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古北水镇小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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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入小镇,便是特别发达的水系。一个颇大的湖面,蓝天阳光下波光粼粼。大小的水沟河塘伸向小镇的四面八方,于是小镇沿途也就有了许多方便行走的小桥,极相似于江南众多的古镇。看其介绍,才知是仿造浙江名镇—乌镇而为。这种极力营造“水上人家”、“小桥流水”的江南小镇特色的作为,在这缺水少雨的北方自然就成了稀缺的旅游资源,迎合了众人的口味。


整个小镇非常清爽,所过之处,足以使你感到管理很有序。古镇内,山地四合院到处都是,即精美也有历史的厚重感。青石板的街道,长长的巷子,随处可见的水道、小桥以及依水而建的建筑,无不在向你展示当年小镇人的生活风貌。
沿街多有作坊和店铺。我们很有兴趣地参观了一处酿造烧酒的作坊。进入其不大的门内,里面却别有洞天,很大很有气势。做派显然是在用老法酿酒,而且还在生产。经过一名曰“响器铺”的小店,好奇地进去一看,原来是经营能发出响声的器具,包括乐器。我们给孙女小诗越买了个她从未玩过的小锣。她是一路走一路敲,很有兴致,倒给我们增添了情趣。古镇有个很大的广场,牌坊、戏台及其周遭均为仿古建筑,名为日月岛广场。这是当年边关贸易之地,也是庙会之处。走过时,高高的戏台上几位上了年纪的演员正卖力地唱着我们听不太懂的地方戏。台前的几排长凳上坐满了听众,不时还叫着好,鼓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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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满酒坛的制酒作坊)
第二天上午,适儿夫妇带上小诗越在小镇的童玩馆玩乐。我和妻又走动在古镇上,随性地在镇上穿街走巷,尽管没有多少可感知的文化韵味,也是领略着古镇的风情。待我们走过一处名为“震远镖局”的门前,来了兴趣,很想了然。很多读过金庸小说《书剑恩仇录》的,都知道有个“镇远镖局”。只是此镖局而非彼镖局。这里的镖局是当年有个叫做张震远开办的,这个名似应合了镖局威望的存在。古镇的这个镖局也很有名,曾是名震天下的八大镖局之一,最辉煌的时期是曾担任过慈溪太后1900年庚子事变时出逃北京城的出关护卫。
进得门来,可看出镖局依山而建,也似这儿普遍的山地四合院,上下二层。大小几十间厅堂房屋,还保留着当年镖局内的布局。所有的大院都为当年镖师们的习武之地,其间有个比武擂台。可惜一大帮学生正在擂台上做着游戏,没机会摄下片。比武在镖局中有其不可比拟的作用,因为走镖的成功与否全得要靠镖师超群的武功。一间陈列室内,展有当年镖局使用的各种兵器,可谓琳琅满目,看得挺过瘾。当年镖局的组织架构一般是由威名远扬的总镖头把持,下设镖头和大掌柜并列,再下就是众多的镖师、马夫、文书和帐房。镖局尚武,却以和为贵为至上精神。在几百年镖局的立世上,奉行谦和、隐忍、忠诚守信精神,对待官方、地方或是盗匪,都以礼相待,坚持“不战而屈人之兵”为最高准则,即使要战,也是先礼后兵,以确保财产和人身的安全。当年震远镖局的行镖路线是南下华北平原,北上内蒙高原,镖局就设在这二处的要道口。出得镖局后门,一座哨楼赫然在眼前。想必是出于镖局安全而建,实为稀罕。可叹随年代变迁,枪支的出现,镖局的命运只能是出局,毫无选择性。
徜徉小镇二趟,屡屡抬头看看山脊的长城,总觉得缺少些什么。北方的关隘,那种“古道西风瘦马”的粗狂、荒凉,还有带着血腥味的战场,或许是边关小镇应有的景象。想此,倒有一乐。
26日中午,在一处农家乐美美地吃了一顿午餐,我们便打道回府,结束了今年的踏青之旅。此季节的北京,早晚寒意甚浓,可春天就是春天。不免非常想念南方的这个季节,烟雨蒙蒙,山清水秀,湿漉漉的春,树木花草娇艳欲滴,身临其间自有不尽的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