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北京的故事（七八八）西直门

西直门是北京内城的九大古城门之一，自元朝开始就是京畿的重要通行关口。在内城西垣北侧的一座城门，主要包括西直门城楼、西直门箭楼和瓮城等。西直门是个古今闻名的地方，元代为大都城和义门所在地，明清时为京师内城九门之一，是除正阳门外规模最大的一个城门。西直门还是明清两代自玉泉山向皇宫送水的水车必经之门，因此有“水门”之称。

西直门内、外大街两侧多商业店铺，为区域性商业中心。西直门现已成为地片名，泛指西直门内、外大街与西直门南、北大街相交处的西直门桥附近。

西直门是元朝至元四年（1267）元士祖忽必烈在金中都旧城东北营建新城时开始建造的，在元朝时西直门被称和义门，是东直门的姐妹门，刘秉忠为西直门总设计师，郭守敬负责水源方面的设计，按照《周礼·考工记》中关于帝王之都的理想布局设计建造，至元二十二年（1362）完成。元至正十八年(1358)冬天元顺帝为防农民起义军攻城，下令赶筑包括和义门在内的十一座城门的瓮城和城外护城河的吊桥。明朝洪武元年（1368）徐达率大军攻占北京城，为了防止北元的反扑，曾命华云龙整修和义门及附近城墙，永乐十七年（1419）再次修缮后改名西直门，明朝正统元年（1436）明英宗命太监阮安等监修京师九门城楼，正统四年（1440）完工。

修建时利用和义门原有的门洞，将原瓮城压在新建的瓮城之下。史书中曾有明代万历四十六年（1618）大风毁坏西直门城楼的记载，清朝乾隆五十四年（1789）曾大修西直门城楼、箭楼，光绪二十年（1894）修西直门至颐和园之石路，同时修缮西直门城楼，后因中日甲午战争爆发，未及完工即告中断。1950年西直门城楼、箭楼及瓮城曾修缮。1969年修建环线地铁时将西直门城楼、箭楼等拆除，在箭楼下发现埋在地下的元朝和义门瓮城门，那时没有作为文物保留，现原址现已辟建为路。

西直门城楼台基底宽40.9米，城台顶进深24米，城台高10.75米，内侧券门高8.46米，外侧券门高6.3米。城台内侧左、右马道宽5米，城楼面阔五间，连廊面宽32米，进深三间，连廊通进深15.6米，城楼连城台通高32.75米。瓮城为方形，东西长62米，南北宽68米，瓮城南侧辟券门，券门上建闸楼，东北角建关帝庙。

明正统元年（1436）新修的西直门包括门楼、门洞、箭楼、瓮城、瓮城门各一，均采用山东临清烧制的特大城砖。门楼包括楼台通高34.41米，为三层飞檐歇山式建筑，柱、门、窗皆为朱红色，檐下的梁枋上饰以蓝、绿两色图案，顶部为绿色琉璃瓦，饰有望兽及脊兽。在门楼台下部正中与城垣墙身垂直方向，辟有券顶式城门洞，因沿袭和义门之制，较内城其他门洞低。装有向内开启的城门一合，用福山寿海五面包锭铁钉固定。城门正前方为一重檐歇山顶箭楼，西、南、北三侧共有箭窗八十二孔。箭楼西侧面阔七间，内侧庑座面阔五间，通高30米，俯视呈“凸”型。瓮城连接城楼与箭楼，为东西62米、南北68米的方形。西北角设有瓮城庙。在瓮城南墙辟有一瓮城门。与城门方向成曲尺型，以利屏蔽城门。上方有一座单檐硬山谯楼有两层十二个窗，有称瓮城门楼。城外护城河木桥改为石桥。西直门城门为木质，有地堡式城楼三间，上设五孔水眼的水窝两个，可向城门灌水，以抵御火攻。

古时由于北京的水源地多位于北京玉泉山附近，因此明清时期，皇城中所需的御用水从玉泉山途径西直门运进北京，所以西直门又被称为“水门”。在西直门瓮城门洞中有汉白玉水纹石刻一块，故有“西直水纹”一说。另外西直门还有防火设备。

建于1906年的西直门火车站，1988年北京北站，是京包铁路的起点，为北京市文物保护单位，其主体建筑为詹天佑设计建造的船型站室。

上个世纪五十年代，西直门瓮城里是有轨电车场，夜晚电车就停放在这里；1958年改为无轨电车场。北边有西直门粮库，门口日夜有解放军持枪站岗。附近还有西直门钢厂，后来归了首钢。大约在1959年小学校组织我们到城墙下参加劳动，每周半天砸石英石，供应钢厂。那时一些外地来京人员没有住处，就在城墙上掏个洞，像窑洞一样，住在里面。好在没人驱赶。

1969年西直门城楼拆除后，建设了地铁二号线西直门站。1980年建成通车的立交桥，是连接西直门内、外大街，西直门南北大街的跨路立交桥，为上环形三层全互通式，地下有双层地铁交叉，设有西直门站。1999年对西直门立交桥进行全面改造工程，以进一步缓解附近的交通拥堵状况。

今天，西直门最突出的是三座高百米的法式风格的标志性建筑。这是西直门交通枢纽工程的重要组成部分。其中一座是商务中心，另两座是公寓和办公用房。建筑外立面为通透设计，造型新颖别致，灯光设计独特，夜晚成为西直门地区的标志性景观。附近老百姓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的，他们有自己的理解：仨鞋底子！就像称呼大裤衩子一样。

一些外地人不了解北京，喜欢给城门加上儿化音，叫西直门儿，许多北京人都不高兴，说没有西直门儿！也难怪，全国很多地方也有城门，比如宣化的大境门、保定的文星门、南京的玄武门、武汉的循礼门、成都的通惠门、重庆的朝天门、昆明的大东门、广州的靖海门、沈阳的福胜门、西安的朱雀门，都不加儿化音呀！为什么到了北京非得加儿化音呢？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