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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出务工

(2019-04-13 18:24:55)
分类: 乡村旧事

1975年的5月中旬,我们三位知青,即汪、唐和我,被队长派遣外出务工。面对当时生产队人多地少的困境,这是队长在经济上最为合算的考虑。我们在生产队也创造不出什么经济价值,还白抢了社员的工分。通过外出打工挣得虽是微薄的工钱,却也是生产队的额外收入。而我们最为乐意的就是能够天天回家吃饭睡觉。

不知队长想没想过,我们去做的是一份劳动强度太大的苦力活,实际上是将我们送进了“虎口”,至今想起都会不寒而栗。回过头想想,是队长在我们临走前说得一句话,将我们死死地固定在那个工作环境中。记得他笑嘻嘻地眯着眼睛对我们说,在那儿干活跟在生产队一样,要有好表现哦!对于我们这些单纯、毫无阅历的知青来说,这就是“最高指示”了。

这是一个不大的包工队,所做的工程是重建靠近江边的一座二层的小旅社。包工头是我们公社一位长期在外搞建筑的“老江湖”,见到我们三人,说了一句“你们在这儿的表现我会向你们大队反映”的话,就给我们套上了“紧箍咒”。包工队里只有二位大师傅,其中一位还是我们队里一户人家的准女婿,是一位公认的手艺好的大师傅。小工除了我们三位外,还有几位农村女性。

所谓小工,以我那时的小工经历,就是在工地上做大师傅砌墙这一技术活以外的所有活,繁重、琐碎,没有任何技术,只需要体力。现在的农民工在城里建筑务工大都是从事这个岗位,因此我很能体谅他们的艰辛,也能感知他们处于地位最低下的那种弱势和无奈。

从开工的第一天起,噩梦便开始了。头几天是撤除原先的建筑物,我们战斗在满天灰尘的世界里。在工头的指导下,撤了屋顶再打墙,再往外运建筑垃圾。我们尽管不懂建筑,但还是知道有时悬空干活的危险,那还是相当的小心。起始,满嘴的泥土,我们都不敢喝水,可出汗太多不补充水分受不了,只得硬着头皮连灰带水往肚里装。一天下来,那熊样只有相互打量才知道是多狼狈,想必每位父母见到都会心里不是滋味。可收工后,我们抖落掉身上的灰土,洗去满脸的污迹,还是嘻哈哈地回家了。毕竟我们在城里干活,晚上可以回家吃上妈妈烧得饭菜,在家里睡上安稳的觉。但绝不会多说干活的事。

接下来的活计就是为大师傅砌墙做下手。每天上工开始,抬沙、抬水泥、拌水泥砂浆并运送,抬砖搬转等所有体力活几乎为我们所“垄断”。在工头的不断吆喝下,我们不停地穿梭在工地上。只要有一处缺少什么物件,我们都感觉做错了什么。我们只以为这般卖力地干活会换取表现好的美言,不曾想这样更加剧工头对我们的驱使。这或许就是人心的黑暗之处吧。俗话说人善被人欺,就是这个道理,可当时我们哪能悟出这些,还一直就这样坚持着。

最难忘的一天,是小楼盖到二层需要抬预制板上到二楼的那天。工头要求十分坚决,当天必须完成。那天正好下雨,我们三人加上工头的继子四人,在雨中不歇气地连续抬了一下午的几百斤的重物,最后抬得腿不听使唤,直至个个瘫痪在地。雨水汗水还有不太争气的泪水顺着我们的脸庞流下,这才感觉到这个天地太黑暗了。感到了委屈,感到了愤怒。此时已到7月中旬,是农村最为繁忙的“双抢”季节,所有在外务工的人员必须全部归队,我们由此也就结束了这次外出务工的经历。

这次外出做小工,是一次刻骨铭心的磨难。被人如此使唤和盘剥,过后想想,虽有我们的无知,对落得好印象的可笑忍受,对比工头人性的狠毒,也有我们人性中的软弱。可叹可怜又可悲!或许这就是“社会大学”的现实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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