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好书·树高峰】扎谈<17>

文学世奥的偏颇与

诺贝尔文学奖的失败

提要|说“文学世奥”的偏颇与“诺贝尔文学奖”的失败，是用“文学顶峰的中国标准”衡量得出的结论。“文学世奥”偏颇在让一部“文”未抵“至美”，“道”未达“至尊”的老作当了21世纪前所有时代世界所有文学作品的“第一名”；而“诺贝尔文学奖”则失败在以一个多世纪的努力，却没有让世界文学前进一步，没有走出400多年前的老作《堂吉诃德》的阴影。

关键词|老作；第一名；新奖；阴影中

前文《世界文学顶峰上的两个单足王》，是用“文学顶峰的中国标准”的“文至美，道至尊”衡量发现，21世纪前的世界文学史上，“文达至美”的只有一部《好兵帅克》，“道达至尊”的只有一部《西游记》，这是世界文学顶峰上的两个“单足王”，其余文学大师泰斗则集体沦陷，无一人登顶。此文谈“文学世奥的偏颇”和“诺贝尔文学奖的失败”。

一、2002“文学世奥”的偏颇

说“文学世奥”的偏颇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要知道，2002年挪威诺贝尔学院与挪威读书会举办的那场活动，规模之盛大是世界文学史上空前的，不仅有百多位世界文学名家当评委，还有50多个文化最发达的国家参与，评选的还是21世纪前全世界所有的文学艺术作品，最终仅选出100部最优秀，想想其艰难程度，说是一次规模宏大的“文学世奥”一点都不为过。评选活动是对21世纪前的世界文学的一次大总结，功莫大焉，太值得赞颂了，你却要说它也有遗憾和偏颇，这不是找抽是什么。

那么，你说的“遗憾和偏颇”是什么？值得冒着犯众怒的危险去说吗？其实事态没有那么严重，只是一点不同看法，说了也不影响评选结果，就当街谈头巷议看待吧。就是评选结果让《堂吉诃德》获得第一名，而《好兵帅克》和《西游记》却没有上榜，这是个大遗憾，也是结果的偏颇，我是为这个鸣不平。

依前面说的标准，论“文美”，《堂吉诃德》是幽默性喜剧小说，文美达到了“王”级，却没有达到“王中王”的级别；论“道尊”，它不仅没有“世界最先进文化”“人类最高贵文明”，连“先进”的“文明”都难够着，一个白痴的丢丑，能给人光明给人温暖给人希望给人方向给人信心吗？能提升人类文明的高度吗？不能呀！“文”未抵“至美”，“道”未达“至尊”，凭什么让它坐“世界第一”的交椅！《好兵帅克》和《西游记》起码还有一只脚是踩到峰顶上的，《堂吉诃德》连一只脚都没有上去，咋就让它成第一称霸王了！

文学，应该反映先进的文化，展示高贵文明，以提升人类的整体素质和文明高度，但《堂吉诃德》的“第一”让人们看到的却是文学的好玩，没有看到文学的严肃和高尚。好玩是“文美”，这是文学的特点，应该称赞，但没有严肃而高尚的“道尊”就不好了。这是文学自贬身价，不遗憾嘛，不是偏颇嘛。

二、诺贝尔文学奖的失败

诺贝尔文学奖差不多是世界上影响最大的奖项，每年开奖前都会形成一轮世界范围的猜赌大讨论，且已经坚持了100多年，影响力非但没有衰减还越来越大，其操作班底的认真和能力是可想而知的。似乎没有人说过它的“失败”，你凭什么撇嘴，还敢说人家“失败”，是不是太岂有此理了！

它失败在哪儿？失败在没有推动世界文学向前走。凭什么这么说？就凭2002年挪威诺贝尔学院举办的那个盛大的“文学世奥”，它评选《堂吉诃德》为21世纪前几千年全世界所有文学艺术作品中的第一名。请注意，“文学世奥”的时间范围是包括100多年所有的“诺贝尔文学奖”在内的，时间不仅“在内”作品还是其中最新的，竟然没有拿到冠军，却让一部400多年前的老作成了第一名。100多年的100多部“诺贝尔文学奖”作家的优秀新作品怎么没拿到这个第一？

作为全世界影响力最大的“诺贝尔文学奖”，应该对文学有导向推动作用，结果你搞了一个多世纪，世界文学仍在原地踏步，没有走出400多年前的一部老作的阴影，你的导向和推动作用在哪里？这是不是“诺贝尔文学奖的失败”！

当然，要细究，并非完全是奖项的失败，说到底应是世界上所有作家的失败，是世界文学的失败，特别是那些被“诺贝尔文学奖”披上大师头衔的名作家们的失败。400多年前的一匹瘦弱老马，超越了一个世纪以来所有捧着“诺奖金牌”的大师，你还敢称千里马吗？你是头驴还是只羊，咋就连一匹400多年前的瘦弱老马都跑不赢呢！

要辩解当然也可以说这事不能全怪诺奖，得怪全世界的作家，让你在羊群里选一匹千里马，任谁也选不出来。然而再转折一下，毕竟大奖的导向作用也难辞其咎，你为何不明确指出，文学作品的优秀是靠“文美”和“道尊”两条腿支撑的，这是两根通天柱，作家要抓住这两根通天柱同时用力才能打造出登天梯，进而登上世界文学顶峰。你为什么不导这个向呢？说你失败有没有冤枉了你？

话说到这儿，就不能不再次提到“文学顶峰的中国标准”，它的好处并不全在“高”，更在“明确什么是高”，好在它明确告诉创作者你想让作品优秀应该向哪儿努力，明确“文美”的方向在哪儿，明确“道尊”的内容是什么，还明确“文美”只是椟只是宫殿，“道尊”才是椟中珠才是宫殿中皇上。而不是“诺贝尔文学奖”的百花园般的颁奖词，一年一个花样，今年说牡丹美，明年说玫瑰俊，后年说芙蓉媚，每年给读者一个惊奇，让读者眼花缭乱，哎呀，这个我咋没想到！百花当然各有各的好，苍蝇也可以找出好来，苍蝇成天在垃圾和粪坑里拱却不生病，其免疫力是不是天下第一，可你这样表扬，读者和作家还能找到方向嘛！特别是时代已经发生巨大变化的今天，“道德文明”时代即将过去，“觉悟文明”已经露出时代的曙光，你还在那儿制造文学的意外和惊奇，文学先觉者的敏感哪里去了！这是不是你的失败！

这样的挑刺诺奖评委们不一定心服，但你对文学的导向和推动是失败的事实不能不承认吧，毕竟400多年前的一部老作得全世界所有世纪文学艺术作品的“第一名”，后来却没有居上的“诺贝尔文学奖”不会反觉得脸上很光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