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回家的日子渐渐的临近,我有一种莫明的恐惧涌上了心头,为了让焦虑的心情平静下来,我再一次独自来到了河边,看着这再熟悉不过的、也是我唯一能消遣的、可今天也让我有种别样的感觉的地方,虽然河边的一切照旧,酒吧的生意也还是一般般,三三两两的客人,休闲的脚跷着二郎腿喝着以及聊着,河水也还是那样的清澈,太阳的余辉映衬着河面好似见着了仙境,浪漫的情侣依旧旁若无人的做着亲昵的动作。
可我怎么都打不起精神,终于可以回家了,终于可以见到让我朝思暮想的亲人了,可我笑不起来,因为这一天让我等得太辛苦,整整五个月,我天天都在盼,盼这一个让我痴狂到几乎崩溃的日子、天上眨着眼的星星、河边无人捧场的野花都是我一路过来的证人,它们见证了我的期待、我的酸楚及为了这一天而付出的孤独。
华灯初上,家家的窗户射出的光线,给我漂泊的落寞的心带来了丝丝的暖意,此时家的概念也不再是单纯的避风的港湾,它还应该具有倾诉的对象,可谁能让我倾诉?谁又能听我倾诉?我从口袋里掏出了我的吉祥物漂流瓶,里面有一张我写得密密麻麻的浓缩了的五个月的心路历程,我要让大海、我要让邂逅瓶子的人读懂我一颗由于爱情而被揉碎的心,包容同样也由于爱情而被分裂的人格。
矛盾的、心思重重的我,盘腿坐在了草坪上,凝视着岸对面的神秘而孤傲的大教堂 :
它的尖顶直挺挺的,远看着好像要刺破天空似的,肃穆的让人敬而远之 .
想像着里面没有被爱情滋润的修女,她们的每一天,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尤其是孤独寂寞的时候 .
同样是女人,我已被爱情折磨得神魂颠倒,难道就那么一点点信仰,她们真的就心甘情愿的放弃了被我视为生命的情和欲
?
还有,她们的世界真的如外界传说的没有男人?或许她们会穿上便装、涂上口红、略施粉黛从后门人不知鬼不觉的……我下意识的拍打了自己的脸:这是对神灵的亵渎。
随着教堂传来的钟声,我不再质疑修女的生活方式,因为这沉重的带有一千年沧海桑田的钟声,听得让人心如止水,听得让人无欲而求,难道我也应该成为一个胸前挂着十字架的,虔诚的天主教的信徒,乞求仁慈的上帝,给我力量、为我指路?
时间已很晚了,河边的行人陆陆续续的走光了,若大的堤岸只剩下了我一人,我也起身,此时的我发现:自己更为的孤独,有一种被这个世界遗忘的感觉,而路灯下的我的倩影是如影随形,我错觉的以为是我远方的亲人、从我的脑海里蹦出到我的身边,因为他想陪伴着我,他不愿意我好孤单、好孤单的一人这么回家,他想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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