一个作家最有思想的作品肯定是跟他的个人经验密切相关的,肯定都是跟他的生活有关的作品。作品里面最重要的人物往往也都是跟生活当中真正接触的人物有关系。
在讲述文学中人物角色的时候,莫言表示,过去小说的人物往往容易绝对化,要么就是英雄人物、要么就是坏人,实际上“坏人也和我们一样都是正常人”。“譬如对李鸿章这个人物,如果仅仅说他是一个卖国贼,我想这个肯定是不公道的。随着时间的推移,现在对历史人物的评价也越来越客观,他的丰富性也不断被发现。”莫言表示,对历史人物正确的评价,必须还原当时的历史背景。因为历史的局限性使人物也带上了局限性。
“无论多么伟大的英雄,他也有软弱的地方,也会在一瞬间产生胆怯。比如,武松一个人打死老虎后,看见又跳出几只老虎,也吓得浑身瘫软,后来一看不是老虎,才松了一口气。这恰好是施耐庵的伟大之处,如果把这个人写得打老虎像打猫打兔子一样,那肯定不可信。”莫言表示,把人当人来写,这也是身为一个作家的态度,“看事物应该也是从‘人’的角度来看,还原他‘人’的本色,这样的作品从人的感情方面来讲才是真实的。”
在讲演中,莫言谈到,西方对中国现实评价往往不客观,对中国文学艺术评价也往往不客观,但是西方的观点和视角也影响了中国某些评论家的观点。“国内也有一些评论家把现代文学抬得很高,然后来压当代文学。我觉得这些评价都是可以存在的,但未必是完整准确地表现出事实、真相。”
莫言表示,文学跟举重不一样,没有衡量的标准。所有的作家都有自己的个性,像鲁迅和沈从文,他们的文风不一样,他们的人生观也不一样。“当代作家之所以能够在文学界站得住,也在于当代作家写了现代作家没有写的生活,也创造了我们这个时期的文风。当然我们这种创造也是建立在对现代文学继承的基础上。”
莫言认为,改革开放30年来,当代文学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许多文学作品放在世界文学之林实际上一点都不虚。“再过几十年,我们会感觉到,这30年中国作家的集体努力所创造出来的作品完全可以跟现代文学相媲美。”
莫言表示,在得奖之后,围绕着其本人也有很多各种各样的说法,但所有的批评都是过往云烟。“对正确的批评,我觉得我应该有接受的胆量,尤其对我的作品里面的错误、缺点的批评,是对我很大的帮助。欢迎大家对我作品的不足进行严肃的批评,这样的批评只会给我带来好处,让我今后的创作更加警惕,才有可能写出比较满意的小说。”
莫言先生的话很好,写人物就要写出人间烟火,七情六欲、喜怒哀乐来,文学上叫“圆形人物”而不能写出“高大全式”、江水英式等俊有男人,没有家庭的“扁形人物”,好人好到底,坏人坏到底,都说一样的话,一个摸样,还自诩什么“某某莫言”,他吹为“某某高尔基”,脸红死了,丢死人了,谁买账,只还自己紫一阵子。
2016.5.2日玫苑书斋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