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砚斋绝非史湘云
(2014-10-26 07:4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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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枣窗闲笔》大家反复读的一段文字:
“
【红楼梦新证文摘1】”我因此便疑心畸笏之人,恐怕还就是这位脂砚,不过是从庚辰以后,他又采用了这个新别号罢了。要想证明这一点,必须从两方面下手:一、看能不能寻出正面证据来证明畸笏即是脂砚;二、看有没有反面证据足证畸笏绝不可能是脂砚。我遍翻各批,觉得无论从文法、用字、题材、感慨、口气哪一方面去分析畸、脂二人的批语,都实实找不出些微不相同的地方来。彼自称“批书人”,此亦自称“批书人”,此爱用特有的感叹话结尾如“……,叹叹!”彼亦用“叹叹!”。同是提三二三十年前的旧事,同是说“作者经过,余亦经过”之类的话;同是称呼“阿凤”“袭卿”“颦儿”“玉兄”一类的称呼。难道畸笏和脂砚竟是同一个先生教出来的,恰巧又二人同辈数同身份、同与雪芹起坐不离的么?回过来再寻正面的证据。这固然很难用x等于y的算学式的证法来证明畸笏亦即等于脂砚“
【红楼梦新证文摘2】”依我看,(畸笏叟)明明是发心已久,夙愿难酬,幸遇良工,因缘又舛,故始有耿耿、怅然、缘难若此之叹;这不是一人而前后呼应是什么?我的看法是:从首至尾,屡次批阅的主要人物,原只有一个脂砚,所谓“畸笏”这个怪号,是他从壬午年才起的,自用了这个号,他便不再直署脂砚了。观“后每一阅,亦必有一语半言重加批评于侧”,可见此批为接近最后批的自注(绝不能是预言),其所指原也就是统包己卯、壬午、丁亥、甲午这些次的批罢了。胡适在跋庚辰本文内说:“所谓‘脂砚斋评本’,即是指那原有作者评注的底本,不是指那些有丁亥甲午评语的本子。”这话我看也是不对的。“
【文本】直到午后,史湘云才来,宝玉方放了心,见面时就把始末原由告诉他,又要与他诗看。李纨等因说道:“且别给他诗看,先说与他韵。他后来,先罚他和了诗:若好,便请入社;若不好,还要罚他一个东道再说。”史湘云道:“你们忘了请我,我还要罚你们呢。就拿韵来,我虽不能,只得勉强出丑。容我入社,扫地焚香我也情愿。”众人见他这般有趣,越发喜欢,都埋怨昨日怎么忘了他,遂忙告诉他韵。史湘云一心兴头,等不得推敲删改,一面只管和人说着话,心内早已和成,即用随便的纸笔录出,先笑说道:“我却依韵和了两首,【靖藏眉批:观湘云作海棠诗,如见其娇憨之态。是乃实有,非作其事者杜撰也。】好歹我却不知,不过应命而已。”
【文本1】正面五间上房,皆雕梁画栋,两边穿山游廊厢房,挂着各色鹦鹉、画眉等鸟雀。台矶之上,坐着几个穿红着绿的丫头,一见他们来了,便忙都笑迎上来,说:“刚才老太太还念呢,可巧就来了。”于是三四人争着打起帘笼,〖甲侧:真有是事,真有是事!〗(《红楼梦》第3回)
【文本2】贾母尚未用晚饭,知是薛姨妈处来,更加喜欢。因见宝玉吃了酒,遂命他自回房去歇着,不许再出来了。因命人好生看侍着。忽想起跟宝玉的人来,遂问众人:“李奶子怎么不见?”众人不敢直说家去了,〖甲侧:有是事,大有是事。〗(《红楼梦》第8回)
【文本3】赵嬷嬷道:“那是谁不知道的?如今还有个口号儿呢,说‘东海少了白玉床,龙王来请江南王’,这说的就是奶奶府上了。还有如今现在江南的甄家,嗳哟哟,好势派!独他家接驾四次,若不是我们亲眼看见,告诉谁谁也不信的。别讲银子成了土泥,凭是世上所有的,没有不是堆山塞海的,‘罪过可惜’四个字竟顾不得了。”〖庚辰侧批:真有是事,经过见过。〗(《红楼梦》第16回)
【文本4】宝玉虽听了这些话,也不好怎样,少不得替袭人分辨病了吃药等话,又说:“你不信,只问别的丫头们。”李嬷嬷听了这话,益发气起来了,说道:“你只护着那起狐狸,那里认得我了,叫我问谁去?谁不帮着你呢,〖庚辰侧批:真有是事。〗(《红楼梦》第20回)
【文本5】宝玉只得前去,一步挪不了三寸,蹭到这边来。可巧贾政在王夫人房中商议事情,金钏儿、彩云、彩霞、绣鸾、绣凤等众丫鬟都在廊檐底下站着呢,一见宝玉来,都抿着嘴笑。金钏一把拉住宝玉,〖庚侧:有是事,有是人。〗悄悄的笑道:“我这嘴上是才擦的香浸胭脂,你这会子可吃不吃了?”(《红楼梦》第23回)
【文本6】凤姐命人取过笔砚纸来,向宝玉道:“大红妆缎四十匹,蟒缎四十匹,上用纱各色一百匹,金项圈四个。”宝玉道:“这算什么?又不是帐,又不是礼物,怎么个写法?”凤姐儿道:“你只管写上,横竖我自己明白就罢了。”〖庚辰侧批:有是语,有是事。〗(《红楼梦》第28回)
殊不知,吴梅村创作的《风月宝鉴》,贾宝玉是人格化的玉玺,在以一公子哥的形象出现时,作者用身边诸多英俊少年为元素,尤其在润色过程,参考了才华横溢的纳兰容若形象,纳兰容若本就是润色领导核心徐乾学的学生,一些细节,有写得传神,像徐乾学之类的人,加上一句“有是事”批语,没有丝毫奇怪,只是没有落款,我们不能这样武断这样的批语就是徐乾学留下的。
大家知道蒙古本的一段侧批吧:
【文本7】 只见一个婆子走来请问贾母,说:“姑娘们都到了藕香榭,请示下,就演罢还是再等一会子?”贾母忙笑道:“可是倒忘了他们,就叫他们演罢。”那个婆子答应去了。不一时,只听得箫管悠扬,笙笛并发。正值風清气爽之时,那乐声穿林度水而来,自然使人神怡心旷。〖蒙侧批:作者似曾在座。〗宝玉先禁不住,拿起壶来斟了一杯,一口饮尽。
这样的场面描写,连作者本身都没参与,所以批书人才如此褒奖,当然,这个批语也告诉读者,《红楼梦》中的贾宝玉,也不是作者自己形象的艺术化,走出曹学的荒唐,必然也要走出“红颜知己”的扯淡,同时,必须清醒认识“脂砚斋”的批书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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