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09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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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仙镇文化苦旅(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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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上篇
八、朱仙镇人物
太史公司马迁写《史记》,其体例是“纪传体”,也就是以写人为主线辅以他们的故事。现在,我要写朱仙镇的文化,全面写就是吃力不讨好的蠢事。我也来个以人为主线,辐射四方,不知道能不能事半功倍。且行且珍惜吧。
木版年画的创新者——张继中
1.初识
2022年6月13号,我拨通了张继中的手机(这个手机号是从大孟昶村于善贞老师那儿得来的),协商他什么时候有空,可以拜访。
说不上拜访啊!他谦虚了一下接着又说,明天吧,14号。我报以谢谢,就这样定了。
14号那天,我应约到“年画之源”(下图)后面的一楼拜访或者采访张继中。
石头上写的“年画之源”是不是有点大?我解释不了这个问题,或者,朱仙镇是年画的源头而不是哪个人的,这样理解是不是更合适些?
这个“万同老店”和年画一条街即在运粮河右岸的那个“万同老店”是不是子承父业的关系,这问题不好问。但长江后浪推前浪,有了不同寻常的发展甚至创新或者访问过了了解了其人其事,才是真章。
此前,我不知道曾经在这里转悠了多少次,还在从网上购得张继中编著的《桃符絮语》一书并拜读后,终于排除繁杂的事务,成行了。
只在镇办公室一晤的我们,在他的工作室又见面了,两只手终于在他那满屋子充盈了文化的氛围里,握在一起。
看其长相,你根本无法和缪斯的女儿即文学艺术连系在一起。他,一米七八的个头,浑身显得敦实如武二郎,起码有那个气派吧。
工作室在一楼,上面还有两层遮挡了太阳几乎直射下来的灼热,因此,我们都像在林荫下,起码是我感到了十分凉爽。他很好客,为我斟上了一杯我这个茶盲不知道名字的茶叶什么水泡出来的茶水。一边轻啜一口,一边开始我们的交流。
谈起年画艺术,他如数家珍,滔滔不绝。从自己的成长到在老师特别是父亲这位家教老师的教诲和督促下,以原来仅仅的盲目爱好到接受了高等教育后的自觉,他的事业就有了质的飞跃。
不易啊。他像总结似地说。
我不愿意像老父亲那一辈儿苦干,他接着说,要发展必须要求新。创新是文学艺术的必由之路,而木版年画要创新就要投资,而投资后必须艰难困苦的跟进。好在,这些都过来了。说了这些,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一提到“创新”二字,我就觉得如在浓云密布里看到了能解开我的疑窦的希望之光。因为我在开封市博物馆向正在雕版的郭泰运诘难时,就是针对他的木版年画题材千篇一律的有感而发。
单是前边拍的那块广告牌子,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的。我这样说着,就把我拍的因为手机没有广角也就只好分两部分在手机的“文章传输手”里的图片递给他。就是写有“新年纳余庆,嘉节号长春”的大型广告牌子,请他看。
这个时候已经很好了。张继中接茬儿说。为了发展,我贷款一百多万,成立了朱仙镇木版年画合作社。十几个人共同努力,眼看着就有了起色...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语言也不那么爽快了。他说,局势不稳,赔了本儿了...就这件事,因还不上贷款而法院经常传我...那就去呗。留几天就留几天,大事儿我一人扛着。
社员们肯定着急呀!我趁机补了一句。
是啊,差不多三十几年前的一百多万,可不是小数目。“万元户”还是人人羡慕得主儿,有钱百万就算富豪了。这就是那个时代的特色。
你真敢?!我附和道。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我们俩用的茶杯上都印有人物像和语录。这就是那个年代的留存。
稀世珍品那!我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就在这时,他用眼神儿告诉我,先接个电话啊。接完电话,我们继续谈。
接着,他谈到了最落魄的时期。首先就是原本十分兴旺的合作社各个店门相继关张,自然是由于销路不畅,引不起重视,缺乏资金,无法创新。
那一段呀,继中有些沮丧地摇了摇头,说,我想方设法又凑了几千块钱,邀约几个同行共同让原来的木版年画合作社复活,从头开始,一点一点往前走。
我听得很入神,他像在讲故事,高潮低潮,曲曲折折。
终于,他说,又有了起色,并逐渐拓展了领域。听他这样说,我又是一个惊喜。
为什么现在到处还有分散在角角落落某某老店?我不由自主地打断他,插了一句。
那都是原合作社时期的社员,他们愿意单干,就有了自己的门市部嘛。
那不影响你吗?我问。
各有专长,多一个人一间门店就多一条思路多一分激励嘛。
单听他说的这些,就知道张继中果然有着宽广的胸怀,不能不佩服。
那你的销路呢?
各有专长也会各有销路。我的销路都已经走出本地,发展到澳门甚至国外了。他十分随意地说。好像他掌握着一把钥匙,想打开哪一扇门,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也许是年纪大了,坐得时间一长就想站起来走走。当我站起来,继中以为我要走,马上就说,你可以随处看看,也可以拍照。
当我在室内浏览的时候,不禁想起家乡的老话:头三脚难踢。而这头三脚最是考验一个人的毅力耐力。遇到困难就败下阵来的大有人在,自然也早就被历史的风云刮跑了;而还能坚持住的,都是精华!
有人找。他说。
要不你先去办事儿,我们以后再约?
不碍事,我们再聊一会儿。
无意间我就看见了下面这本书并提出借阅。他没有犹豫,很爽快地就答应了。不过,还是叮嘱了一句:我这儿也就剩下这一本了,也不可能再版了...我明白他的意思,一再保证看过璧还。
这本书里都是他收藏的精品。拿回家后,连我老伴儿都争着看。
再去的时候,由于事先没联系,我们没见面。那就是他已经又忙他的了。跟我而来的老伴儿说,他的车还停在这里,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吧。我说,也不是不可能。但他的事太多,又是书法家,又是在组织(民主建国会委员)的人,经常在外奔波,不能回来也是常事啊!
只有一个遗憾,那就是忘了趁机问他我那个问题,也就是年画题材单一而不拓宽开发新题材;还有木版年画博物馆...
可是还是我错了。谁说人家没有走出“年画”这个框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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