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问题生本是,无非四季话常新
(2022-07-03 22:20:40)话说西游记里,吴承恩笔下,赋予石猴诸多先天认知,仿佛那石猴因风而长,不知不觉就明白了许多人情事理,像读过私塾。读者如我阅览于此,注意到了细节,由是也就有了些许思索,由是内在世界稍微丰富些许。心外无物,眼观世界,言语心画,脑海澎湃。如此心脑互动,内外交流的过程,可以说认识的自洽。我思故我在,也可以说山途花开,无需深究也知相应了,而表现在现实里就是行判断。如此生活里无足轻重的一念,若放置于哲学框架内,就是一番与逻辑相关也无关,与思辨相竟也和谐的自洽始终。术业有专攻,股民阅览休闲,没必要对证券投资之外的学术过于深究。吴承恩先生说:“人情物理,即之在耳目之前,而不必尽究其变。”道理如此,诚然如是。但是,对于专业学术之外的,不多伤脑筋费精力的事,若产生了兴趣,譬如发现西游记石猴子好像读过私塾,在兴趣与好奇共同驱动下,因想而动即再判断,归于实践观念。
历史就是人类父己子一世世漫延,源流始祖一,而子子孙孙无穷尽。俗话说知子莫若父,知父莫若子依然,此不仅仅因父子相处于始终多了解,还在于父子是大自然中相似性的具体呈现。依此类推,偿想小说人物,皆如作者的娃子。既然从西游记中发现,石猴早慧超出一般想象,是否可以从作者吴承恩那里寻觅些影子呢?完全有必要,也完全可行。如此不仅仅解决好奇心产生的疑问,有利于进一步阅读西游记,可以扩增见闻。然而,欲从西游记作者那里寻觅石猴怎么就如此早慧,却又发现西游记作者也是有疑惑,这是过往没有注意到,也不知道的,由是随意搜索阅览。学界至今还在争论不休,譬如社会科学网中国社会科学报在二零一九年七月有篇文章,言及章回小说西游记作者究竟属谁,粗略看了一遍,除了堆砌些故纸资料外,没有结论也无甚新意。对于没有定论的事情,好似不好办,其实最好办,简单的哲学和谐思考可以瞬间解决。
首先,依据我思故我在而言,我可以怀疑一切,但我不能怀疑我在怀疑。从对一切事物的怀疑而怀疑不可疑出发,还可以引申出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我诚信我所诚信的一切,也是行判断的结果。如此一来,可以减少吃饱撑着了的多事,却并非没有思考。既然在前人探究《西游记》作者属谁的过程里,在众多怀疑中择取了相对为公众接受的吴承恩,并且在现代读本以及影视作品原著署名问题上业已有了定论,再浪费公帑纠结于为古人事忧虑的,确实有点不知文明是明文。其次,吴承恩或丘处机到底是谁撰写了章回小说《西游记》的问题上,但凡世俗人就会有世俗认识,作为道教徒丘处机,若能写出五花八门世俗的西游记,确可反证全真七子之一他修行不纯。再三,从比较科学思维出发,欣赏丘处机与吴承恩遗世的其它诗文,对照《西游记》中的诗文,若正心考古,则不难心证吴比丘更适宜写小说,如此也符合多重证据法在考据学中的应用。
不是不会怀疑,也不是不爱怀疑,但缘更爱相信已成为公众认知的那些所谓事实。譬如从小观看中央电视台播放的电视剧《西游记》,原著吴承恩,我就相信了作者是吴承恩。后来知道如此并非迷信于威权,而是相信千万种怀疑无定论的状态不若有一定论。心外无物对应心外皆物的辩证现实里,越过繁纷争论而心安理得,确实简易,譬如我相信了吴承恩就是《西游记》原著作者,无需事必亲躬“尽究其变”。知止而后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心安而后再阅知,从吴承恩论文艺作品创作言:“重其人兼重其言,惟其艺不惟其类。丽则俱收,郑卫可班于雅颂……”确实率自胸臆出不染于色泽,仿佛是其评点《西游记》,那部明朝人不知何人撰写的明朝小说。所谓的怀疑与诚信,说到底是一回事,那就是表现一个生物活体人还存在,仅此而已。关于发现石猴子具备先天读过私塾的问题到此为止,看似没解决,实则也可以认为解决了,因为我自己认为这个问题已经不是问题了,从而也清除了在休闲时节继续阅读西游记的障碍,接下去可以继续在休闲空间里欣赏西游记了。“世事验来还自领,古人先已得吾心。”一切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只要觉得那已不是问题。随意记之:
人情物理谁深究,术业攻坚有待人。
一念问题生本是,无非四季话常新。
二零二二年七月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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