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庚寅本”正文主要来自庚辰本
——“庚寅本”研究之二（下篇）

三、“庚寅本”文字和戚序本相同

    “庚寅本”文字不同庚辰本同戚序本
　　
　　前面分析“庚寅本”正文和庚辰本不同、和其他版本相同之处，很多是由于后面有批语所致。但“庚寅本”正文和庚辰本不同、和其他版本相同之处，也有些后面并没有批语。这种例子中最多的是和戚序本相同。
　　我的专著《红楼梦版本数字化研究》一书中，对“庚寅本”和戚序本相同文字做了详细分析，即第99—118页。但现在再仔细分析，其中很多论述有错误，主要错误有2种。
　　第一种错误的原因是，有些“庚寅本”文字实际是庚辰本有旁改文字，这样导致“庚寅本”文字和庚辰本原文不同，而我没有仔细核对原文，误以为“庚寅本”和庚辰本文字不同。
　　第二种错误的原因是，这些文字后面实际有批语，因此“庚寅本”的正文就采用了俞平伯1954年版《脂砚斋红楼梦辑评》中的正文，如前所述，《辑评》中的正文不是庚辰本，而是戚序本。这样就导致“庚寅本”的文字和庚辰本不同，而和戚序本相同了。
　　因此本文对“庚寅本”和戚序本文字相同的论述全部重新编写。
　　
　　经核对“庚寅本”和庚辰本正文，文字差异很多，大约有40多处。但多数是个别文字不同，估计是“庚寅本”抄写时抄错，或有意修改，研究价值不大。下面只研究大段文字不同的文字差异。
　　原书举出这种差异的16个例子，经仔细核对，除去其中7个错误和文字差异不大的例子，还有9个例子。
　　对每个例子都与红楼梦研究所以庚辰本为底本的整理本逐字核对。
　　
    庚辰本文字通，“庚寅本”同戚序本文字有增补，1例
　　
　　例1．第6回（本书下册第331页）。
　　
　　寅：只是许多时不曾往他家去走了　　　　　知道他如今是怎　样
　　戚：只是许多时不曾往他家去走了一趟儿过又知道他如今是怎　样
　　庚：只是许多时不　　　　　走　　　　　　知道他如今是怎　样
　　戌：只是许多时不　　　　　走　　　　　　知道他如今是怎　样
　　己：只是许多时不　　　　　走　　　　　　知道他如今是怎么样
　　
　　庚辰本文字也通，但“庚寅本”和戚序本文字有补充。
　　红楼梦研究所整理本同庚辰本，未根据戚序本补充文字，但把“走”改为“走动”，未加任何说明。

    庚辰本文字有缺失，“庚寅本”同戚序本文字完整，2例
　　
　　例2．第8回开头（本书下册第363页）。
　　
　　寅：话说凤姐和宝玉回家见过众人宝玉　便回明贾母秦钟
　　戚：话说凤姐和宝玉回家见过众人宝玉先便回明贾母秦钟
　　戌：话说凤姐和宝玉回家见过众人宝玉先便回明贾母秦钟
　　己：话说凤姐和宝玉　　　　　　　　　便回明贾母秦钟
　　庚：话说凤姐和宝玉　　　　　　　　　便回明贾母秦钟
　　
　　此例庚辰本文字明显有缺失，而“庚寅本”和戚序本等一样没有缺失。
　　红楼梦研究所整理本据梦稿、甲戌、蒙府、戚序、甲辰、舒序本补充“回家见过众人，宝玉先”九字，并加注。
　　
　　例3．第8回结尾（本书下册第378页）。
　　
　　寅：那贾家上上下下都是一双富贵眼睛贽见礼必须丰厚一时又不能
　　戚：那贾家上上下下都是一双富贵眼睛贽见礼必须丰厚一时又不能
　　庚：那贾家上上下下都是一双富贵眼睛　　　　　　　　　　　　
　　己：那贾家上上下下都是一双富贵眼睛　　　　　　　　　　　　
　　戌：那贾家上上下下都是一双富贵眼睛　　　　　　　　　　　　
　　　　－－－－－－－－－－－－－－－－－－－－－－－－－－－
　　寅：　　拿　出　　　　　为儿子的终身大事
　　戚：　　拿　出　　　　　为儿子的终身大事
　　庚：容易拿不出来　　　　　儿子的终身大事
　　己：容易拿不出来　　　　　儿子的终身大事
　　戌：容易拿不出来又恐误了　儿子的终身大事
　　
　　此例庚辰本和己卯本文字有缺漏不通，而“庚寅本”和戚序本文字相同，有补充。
　　红楼梦研究所整理本根据戚序、蒙府本，补上“贽见礼必须丰厚”七字，但未补“一时又不能”，并加注。又根据甲戌本补充“又恐误了”四字，但未加注。

    庚辰本文字有补充，“庚寅本”同戚序本，2例
　　
　　例1．第3回（本书下册第292页）。
　　
　　寅：如今母舅王子腾得了信息故遣　　　　人来告诉这边
　　戚：如今母舅王子腾得了信息故遣　　　　人来告诉这边
　　己：如今母舅王子腾得了信息故遣　　　　人来告诉这边
　　戌：如今母舅王子腾得了信息故遣　　　　人来告诉这　
　　庚：如今母舅王子腾得了信息故遣他家内的人来告诉这边
　　
　　此例庚辰本和其他所有版本文字相比，补充了“他家内的”四字。而“庚寅本”不从庚辰本，却和戚序本等其他版本一样文字简略。
　　红楼梦研究所整理本同庚辰本。
　　
　　例2．第9回（本书下册第381页）。
　　
　　寅：因　　说道你　　　　跟他上了几年学
　　戚：因　　说道你　　　　跟他上了几年学
　　庚：因向他　道你们成日家跟他上　　　学
　　己：因向他　道你们成日家跟他上　　　学
　　
　　此例庚辰本文字通，但和其他版本相比有补充，更完整。而“庚寅本”不从庚辰本，却和戚序本一样文字简略。
　　红楼梦研究所整理本同庚辰本。

    庚辰本、“庚寅本”文字不同，但都通，“庚寅本”同戚序本，2例
　　
　　例1．第7回，（本书下册第369页）。
　　
　　寅：凤姐　道　他是哪咤　　　　　我也要见一见
　　戚：凤姐　道　他是哪咤　　　　　我也要见一见
　　戌：凤姐啐道　他是哪咤　　　　　我也要见一见
　　庚：凤姐　道凭他　　　什么样儿的我也要见一见
　　己：凤姐　道凭他是　　什么样儿的我也要见一见
　　
　　此例庚辰本、“庚寅本”文字不同，但都通，而“庚寅本”文字和庚辰本不同，却和戚序本一样。
　　红楼梦研究所整理本同庚辰本。

　　例2．第9回（本书下册第381页）。
　　
　　寅：那怕再念三十本诗经也都是　　　　　　虚应故事而已
　　戚：那怕再念三十本诗经也都是　　　　　　虚应故事而已
　　庚：那怕再念三十本诗经也都是掩耳偷铃哄人　　　　而已
　　己：那怕再念三十本诗经也都是掩耳偷铃哄人　　　　而已

　　此例庚辰本、“庚寅本”文字都通，而“庚寅本”和庚辰本不同，却和戚序本文字一样。
　　红楼梦研究所整理本同庚辰本。

    庚辰本、“庚寅本”文字不同，都通，但顺序不同，“庚寅本”同戚序本，1例
　　
　　例1．第9回（本书下册第388页）。
　　
　　庚：还调唆他们打我们　　　　　　　　　　　　　　　　　　　　　　　　
　　己：还调唆他们打我们茗烟见　人欺负　我他岂有不为我的他们反打伙儿打了
　　戚：还调唆他　打我们茗烟见　人欺负　我他岂有不为我的他们反打伙儿打了
　　寅：还调唆他们打我们茗烟见有人欺　侮我他岂有不为我的他们反打伙　打了
　　　　－－－－－－－－－－－－－－－－－－－－－－－－－－－－－－－－
　　庚：茗烟连秦钟的头也打破　这还在这里念什么书茗烟他也是为有人欺侮我的
　　己：茗烟连秦钟的头也打破　这还在这里念什么书　　　　　　　　　　　　
　　戚：茗烟连秦钟的头也打破了　还在这里念什么书　　　　　　　　　　　　
　　寅：茗烟连秦钟的头也打破了　还在这里念什么书　　　　　　　　　　　　
　　　　－－－－－－－－－－－－－－－－－－－－－－－－－－－－－－－－
　　庚：不如散了罢
　　己：　　　　　
　　戚：　　　　　
　　寅：　　　　　
　　
　　庚辰本和“庚寅本”、戚序本叙述都通，只是叙述前后顺序不同。而“庚寅本”却同戚序本，而不同庚辰本。
　　红楼梦研究所整理本同庚辰本。

    “庚寅本”和戚序本文字有同词脱文，而庚辰本不脱，1例
　　
　　例．第11回（本书下册第398页）。
　　
　　寅：王夫人向贾母说　　　　　　　　　　　　　　　　
　　戚：王夫人向贾母说　　　　　　　　　　　　　　　　
　　庚：王夫人向贾母说这个症候遇着这样大节不添病就有好
　　己：王夫人向贾母说这个症候遇着这样大节不添病就有好
　　　　－－－－－－－－－－－－－－－－－－－－－－－
　　寅：　　　　　　　　可是呢好个孩子要是有些原故
　　戚：　　　　　　　　可是呢好个孩子要是有些原故
　　庚：大的指望了贾母说可是呢好个孩子要是有些原故
　　己：大的指望了贾母说可是呢好个孩子要是有些原故
　　
　　“庚寅本”和戚序本有同词（“贾母说”）脱文24字。庚辰本不脱。
　　红楼梦研究所整理本同庚辰本。
　　
　　总结以上9例6类：
   1、庚辰本文字通，“庚寅本”同戚序本文字有增补，1例
   2、庚辰本文字有缺失，“庚寅本”同戚序本文字完整，2例
   3、庚辰本文字有补充，“庚寅本”同戚序本，2例
   4、庚辰本、“庚寅本”都通，“庚寅本”同戚序本，2例
   5、庚辰本、“庚寅本”都通，但顺序不同，“庚寅本”同戚序本，1例
   6、“庚寅本”和戚序本文字有同词脱文，而庚辰本不脱，1例

    “庚寅本”文字不同庚辰本，同戚序本例子

http://www.zggdxs.com/Article/UploadFiles/201606/2016060921384768.jpg 

http://www.zggdxs.com/Article/UploadFiles/201606/2016060921385920.jpg 

     总结：
     1、数量统计：
    * “庚寅本”文字不同庚辰本只有6种情况9个例子。
    * 在“庚寅本”13回半中这类和庚辰本文字不同的比例很小，估计95%以上文字“庚寅本”与庚辰本相同。

     2、文字差异：
    * “庚寅本”9例文字全部不同庚辰本，都和戚序、蒙府本相同。
    * 其中有5例“庚寅本”只和戚序本（蒙府本）相同，说明“庚寅本”文字肯定和戚序本有关。
    * 文字没有任何规律。

     3、分布：
    * 9例中各个版本分布毫无规律。
    * 例子分布在3—11回，第1—2回没有。
    * 回目分布没有任何规律。

     4、文字内容：
    * 9例中，有2例庚辰本文字有错，“庚寅本”修改有理。
    * 9种中，其余7例庚辰本文字都通，“庚寅本”为何要再修改不明。
　　
    “庚寅本”文字同戚序本原因分析
    （第116—117页）
　　
　　根据以上分析，“庚寅本”文字肯定是以庚辰本为底本，但为何会出现一些“庚寅本”与庚辰本文字不同，而和戚序本文字相同的例子？
　　这有三种可能：
　　第一种原因是“庚寅本”文字修改和戚序本文字相同只是巧合，可称为“巧合”；
　　第二种原因是“庚寅本”的整理者又根据戚序本做了修订，简称“修订”；
　　第三种原因是“庚寅本”和戚序本有共同祖本，简称“共同祖本”。
　　
　　1、“巧合”论。
　　这种看法认为：“庚寅本”根据庚辰本抄写时，对庚辰本文字做了修改，而修改的文字刚好和戚序本相同。
　　虽然这样例子只有9例，但要“庚寅本”这些文字都巧合和戚序本一样，实际是几乎不可能的。因此这种可能性基本可以排除。
　　
　　2、“修订”论。
　　这种看法认为：“庚寅本”根据庚辰本抄写时，主要参考庚辰本，但又参考戚序本对庚辰本中个别文字做了修改。
　　这样抄写者手中要有戚序本，戚序本刊刻于1911年，市面上也容易买到，因此20世纪50年代某个《红楼梦》爱好者是可能根据庚辰本和戚序本来抄写的。
　　但仔细分析这种可能性也很低。
　　第一，这样在抄写时要逐字核对两个版本的文字来抄写，是十分辛苦的。
　　第二，从找到的9个例子看，文字修改不多，为何文字修改如此少？
　　第三，修改的9个例子中，只有2例庚辰本文字不通，应该修改。其余7例庚辰本文字都通顺，为何“庚寅本”抄写者还要根据戚序本再修改？
　　对此这个问题，又有一种解释。“庚寅本”之所以会出现似乎是根据戚序本修改庚辰本，其实是“庚寅本”造假的结果。“庚寅本”是故意造假的产物，为迷糊人造假者故意随意找了些不同于庚辰本的戚序本文字抄入，这完全是故意制造假象。但这种故意造假说有多大可能性？从各方面看，“庚寅本”故意造假的可能性不大，本系列文章最后一篇将分析此问题。
　　因此“修订”说虽然有一定道理，但也有很多问题无法解释。
　　
　　3、“共同祖本”论。
　　这种看法认为：“庚寅本”9例和庚辰本不通，却戚序本相同，是由于“庚寅本”和戚序本有共同祖本，因此这9例“庚寅本”文字就和戚序本相同了。而庚辰本对这些文字做了修改，结果就和“庚寅本”、戚序本不同了。
　　“修改”说实际是认为“庚寅本”根据戚序本做了修改，而“共同祖本”说实际是认为庚辰本做了修改。
　　
　　实际，不仅是“庚寅本”和戚序本可能有共同祖本，庚辰本和戚序本也可能有共同祖本。
　　一般现在认为，庚辰本是作者生前最后改定的版本，而戚序本肯定晚于庚辰本。与庚辰本文字相比，庚辰本缺第64、67回和第22回结尾，戚序本都已补齐。庚辰本第17、18回没有分开，戚序本已经分开。因此戚序本的底本应该是庚辰本，它们是“父子”关系。
　　这种分析并不错，但实际这只是一种可能性，还有另一种可能性，即戚序本的底本不是庚辰本，戚序本和庚辰本有共同的底本，此共同的底本对甲戌本的文字作了修改，因此庚辰本和戚序本有些文字相同，而和甲戌本不同。而庚辰本和戚序本又分别对其公共底本做了修改，因此出现了戚序本和庚辰本的文字不同。所以它们不是“父子”关系，而是“兄弟”关系。
　　用“兄弟”关系可以解释为何戚序本有很多文字不同于庚辰本，而与甲戌本相同。
　　
　　用“兄弟”关系也可以解释为何“庚寅本”中为何有9处文字和庚辰本不同，而和戚序本相同。
　　按照这种解释，“庚寅本”的底本并非是庚辰本的本身，而是庚辰本和戚序本的公共底本。“庚寅本”中9处和庚辰本不同，而和戚序本相同的文字，不是“庚寅本”、戚序本做了修改，而是由于庚辰本对其底本的文字做了修改，而戚序本未修改，“庚寅本”也未修改。因此才出现了9处“庚寅本”文字和庚辰本不同，而和戚序本相同。
　　按照这种分析，“庚寅本”的底本有可能不是现在看到的庚辰本，而是和庚辰本文字极为接近的、庚辰本系列中的某个“古本”。这样，“庚寅本”和庚辰本、戚序本可能是“兄弟”关系。
　　这种解释实际是把这个问题推到“庚寅本”和戚序本的祖本去了。
　　这种解释最大困难是，按照这种解释，“庚寅本”抄写就不是根据现存的庚辰本抄写的，而是根据某个“古本”抄写的，而这种“古本”目前还没有看到。这种可能性有多大？
　　
　　最终，“庚寅本”为何有少量文字和庚辰本不同，却和戚序本相同的根本原因在哪里？根据现有材料还很难判断。

四、“庚寅本”正文底本其他问题

    “庚寅本”正文独有文字
    （第126—128页）
　　
　　“庚寅本”和其他版本的文字差异分为三中情况，上节介绍了第一种情况，即和庚辰本文字相同，而和甲戌本、戚序本等不同的情况，约有近40处；第二种情况，即“庚寅本”有少数文字和庚辰本不同，而和戚序本相同，约有9处。
　　除这两种情况外，还有第三种情况，即“庚寅本”正文中有很多和庚辰本等其他版本都不相同的独有文字。根据粗略统计，一共约有111处之多，大约是和庚辰本相同的第一种情况的近3倍，是和其他版本相同的近十倍。
　　这些“庚寅本”独有文字差异的字数，又有多、有少，有的只有两三个字，有的有大段文字差异。
　　
　　例1．第2回，“庚寅本”缺“府知”2字（本书下册第258页）。
　　
　　寅：今已升了本　　府虽才干优长
　　庚：今已升了本府知府虽才干优长
　　戚：今已升了本府知府虽才干优长
　　戌：今已升了本府知府虽才干优长
　　己：今已升了本府知府虽才干优长
　　
　　例2．第2回 ，“庚寅本”缺“试试”“看”3字（本书下册第261页）。
　　
　　寅：何不进去　　看看想着走入　时　只有一个龙钟　老僧
　　庚：何不进去试试　　想着走入　时看只有一个龙钟　老僧
　　戚：何不进去试试　　想着走入看时　只有一个龙　肿老僧
　　戌：何不进去试试　　想着走入看时　只有一个龙　肿老僧
　　己：何不进去试试　　想着走入看时　只有一个龙　肿老僧
　　
　　例3．第3回，“庚寅本”改“服侍”2字、加“他”1字（本书下册第291页）。
　　
　　寅：心中眼中只有一个贾母如今　　服侍宝玉他心中眼中
　　戌：心中眼中只有一个贾母　今与　　　宝玉　心中眼中
　　己：心中眼中只有　个贾母　今与了　　宝玉　心中眼中
　　戚：心中眼中只有一个贾母　今与了　　宝玉　心中眼中
　　庚：心中眼中　　　　　　　　　　　　　　　　　　　
　　　　－－－－－－－－－－－－－－－－－－－－－－－
　　寅：　只有一个宝玉
　　戌：又只有　　宝玉
　　己：　只有　　宝玉
　　戚：　只有　　宝玉
　　庚：又只有一个宝玉
　　
　　例4．第1回，“庚寅本”缺“那道人道”4字（本书下册第245页）。
　　
　　寅：去了结此案　　　　果　是罕闻
　　庚：去了结此案那道人道果　是罕闻
　　戚：去了结此案那道人道果真是罕闻
　　戌：去了结此案那道人道果　是罕闻
　　己：去了结此案那道人道果　是罕闻
　　
　　例5．第9回：“庚寅本”缺“撞见他两个”5字（本书下册第384页）。
　　
　　寅：金荣只一口咬定说方才明明的　　　　　在后院　里
　　庚：金荣只一口咬?说方才明明的撞见他两个在后院子里
　　己：金荣只一口咬定说方才明明的撞见他两个在后院子里
　　戚：金荣只一口咬定说方才明明的撞见他两个在后院  里
　　　　－－－－－－－－－－－－－－－－－－－－－－－－
　　寅：亲嘴摸屁股两个商议　　　定了一对一肏撅草棍儿抽
　　庚：亲嘴摸屁股両个商议　　　定了一对一肏撅草棍儿抽
　　己：亲嘴摸屁股両个商议　　　定了一对一肏撅草棍儿抽
　　戚：　　　  　　　商议着怎么　　　　　　　　　　　
　　　　－－－－－－－－－－－－－－－－－－－－－
　　寅：长短谁长谁先干金荣只顾　得意乱说却不防还有谁知
　　庚：长短谁长谁先干金荣只頋  得意乱说却不防还有谁知
　　己：长短谁长谁先干金荣只　愿得意乱说却不防还有谁知
　　戚：长短　　　　　金荣只顾　得意乱说却不防还有谁知
　　
　　例6．第14回，“庚寅本”缺“上夜照管门户监察”8字（本书下册第432页）。
　　
　　寅：每日轮流各处　　　　　　　　火烛打扫地方这下剩的
　　庚：每日轮流各处上夜照管门户监察火烛打扫地方这下剩的
　　戚：每日轮流各处上夜照管门户监察火烛打扫地方这下剩的
　　己：每日轮流各处上夜照管门户监察火烛打扫地方这下剩的
　　戌：每日轮流各处上夜照管门户监察火烛打扫地方这下剩的
　　辰：每日轮流各处上夜照管门户监察火烛打扫地方这下剩的
　　
　　“庚寅本”中的文字差异，多数是文字缺失，这种情况非常多，总计约有111处。以近年发现的卞藏本为例，其中有很多文字与现存的各种脂本都不同，刘世德先生对此做了仔细、深入、全面的研究4。因此“庚寅本”文字中有大量独有文字就毫不奇怪了。
　　这些文字差异产生的原因有两种。《红楼梦》脂本由于基本都是手抄本，抄写者在抄写中经常随意改写文字，这很常见，毫不奇怪。还有一种可能是“庚寅本”抄写时有缺失。
　　但这些文字对于“庚寅本”的来历研究基本没有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和帮助。
　　
    “庚寅本”独有的“同词脱文”
    （第128—132页）
　　
　　“同词脱文”是抄写中经常发生的情况。“庚寅本”和庚辰本也有相同的“同词脱文”，这很明显是庚辰本抄写时，因为“同词”，漏抄了整整一行，而“庚寅本”就完全照抄了。
　　“庚寅本”中还有一些“庚寅本”独有的脱文，这是“庚寅本”抄写中的“同词脱文”，而其他版本都不脱。
　　利用“同词脱文”分析软件，可自动查找两个版本文字之间所有的“同词脱文”，共查出“庚寅本”和庚辰本不同的4个“同词脱文”。

    例1．第9回，同字“事”，脱33字（本书下册第383页）。
　　
　　寅：这日代儒有事　　　　　　　　　　　　　　　　　
　　庚：这日代儒有事早已回家去了又　留下一句七言对联命
　　戚：这日代儒有事早已回家去了　只留下一句七言对聫命
　　己：这日代儒有事早已回家去了又　留下一句七言对聫命
　　辰：这日代儒有事　　回家　　　只留下一句七言对联  
　　　　－－－－－－－－－－－－－－－－－－－－－－
　　寅：　　　　　　　　　　　　　　　　　　又命长孙贾瑞
　　庚：　学生对　　了明日再来上书将学中之事又命　　贾瑞
　　戚：　　　　众对了明日再来上书将学中之事又命长孙贾瑞
　　己：　学生对　　了明日再来上书将学中之事又命　　贾瑞
　　辰：令学生　对了明日再来　上书将学中之事又命长孙贾瑞
　　
　　从此例可以看出，庚辰本一行为30字，同字“事”字在庚辰本中靠得很近，因此从此例来看，“庚寅本”底本的行款可能和庚辰本很接近。
　　
　　例1中脱文是33字，和一行30字的庚辰本很接近。但还有一些脱文字数较少的例子。
　　
    例2．第3回，同字“带上”，脱22字（本书下册第289页）。
　　寅：还不好生慎重带上　　　　　　　　　　　　　　　
　　庚：还不好生慎重带上仔细你娘知道了说着便向丫环手中
　　己：还不好生慎重带上仔细你娘知道了说着便向丫环手中
　　戚：还不好生慎重带上仔细你娘知道了说着便向丫环手中
　　戌：还不好生慎重带上仔细你娘知道了说着便向丫环手中
　　　　－－－－－－－－－－－－－－－－－－－－－－－
　　寅：　　　　　　　宝玉听如此说想　一想　大有情理
　　庚：接来亲与他带上宝玉听如此说想　一想　大有情理
　　己：接来亲与他带上宝玉听如此说想了一想竟大有情理
　　戚：接来亲与他带上宝玉听如此说想　一想竟大有情理
　　戌：接来亲与他带上宝玉听如此说想　一想竟大有情　
　　
　　例3．第3回，同字“有”，脱23字（本书下册第289页）。
　　
　　寅：单我有　　　　　　　　　　　　　　　　　　　　
　　庚：单我有我　说　没趣如今来了这么一个神仙似的妹妹
　　己：单我有我　说　没趣如今来了这么一个神仙似的妹妹
　　戚：单我有我　说无　趣如今来了　　一个神仙似的妹妹
　　戌：单我有我就　　没趣如今来了这么一个神仙似的妹妹
　　　　－－－－－－－－－－－－－－－－－－－－－－－
　　寅：　　　　可知这不是个好东西
　　庚：也没　有可知这不是个好东西
　　己：也没　有可知这不是个好东西
　　戚：也　无有可知这不是个好东西
　　戌：也没　有可知这不是个好东西
　　
　　以上是“庚寅本”和庚辰本的同词脱文，“庚寅本”和戚序本也有同词脱文。
　　
　　例4．第11回，和戚序本同字“贾母说”，脱24字（本书下册第409页）。
　　
　　寅：向贾母说　　　　　　　　　　　　　　　　　　　
　　戚：向贾母说　　　　　　　　　　　　　　　　　　　
　　己：向贾母说这个症候遇着这样大节不添病就有好大的指
　　庚：向贾母说这个症候遇着这样大节不添病就有好大的指
　　―――――――――――――――――――――――――
　　寅：　　　　　可是呢
　　戚：　　　　　可是呢
　　己：望了贾母说可是呢
　　庚：望了贾母说可是呢
　　
　　在例2—4中脱文22—24字，其产生有两种可能：
　　1．和庚辰本每行30字相比，同字相距较远。这可能不是庚辰本的“同词脱文”，而是一般的抄写遗漏。
　　2．由于例2—4脱文是22—24字，因此也可能此处“庚寅本”的底本不是庚辰本，而是一个每列22—24字的版本。
　　特别注意，例4中，“庚寅本”、戚序本有相同的“同词脱文”，这是由于“庚寅本”、戚序本有共同的底本。
　　为何“庚寅本”中有脱33字的（第9回），也有脱22—24字的（第3、11回）？是否可能“庚寅本”第9回是以庚辰本为底本，而第3、11回是以某个22—24字为一列的版本为底本的？《红楼梦》同一版本和其他版本比对，各回的文字有很大差异，很多学者注意到这种情况。因此有些学者认为，在同一版本中，各回可能根据不同的底本整理，即用不同版本拼凑而成。“庚寅本”是否有这种情况？“庚寅本”是否是根据不同底本拼凑而成？这样导致脱文字数有30余字，也有20余字？由于材料太少，还难以判别。
　　总之，“同词脱文”是分析版本的一个重要手段，魏安用来分析《三国演义》版本，取得很大成功，在《红楼梦》版本研究中也有人多次使用此方法。在“庚寅本”研究中，也应该有帮助。

    “庚寅本”挖补统计和分析
    （第132—133页）
　　
　　“庚寅本”中有10处挖补，即挖去原文字，似乎准备补上其他文字，其中被挖补的原文保留了8处。下面逐一分析这10处挖补。
   

    表．“庚寅本”挖补分回统计表

http://www.zggdxs.com/Article/UploadFiles/201606/2016060921432803.jpg 

　　这10处挖补中有2处是目录，5处是正文，2处是批语，1处是正文、批语混合。

    表．“庚寅本”挖补分类统计表

http://www.zggdxs.com/Article/UploadFiles/201606/2016060921435087.jpg 

　　这些挖补的原因有以下几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是“庚寅本”抄写后又看到其他版本，想对已经抄录的文字修改，因此做了挖补。
　　第二种可能是“庚寅本”抄写完后再审查（即书中所言“对清”）时，发现抄写有错误，或对文字不满意，因此想挖补修改。
　　至于是哪种可能，要仔细分析。
　　
    “庚寅本”第3回目录挖补
    （第179—80页）
　　
　　“庚寅本”中有11处文字有挖补痕迹，其中第3页目录页中第3回回目上联“贾雨村补授应天府”，后5个“补授应天府”字被挖下，但已经贴补复原。同样，第53页第3回正文目录挖补处文字与目录也相同，但原字条遗失。
　　“庚寅本”第3回目录，是“庚寅本”14回目录中唯一的，和其他版本都不同的目录。
　　
　　“庚寅本”目录页的前10回目录，和庚辰本的目录相比，只有第3回的目录不同，其他9回的目录完全相同。
　　各种脂本第3回的目录可分为三类。第一类是甲戌本，第二类是己卯本、庚辰本和杨藏本，第三类是戚序本、蒙府本、列藏本、舒序本、甲辰本和卞藏本等。第3回各版本的目录文字比对如下。
　　
　　戌：甄士隐梦幻识通灵　贾雨村风尘怀闺秀
　　寅：贾雨村补授应天府　荣国府收养林黛玉
　　己：贾雨村夤縁复旧职　林代玉抛父进京都
　　庚：贾雨村夤縁复旧职　林代玉抛父进京都（正文“都京”）
　　杨：贾雨村寅縁复旧职　林黛玉抛父进京都
　　戚：托内兄如海酬训教　接外甥贾母惜孤女（正文“外孙”）
　　蒙：托内兄如海酬训教　接外孙贾母惜孤女（正文“外孙”）
　　列：托内兄如海酬训教　接外孙贾母惜孤女
　　舒：托内兄如海酬闺师　接外孙贾母怜孤女
　　辰：托内兄如海酬训教　接外孙贾母惜孤女
　　卞：托内弟如海酬训教　接外孙贾母恤孤女
　　
　　“庚寅本”此处目录“贾雨村补授应天府，荣国府收养林黛玉”，和其他所有版本都不同。
　　各种脂本第3回的目录可分为三类。
　　第一类是甲戌本，为“甄士隐梦幻识通灵，贾雨村风尘怀闺秀”，应该是早期的目录。
　　第二类是己卯本、庚辰本和杨藏本，为“贾雨村夤縁复旧职，林代玉抛父进京都”，时间应该是其次。
　　第三类是戚序本、蒙府本、列藏本、舒序本、甲辰本和卞藏本等，为“托内兄如海酬训教，接外甥贾母惜孤女”（个别版本文字有异），应该是最晚的。
　　在这三类目录中，“庚寅本”目录“贾雨村补授应天府，荣国府收养林黛玉”，和第一类甲戌本目录“甄士隐梦幻识通灵，贾雨村风尘怀闺秀”文字差异很大，肯定没有关系。
　　和第三类戚序本、蒙府本、列藏本、舒序本、甲辰本和卞藏本等的目录“托内兄如海酬训教，接外甥贾母惜孤女”，也差异很大，肯定也没有关系。
　　只有第二类己卯本、庚辰本为“贾雨村夤縁复旧职，林代玉抛父进京都”，和杨藏本和“庚寅本”最接近。上联主语三字“贾雨村”相同，只是后面五字为“夤縁复旧职”，与“庚寅本”的“补授应天府”不同。这和“庚寅本”正文与庚辰本最接近是一致的。
　　即便“庚寅本”的祖本是“庚寅”年，也肯定晚于己卯本、庚辰本，因此己卯本、庚辰本的目录不太可能来自“庚寅本”，而是“庚寅本”目录来自庚辰本。
　　“庚寅本”之所以修改第3回的目录，可能是“庚寅本”整理者觉得庚辰本目录“贾雨村夤縁复旧职，林代玉抛父进京都”中，上联“夤縁”含义是指攀附上升，后喻攀附权贵，向上巴结、乔松孤立，但一般使用不多。因此改为更简单明了的“补授应天府”。下联“林代玉抛父”意思似乎也太合适，因此改为“荣国府收养林黛玉”，更简单、明了。
　　但“庚寅本”中10个目录为何只有第3回1个目录修改？是否“庚寅本”整理者觉得其他9回目录的表述都很好，不需要修改了？目前还无法回答
　　因此，“庚寅本”抄写者之所以要挖补第3回的目录，可能是因为庚辰本第3回目录上联“夤縁复旧职”中的“夤縁”，一般使用不多，因此“庚寅本”底本就把“夤縁复旧职”改为更简单明了的“补授应天府”。“庚寅本”本来应抄录自其底本，为“补授应天府”。但后来抄写者又看到了庚辰本的目录为“夤縁复旧职”，因此想把已经抄好的“补授应天府”，再改为“夤縁复旧职”，因此做了挖补。
　　
　　按照这种分析，“庚寅本”第3回目录上联的演变过程是：
　　1．庚辰本是“夤縁复旧职”；
　　2．“庚寅本”底本改为“补授应天府”；
　　3．“庚寅本”照抄为“补授应天府”；
　　4．抄写者抄写完再检查时，又想把“补授应天府”再改回庚辰本的“夤縁复旧职”，因此做了挖补。
　　当然这只是一种分析而已。
　　
    “庚寅本”正文挖补
    （第133—137页）
　　
　　“庚寅本”只有5处单独的正文挖补，下面逐一分析这5处正文挖补。
　　
　　1．第3回（第66页）
　　
　　原文“匾上写着斗大的三个大字是荣禧堂”，“斗大的”3个字被挖掉，但将补何字不明。查各种版本文字如下（本书下册第281页）：
　　
　　寅：匾上写着　　　三个大字　是荣禧
　　庚：匾上写着斗大的三个大字　是荣禧
　　己：匾上写着斗大的三个　字　是荣禧
　　卞：匾上写着斗大的三个　字　是荣禧
　　杨：匾上写着斗大的三个　字　是荣禧
　　列：匾上写着斗大的三　　字个是荣禧
　　舒：匾上写着斗大的三个大字　是荣禧
　　戌：匾上写着斗大　三个　字　是荣禧
　　戚：匾上写着斗大　三个　字　是荣禧
　　蒙：匾上写着斗大　三个　字　是荣禧
　　辰：匾上写着斗大　三个　字　是荣禧
　　北：匾上写着斗大　三个　字　是荣禧
　　
　　从上述比对可看出，此处文字可分两类：
　　“庚寅本”、庚辰本、己卯本、列藏本、卞藏本、杨藏本和舒序本等完全相同，为“斗大的”。
　　而甲戌本、戚序本、蒙府本、甲辰本、北师大本等完全相同，为“斗大”两字，只是缺一个“的”字。
　　从以上比对看，这些版本文字差异极小，只差一个字“的”。似乎“庚寅本”不会由于这一字差异而做挖补。
　　据说挖下的字条写的是“斗大的”三个字，和其他版本一致。这样只剩下两种可能。
　　第一个可能是“庚寅本”抄写者抄录完之后，又看到一个和所有已知版本文字都不同的版本，想照此版本文字来修改。
　　第二个可能是“庚寅本”抄写者自己对现有文字不满意，想做修改，因此挖下此三字。
　　但原文“斗大的”三字并无不合理之处，其他版本很难想象会是什么文字，为何想要修改，似乎很难解释。
　　
　　2．第3回（第71页）
　　
　　原文是：贾母便说：“你们去罢，让我们自在说话儿”。其中“贾母便说你们去罢让”9个字被割下。
　　此处甲戌本、己卯本、庚辰本、北师大本、戚序本、蒙府本、列藏本、舒序本、杨藏本、甲辰本、卞藏本的文字全部相同没有差异。如“庚寅本”所抄文字也相同，则为何“庚寅本”要挖下此句话？如前所述，唯一可能是“庚寅本”抄写者想做修改。
　　此句话前后文字为：
　　“今黛玉见了这里许多事情不合家中之式，不得不随的，少不得一一攺过来，因而接了茶。早见人又捧过漱盂来，黛玉也照样漱了口。盥手毕，又捧上茶来，这方是吃茶。贾母便说：‘你们去罢，让我们自在说话儿。’王夫人听了忙起身，又说了两句话”。
　　此处“贾母便说你们去罢让”9个字很合理，和前例一样，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有一个和所有已知版本文字都不同的版本，“庚寅本”想照此版本文字来修改。第二个可能是“庚寅本”抄写者自己对现有文字不满意，想做修改。但原文并无不合理之处，其他版本很难想象会是什么文字，为何想要修改，似乎很难解释。
　　
　　3．第5回（第108页）
　　
　　原文是，秦可卿带宝玉到了自己的卧室，“刚至房门口，有一股细细的甜香袭人”，后面挖去“来到宝玉觉得眼饧骨软说好香”。
　　此处甲戌本、己卯本、庚辰本、北师大本、戚序本、蒙府本、列藏本、舒序本、杨藏本、甲辰本、卞藏本的文字基本相同，只有很小的差异（本书下册第311页）。
　　
　　寅：便有一股细细的甜香袭　人　　　　　　　　　　　　
　　庚：便有一股细细的甜香袭　人　来到宝玉　　觉得眼饧骨
　　北：便有一股细细的甜香袭　人　来到宝玉　　觉　眼饧骨
　　戌：便有一股细细的甜香袭了人　来　宝玉便愈觉得眼饧骨
　　己：便有一股细细的甜香袭　人而来　宝玉便愈觉得眼饧骨
　　杨：便有一股细细的甜香袭　人而来　宝玉便　觉得眼饧骨
　　戚：便有一股细细的甜香袭　人　　　宝玉便　觉　眼饧骨
　　蒙：便有一股细细的甜香袭　人　　　宝玉便　觉　眼饧骨
　　辰：便有一般细细的甜香袭　人　　　宝玉便　觉得眼饧骨
　　舒：便有一般细细的甜香袭　人　来　宝玉　　觉得眼饧骨
　　卞：便有一股细细的甜香袭　人　　　宝玉　　觉得眼饧骨
　　　　－－－－－－－－－－－－－－－－－－－－－－－－
　　寅：　　　　　　入房向壁上看时有唐伯虎画的海棠春睡图
　　庚：软连说好香　入房向壁上看时有唐伯虎画的海棠春睡图
　　北：软连说好香　入房向壁上看时有唐伯虎画的海棠春睡图
　　戌：软连说好香　入房向壁上看时有唐伯虎画的海棠春睡图
　　己：软连说好香进入房向壁上看时有唐伯虎画的海棠春睡图
　　杨：软连说好香进入房向壁上看时有唐伯虎画的海棠春睡图
　　戚：软连说好香　入房向壁上看时有唐伯虎??的海棠春睡图
　　蒙：软连说好香　入房向壁上看时有唐伯虎画的海棠春睡图
　　辰：软连说好香　入房向壁上看时有唐伯虎畵的海棠春睡图
　　舒：软连说好香　入房向壁上看时有唐伯虎畵的海棠春睡图
　　卞：软连说好香　入房向壁上看时有唐伯虎画的海棠春睡图
　　
　　各版本的文字，除了戚序与王府二本相同外，各本之间差异很小，这些差异基本无意义。为何“庚寅本”要挖下此句话？是另外有与这些版本不同的版本？还是“庚寅本”抄写者想做修改？但做怎样的修改？似乎都很难解释。
　　另外要指出的是，此处第5回第102页“庚寅本”除挖下部分正文之外，还挖掉了批语的一部分，将在批语部分中分析。
　　
　　4．第8回（第189页）
　　
　　凤姐和宝玉向贾母称赞秦钟，“说的贾母喜欢起来，凤姐又”后面挖掉“趁势请贾母后日过”8个字。
　　此例和前例相同，此处甲戌本、己卯本、庚辰本、北师大本、戚序本、蒙府本、列藏本、舒序本、杨藏本、甲辰本、卞藏本的文字基本相同，只有很小的差异（本书下册第363页）。
　　
　　寅：贾母喜　欢　起来凤姐又趁势请贾母后日过去看戏
　　庚：贾母喜　欢　起来凤姐又　　　　　　　　去看戏
　　北：贾母喜　欢　起来凤姐又趁势请贾母后日过去看戏
　　己：贾母喜悦　　起来凤姐又趁势请贾母后日过去看戏
　　戌：贾母喜悦　　起来凤姐又趁势请贾母后日过去看戏
　　戚：贾母喜悦　　起来凤姐又趁势请贾母后日过去看戏
　　辰：贾母喜悦　　起来凤姐又趁势请贾母后日过去看戏
　　梦：贾母喜悦　　起来凤姐又趁势请贾母后日过去看戏
　　东：贾母喜悦　　起来凤姐又趁势请贾母后日过去看戏
　　蒙：贾母喜悦　　起来凤姐又趁势请贾母后日过去看戏
　　舒：贾母喜悦　　起来凤姐又趁势请贾母后日过去看戏
　　列：贾母喜悦　　起来凤姐又趁势请贾母后日过去看戏
　　卞：贾母　　欢喜起来凤姐　趁势请贾母后日过去看戏
　　
　　各版本的文字之间差异非常小，这些差异基本无意义。为何“庚寅本”要挖下此句话？可能是另有其他版本？还是“庚寅本”抄写者想做修改？但做怎样的修改？似乎很难解释。
　　
　　5．第14回（第297页）
　　
　　凤姐被借到宁国府临时当家，分派众仆人各司其职，“这三十个每日轮流各处”后割去“上夜照管门户监察”8个字（本书下册第432页）。
　　
　　寅：这三十个　每日轮流各处　　　　　　　　火烛
　　庚：这三十个　每日轮流各处上夜照管门户监察火烛
　　戚：这三十个　每日轮流各处上夜照管门户监察火烛
　　戌：这三十个　每日轮流各处上夜照管门户监察火烛
　　己：这三十个　每日轮流各处上夜照管门户监察火烛
　　辰：这三十个　每日轮流各处上夜照管门户监察火烛
　　杨：这三十个　每日轮流各处上夜照管门户监察火烛
　　蒙：这三十个　每日轮流各处上夜照管门户监察火烛
　　北：这三十个　每日轮流各处上夜照管门户监察火烛
　　列：这三十个人每日轮流各处上夜照管门户监察火烛
　　舒：这三十个人每日轮流合处上夜照管门户监察火烛
　　
　　甲戌本、己卯本、庚辰本、北师大本、戚序本、蒙府本、杨藏本、甲辰本都完全相同是“这三十个每日轮流各处上夜，照管门户监察火烛”。舒序本和列藏本只多出一个“人”字，为“这三十个人每日轮流各处上夜，照管门户监察火烛”。而庚寅本挖去的“上夜照管门户监察”8字，各个版本一字不差，为何“庚寅本”要挖去这８字？可能是另有其他版本？还是“庚寅本”抄写者想做修改？但做怎样的修改？似乎很难解释。
　　以上五处正文挖补文字和所有现有文字没有很大差异，有的还是完全相同，因此为何要挖补这些文字？可能是另有其他版本？还是“庚寅本”抄写者想做修改？但做怎样的修改？似乎很难解释。
　　
    “庚寅本”批语挖补
    （第137—139页）
　　
　　“庚寅本”除有5处正文挖补外，还有2处批语挖补，1处是正文、批语都有挖补。因此批语挖补合计为3处。
　　
　　1．第1回（第18页）
　　
　　“庚寅本”在正文“别号雨村者”之后，原有双行批语“雨村者，村言粗语也，言以村粗之言，演出一段假话也”。而“庚寅本”把其中双行批语中间并不连接，但四字并列的八字“村粗之言”和“一段假话”挖去。
　　各版本批语如下（本书下册第121页）：
　　
　　寅：雨村者村言粗　　　语也言以村粗　之言演出一段假话　也
　　戌：雨村者村言粗　　　语也言以村粗　之言演出一段假话　也
　　戚：雨村者村言粗言粗　语也言以　粗村之言演出一段假话
　　蒙：雨村者村言粗言粗　语也言以　粗村之言演出一段假话
　　辰：雨村者村言　　　俗语也言以村粗　之言演出一段假话来也
　　　　
　　“庚寅本”此处只挖补不是整词、整句的挖补，而是在一整句的中间，分别挖去了“村粗之言”和“一段假话”各四字。查其他版本，“一段假话”4字各版本完全相同，不过是夹批。“村粗之言”4字戚序本和蒙府本是“粗村之言”．由于前面是“村言粗言（语）”，因此应该是“庚寅本”的“村粗之言”更合理。
　　如此分析，“庚寅本”此处为何挖补不明。是否也和正文一样，是想改为其他版本文字？还是“庚寅本”抄写者自己想做修改？但做怎样的修改？此处和前面的正文挖补一样，似乎也很难解释。
　　
　　2．第5回（第108页）
　　
　　原文是，秦可卿带宝玉到了自己的卧室，“刚至房门口，有一股细细的甜香袭人，来到宝玉觉得眼旸骨转说好香”，后面还有双行夹批“刻骨吸髓之情景，如何想得来，又如何写得来”。
　　“庚寅本”挖去正文“来到宝玉觉得眼旸骨转说好香”，还挖去双行夹批中5字并列的批语“刻骨吸髓之”和“景如何想得”。
　　各版本批语如下（本书下册第164页）：
　　
　　寅：刻骨吸髓　之情景如何想得来又如何写得来
　　戌：刻骨吸髓　之情景如何想得来又如何写得来
　　戚：刻骨吸髓　之情景如何想得来又如何写得　出
　　蒙：刻骨吸　体之情景如何想得来又如何写得来
　　
　　各版本批语“刻骨吸髓之”和“景如何想得”完全相同，为何“庚寅本”要挖补不明。是否也和正文一样，是想改为其他版本文字？还是“庚寅本”抄写者自己想做修改？但做怎样的修改？此处和前面的正文挖补一样，似乎也很难解释。
　　
　　3．第9回（第216页）
　　
　　这是一个正文和批语都挖补的唯一例子。
　　原文是说：宝玉对秦钟说不必论叔侄，只论弟兄，“只叫他兄弟，或叫他的表号”。“庚寅本”在此后挖去正文“鲸卿秦钟”4字，在“鲸卿”和“秦钟”之间还挖去了双行夹批“意为情情，亦系卿卿”。虽然挖去文字总数是12个字，但实际是4个字的正文，和4个字位置的批语，合计８个字位置（本书下册第382页）。
　　
　　寅：或　　他　表　号　　　　　　只得　混着乱叫起来
　　戚：或叫　他的表　号　　　　　也只得　混着乱叫起来
　　蒙：或叫　他的表　号　　　　　也只得　混着乱叫起来
　　辰：或叫　他的表字　鲸卿　　　也只得　混着乱叫起来
　　舒：或叫　他　表字　鲸卿　　　也只得　混着乱叫起来
　　卞：　　呼他的表字　鲸卿　　他也只得　混着乱叫起来
　　庚：或　　他的表字　鲸卿秦钟　也　得　混着乱叫起来
　　己：或叫　他的表字　鲸卿秦钟　也　得　混着乱叫起来
　　列：或叫　　　表字　鲸卿秦钟　　只得也混着乱叫起来
　　杨：或叫　他的表字　鲸卿秦钟　也只得　混　　叫起来
　　北：或　呼他的表字　鲸卿秦钟　也只得　混着乱叫起来
　　
　　此例挖补的既有正文和批语，是10处中唯一的一例。
　　“庚寅本”挖去正文“鲸卿秦钟”，及之间的双行夹批“意为情情，亦系卿卿”。但又补上夹批“是为情种，得遇卿卿”。
　　其他版本此处文字可分为三类。
　　戚序本和蒙府本无“鲸卿秦钟”，甲辰本、舒序本和卞藏本只有“鲸卿”，庚辰本、己卯本、列藏本、杨藏本和北师大本有“鲸卿秦钟”。三种中，最后一种和“庚寅本”最接近。
　　而“庚寅本”的双行批语“意为情情，亦系卿卿”是其独有，其他版本都没有此批语。挖补的原因可能是“庚寅本”抄录者先抄写了独有的批语“意为情情，亦系卿卿”。但抄录者“对清”这段文字时，觉得他加的这个批语不合适，想删除这段批语，就把正文和批语一起挖去了。而改为夹批“是为情种，得遇卿卿”。“卿卿”即“鲸卿”，是的谐音，即指秦钟。
　　
　　“庚寅本”中有10处挖补，其中有2处是目录，5处只有正文，2处只有批语，1处是正文、批语混合。因此正文总计有6处，批语总计有3处。
　　挖补肯定是抄写者觉得这部分文字不满意，又难以修改，只好挖补。挖补肯定会对已经抄好的文本有很大损伤，不是万不得已，抄录者不会进行挖补的。其中2处目录都是第3回目录，“庚寅本”目录和庚辰本目录不同，因此挖补似乎和庚辰本有关。
　　但其他正文、批语挖补处文字与其他版本文字比较，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也看不出准备挖补的文字是什么文字。
　　
　　对这些挖补有两种解释。
　　第一种解释认为，“庚寅本”据以参照的本子挖补处另有异文，不同于目前所看到的任何一个文本。
　　第二种解释认为，“庚寅本”抄录后对原文本不满意，因此准备替换其他文字。
　　两种解释都没有证据支持。
　　仔细分析、比较这些挖补文字和其他版本文字，并无特殊之处，为何“庚寅本”整理者要挖补这些文字？是否整理者又找到其他版本，准备替换？这是目前“庚寅本”中诸多未解之谜中的一谜。
　　“庚寅本”13回半，全部挖补也只有10处，无论是另有版本，或不满意要再改，都很难解释为何只有这样很少的挖补。
　　从这些挖补来看，说此本是故意造假的可能性就不大了。因为如果整理者是为造假卖钱，为何要做这样费力不讨好的挖补呢？这只会引起买书人的怀疑。
　　因此从“庚寅本”的各种情况来看，此本只是某个爱好者出于个人爱好而抄写的可能性最大。

    “庚寅本”正文来源的几种可能
    （第140—141页）
　　
　　以上对“庚寅本”正文作了详细分析，可以看出以下两点基本情况：
　　第一，从正文整体看，有很多证据证明，“庚寅本”正文最接近庚辰本。
　　第二，但从个别例证看，“庚寅本”又有和庚辰本不同，而和其他版本相同的正文，如戚序本的正文。
　　如何解释这种现象？
　　理论上只有以下几种可能：
　　1．“庚寅本”以庚辰本为底本，但曾参照戚序本修订正文，因为戚序本有正书局曾正式出版，因此这种可能性很大。但为何只修订了这少量的个别文字？
　　2．“庚寅本”确实有个“古本”为底本，此“古本”中有和戚序本相同的正文。但此“古本”虽然和戚序本无直接关系，但它们可能是“兄弟”关系，他们有相同正文，是由于他们有共同的祖本所致。
　　这几种解释哪个可能性更大？目前还难以判别。
　　
　　以上论述“庚寅本”文本的底本可能是庚辰本，但所谓“庚辰本”实际有多种可能：
　　1．庚辰本的影印本。
　　2．庚辰本的排印本。
　　3．未知的庚辰本系列的某个“古本”。
　　下面逐一分析这几种可能。
　　
　　1．“庚寅本”正文底本是庚辰本的影印本？
　　
　　庚辰本的影印本第一次出版是1955年9月由文学古籍刊印社出版，为线装彩色印刷一盒，是为配合1954对俞平伯《红楼梦》研究的批判而出版的，也刚好在俞平伯1954年版《脂砚斋红楼梦辑评》出版后的第二年。据说当时售价很高，主要是供单位图书馆，很少有个人购买的。
　　虽然此书当时印数有限，但还有可能某人通过关系，买到或从某图书馆借到此书。因为要到图书馆中去长时间抄写此书，是非常费事的。
　　
　　2．“庚寅本”正文底本不可能是庚辰本的排印本
　　
　　“庚寅本”正文的底本可能是庚辰本，则理论上也可能是庚辰本的排印本。
　　庚辰本的影印本第一次出版是1955年9月由文学古籍刊印社出版，而排印本第一次出版是27年后的1982年2月由中国艺术研究院红楼梦研究所校注、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此本是以庚辰本为底本，参校本包括其他9种抄本和程甲本、程乙本两种活字本。
　　此本根据其他参校本对庚辰本中正文作了大量的修订，每回约10处左右，并有详细校记，此处不再一一举例了。把这些校记再仔细与“庚寅本”校对，这些正文修订“庚寅本”全部都没有采用。因此，“庚寅本”的正文以1982年版庚辰本排印本为底本的可能性很小。
　　当然理论上不排除，“庚寅本”编者把1982年版庚辰本排印本中的修订全部复员为庚辰本的原文。但这样做的工作量极大，几乎不太可能。
　　另外，从批语辑评来看，这样做的可能性也不大。到目前为止《红楼梦》批语辑校有四种：
　　1．俞平伯《脂砚斋红楼梦辑评》1954年、1963年版；
　　2．陈庆浩《新编石头记脂砚斋批语辑校》1979年版；
　　3．朱一玄《红楼梦脂评校录》1986年版；
　　4．郑庆山《红楼梦脂评辑校》2006年版。
　　庚辰本排印本首次出版是1982年，届时批语辑校中只有俞平伯1954年版、俞平伯1963年版《脂砚斋红楼梦辑评》，和陈庆浩1979年版《新编石头记脂砚斋批语辑校》出版了。陈庆浩《新编石头记脂砚斋批语辑校》中有列藏本和蒙府本批语，而“庚寅本”中没有列藏本和蒙府本批语，因此“庚寅本”肯定没有利用陈庆浩《新编石头记脂砚斋批语辑校》。这样理论上“庚寅本”只可能采用俞平伯1954、1963年版的《脂砚斋红楼梦辑评》。但要把此辑评中批语，再抄写到1982年版庚辰本排印本中，可能性很小。
　　
　　3．“庚寅本”正文底本是某个未知的庚辰本系列“古本”？
　　
　　以上分析“庚寅本”文本2种可能的底本，都有一定问题。
　　1．1955年庚辰本影印本很难找到。
　　2．庚辰本的排印本第一次出版是1982年，时间上太晚，而且排印本有很多修订，与“庚寅本”都不同，因此也不太可能。
　　除以上2种可能外，由于“庚寅本”中有一些其他版本的文字，特别是有戚序本的文字，因此也不排除其正文底本是个未知的庚辰本系列的“古本”的可能性。
　　总之，由以上分析来看，虽然有种种根据证明，此本正文的底本肯定是庚辰本系列的某个版本，可能性较大的是1955年出版的庚辰本影印本，但也无法排除其正文底本是某个未知的“古本”的可能。
　　
    《红楼梦》版本正文的复杂性
    （第142—143页）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是《红楼梦》版本的最大特点，也是“庚寅本”文字的最大特点。在《红楼梦》版本中经常发现，某个版本中有少量和其他某一个，或某几个版本相同的独有文字。
　　造成这种混乱局面有多种原因。
　　第一，《红楼梦》是曹雪芹多年写成，在未写完就流传出去了。而在编写过程中他又不断修改，这样造成流传出去的文稿实际是曹雪芹多次修改的结果，造成文字前后不同。
　　第二，《红楼梦》流传出去后，很多人加注、加评语，也会修改文字。这是不争的事实。
　　第三，《红楼梦》流传中很多是“蒸锅本”，所谓“蒸锅本”就是为牟利而雇人抄写的版本，抄写人不认真，不仔细，错误极多，也有少量的文字修改。
　　由于以上三种原因，造成《红楼梦》版本（特别是早期脂本）中文字差异很大，出现你中有无，我中有你的混乱局面。由于大量抄本并未流传下来，留存的版本只是极少的一部分，因此要利用这极少的版本，理清这些版本的体系和演化过程，是非常困难的。
　　《红楼梦》版本文字差异多数是个别文字差异，如何看待这些个别文字的差异？对这种情况产生的最简单解释是，只要某个版本有其他版本独有文字，就认为此本曾参考该本，甚至由此画出所有版本的演化图。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前述的北师大本。北师大本是陶洙在20世纪50年代初，以庚辰本为底本，又据己卯、甲戌、程甲、甲辰等本抄补校改整理而成的，这是毫无疑义的，没有任何人反对。但其中又发现一些舒序、蒙府、杨藏、列藏本独有的文字，陶洙当时不可能看到这些版本，这是巧合，还是别的原因目前还无法解释。甚至还有人找出其中有东观阁本独有的文字，因此就认为北师大本肯定参考了东观阁本整理。这看似是“铁证”，无法推翻，但事实是否如此？本人觉得并非如此简单，限于篇幅此处不再仔细分析了。
　　再如最新发现的卞藏本，其文字也是和哪个版本都不同，其中有列藏本的文字，又有杨藏本的文字，其底本到底是哪个版本，目前还无法判别。
　　从北师大本到卞藏本，都出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混乱情况，只根据目前所掌握的情况，很难解释，这也是《红楼梦》版本复杂之处。
　　
　　这种个别文字差异的情况不止出现在《红楼梦》版本中，在其他古代小说版本中也有类似情况。如《三国演义》的夷白堂本中就同时有多种版本的文字，《西游记》明代删节本中也有类似问题，闵斋堂本中就有四种版本的文字。中国古代小说版本遗失得非常多，保留下来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要根据这很少的版本，分清版本演化是非常困难的。因此也就会出现了，我们目前看到的版本文字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情况。因此，绝不能只根据目前看到的版本，只根据个别例证就对版本演化下结论，这是非常危险的，也是不科学的。
　　
　　因此，从这个角度看“庚寅本”的正文，就毫不奇怪了。“庚寅本”文本的底本肯定是应该属于庚辰本系列，但具体是哪种庚辰本，目前还难以判别。有可能就是根据北大庚辰本，再参考戚序本等版本整理。也有可能是根据某个未知的庚辰系列版本“古本”整理。
　　由于资料所限，要一定确定其具体准确的底本目前有一定困难。因此，目前只能确定的是：“庚寅本”的底本肯定是个庚辰本系列的版本，到底是哪个版本，目前还难以确定。也并不排除其底本是个“古本”的可能。
　　对于《红楼梦》版本研究，本人觉得既要有整体文字研究，也要看到一些个别例证。两者要结合进行分析。由于资料有限，不必深挖，一定要找出底本、画出演化图是不现实的，也会走上邪路。
　　对于“庚寅本”只要判定其底本属于庚辰本系列就可以了，一定要找出具体是哪个底本，本人看已经没有必要了。
　　在《红楼梦》版本中，要特别注意它和其他小说版本之差异。《红楼梦》版本和其他四大名著版本比较，最大不同在于，其他四大名著都是刻印本，而《红楼梦》版本中的脂本都是手抄本。手抄本和刻印本相比，抄写的随意性更大，因此导致其中情况就更为复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情况更为突出。
　　因此，在古代小说版本研究中，首先要分析整体情况，也要注意个别例证，要分清两者之间的关系。只根据个别例证就下结论是非常危险的，就如瞎子摸象一样，只摸到大腿，就说大象是个柱子。在古代小说版本研究中一定切记不要犯此类错误。有几分证据，说几分话。
　　
    “庚寅本”批语和正文
　　
　　本篇是研究“庚寅本”的正文，是“庚寅本”研究的第二篇，第一篇是“庚寅本”批语研究。
　　对比批语和正文研究也很有意思。
　　《红楼梦》版本研究一般都包括正文和批语两大部分，“庚寅本”也是一样。
　　“庚寅本”批语肯定是来自俞平伯1954年版《辑评》，这没有任何问题和疑问，沈治钧也赞同我的看法。
　　但“庚寅本”的正文就不同了。“庚寅本”正文最接近庚辰本这是毫无异议的。但最难以解释的是“庚寅本”中还出现一些戚序本（包括蒙府本）的文字，这有3种可能，但三种解释都不圆满。
　　看来这个问题还有待以后继续研究。
　　有时问题一时无法解释，但后来还有可能出现转机。如我曾在“庚寅本”中“发现”有和北师大本相同文字，这很难解释。此书出版后有朋友告知，这实际是“庚寅本”抄录了庚辰本的旁改文字所造成的，这就彻底解释了这个问题。“庚寅本”正文和戚序本相同问题，希望和北师大本一样，也能找到最终可信的解释。
　　
　　至此，对于“庚寅本”正文分析结束，下面继续编写“庚寅本”研究其余4篇：
　　
　　1、“庚寅本”中的“松轩本”就是庚辰本
　　2、“庚寅本”中的“鹤轩本”可能就是俞平伯1954年版《辑评》
　　3、“庚寅本”中的“庚寅”和“乾隆庚寅”问题
　　4、“庚寅本”伪造于2008—2011年间辩
　　

周文业
2016年6月9日
联系方式：zhouwy1945@126.com
　　

注释：
1 林冠夫：《红楼梦版本论》，文化艺术出版社2007年第1版，第85—90页。
2 刘世德：《红楼梦探微》，华东大学出版社2003年第1版，第101—119页。刘世德：《红楼梦之谜》，线装书局2007年第一版，第129—156页。
3 刘世德：《红楼梦探微》，华东大学出版社2003年第1版，第241-243页。
4 刘世德：《红楼梦眉本研究》，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3年1月第1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