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好书·攀高峰】扎谈<34>

心灵美才是美之最

——“美丽”是好文学的灵魂（下）

核心提要：美有外在与内涵之别，外在美人人可见，浅显易得，纸上可画得，石头可雕得，内涵美却深沉悠长，是灵魂的美丽，即使在万物之灵的人中，也得观音菩萨之属才有完美灵魂，最是难得。《七步一笑》主人公王三丰以观音菩萨为学习榜样，其形象亦有菩萨的影子，做为国人魂灵的画像、中华民族的金身，是心灵美之典型，画笔雕刀不可得之者得之于文学，是文学的超越之美，文美之最！

前一文谈《七步一笑》“八王”的第六王——“全世界最美丽的小说”。此文继续说《七步一笑》的美丽，但不是外在的美丽了，是说文学之美的灵魂——心灵美。

美有外在和内涵，罂栗花是美丽的，但全世界禁种。所以谈美，不能只看外表，更要看内涵，文学之美也不例外。

看内涵，什么最美？如果在全世界选一个最完美的人物形象，恐怕没有超得过观音菩萨的。许多美都有白璧微瑕之憾，但观音菩萨没有，观音菩萨的美是完美，菩萨美在哪儿？

最突出的一点恐怕是“慈悲美”。菩萨都慈悲，观音菩萨是菩萨慈悲美的代表。菩萨慈悲到何种程度？在收服红孩儿时，要灭红孩儿的妖火，借了四海之水，把妖怪四周全淹上水，妖怪的火就放不起来。但在放水之前却先让当值山神土地把周围可能被淹的山谷里的蚂蚁昆虫全部收到山顶，然后才倒水。连蚂蚁昆虫的生命都不伤害，这种慈悲之美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其次，也很突出的是菩萨的“宽容美”。这和孙悟空一比较就更明显了。孙悟空是爱憎分明疾恶如仇的，见个妖怪就要打死，以免其害人，这也是一种美，但和观音菩萨的宽容美比起来就见出高低了。比如红孩儿，是个吃人的妖怪，打死他一点也不冤枉，但观音菩萨没有打死他，却收服他，改造他，改变他，化敌为友，最后妖怪红孩儿变成了菩萨善财童子。如果依孙悟空，世界上只少了一个妖怪，可依了宽容的观音菩萨，世界上不只少了一个妖怪，还多了一个菩萨。这就是“宽容之美”倍胜“爱憎分明”的地方。

再次，是十分难得的“智慧美”。孙悟空做事一向都是勇往直前，不论何时，他都是“首先投入战斗，然后再看分晓”的痛快风格，但痛快是痛快，效果却难以预料，结果也是有胜有败，时常被困，这就是智慧上的缺陷，但观音菩萨却总是谋定而后动，从未失过手。孙悟空遇到过不去的坎儿，就去请观音菩萨，菩萨一出面，没有不马到成功的。收伏红孩儿就是菩萨智慧美的一次充分展示，菩萨知妖怪桀傲不驯，便利用其特性设好陷阱诱他来刺，菩萨假装慌张逃离莲花座，妖怪得意，以为自己得胜，就去坐菩萨丢下的莲花座，可一坐上去，莲花立时成了尖刀，妖怪便被尖刀刺穿了两股，他忍痛拔刀，菩萨让尖刀变成倒勾，妖怪没招儿了才投降保命，菩萨知其是情急求降，并非真心，便给他戴上禁箍才放他下来。这一系列动作，实际是包含了设伏、诱敌、困敌、劝降、捉拿、教训让其知厉害、防止后期反悔、降服、改造、化敌为友等复杂过程，环环相扣，缜密无漏，展示了无比高超的智慧。

还有“公正美”。天之道损有余以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观音菩萨是救苦救难的典型，他从不歧视贫穷，而且越是穷苦越要救度，越是遭难的越要救度，是根据救助对象的急需，是真正的雪中送炭，心中全是对方，没有一丝一毫自己，这是无以伦比的公正之美。

而菩萨最崇高伟大的“美”还是其以宇宙真实之理教人开智慧以求得到根本解脱，那才是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世间一切美行无有可以比拟的。

现在明白《七步一笑》主人公王三丰的“做人观音菩萨，做事替天行道”之美了吧。他的慈悲虽不及观音菩萨惠及蚂蚁昆虫，却也超越人类抵达了动物，这才有其疾言厉色地批评虐待驮粪上山毛驴的年轻人，展示的就是其菩萨心肠的“慈悲美”。

他不计较有点二的雍东山恩将仇报与他作对，在专政队里还找他的茬儿还打过他，不顾同事和家人的一致反对，执意要带已经悔悟且走投无路的他去给自己继续当司机，其中有对回头浪子的信任，但更多的是考虑雍东山的二，惹得许多人厌恶，他要不接纳，这个人有可能便无所归，下半辈子便难以度过，一个人就毁了。在他的宽容救度下，雍东山不仅改过了，最终还成了先进工作者，这展示的就是其菩萨心胸的“宽容美”。

他“在人矮檐下不低头还不碰头”，“内存君子的良心，外用小人的手段”，“做第四种人”，“走第三条路”，利用手中非常有限的权力，冒着遭受巨大压力和批判的风险，宁可把自己逼成“官场阿凡提”，也要千方百计为群众办实事，还发月亮誓言：“无论黑夜怎么待我，我都一样照亮世间”，为此，他挨了一辈子批判，还三次被罢官，却是“人越批越红，官越罢越大”，展示的就是其向观音菩萨学习的“智慧美”。

他绝不跟风投机，坚持“上面对了我也对，上面错了我不错”，凡事都有自己的原则，冒着被开除公职和党籍的危险，也顶着不对受批判者落井下石；为被冤枉者鸣不平被罢官，却丝毫不悔；收留专政对像无故的幼女等等，展示的就是其做事替天行道的“公正美”。

而最值得称道的还是其坚持探索宇宙奥秘，追求宇宙人生真实之理，坚定不移地用宇宙终极真理和宇宙规律唤醒全世界的伟大胸怀。这是中华民族的一贯精神传承，当年唐僧西天取经就是为求取真理以利益大众，为众生万世开太平，当今王三丰借讲牛顿定律宣讲宇宙法则，也是为了利益大众，为众生万世开太平。他作为观音菩萨的崇拜者，一心向观音菩萨学习，虽然还赶不上观音菩萨完美，但其心灵在人世间的完美程度已达人世之最。

王三丰是给国人魂灵的画像，是给中华民族塑的金身，他的形象不仅能让全世界的华人都感到骄傲，还能让世界敬仰中华民族，并愿意和中国人交朋友，而这一切全得益于他的心灵美。

美女的形象再美，画笔都可以摹之，雕刀都可以琢之，可心灵之美，画笔雕刀却难以摹琢，所以文学塑造心灵美之功才是文学的独门绝技，才是超越一切别文种之秘器，心灵美才是文美之最，才是文学之美中最让人品咂也最悠长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