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第一天的测验,我就感到学生学习很有问题。那天唯一一个按时交卷的学生，是班上历来成绩最好的。其余学生下午交卷，其答案五花八门，居然还有人得了零分。我犯了迷糊，不知如何是好。新来乍到，摸不清情况。请教老教师，都笑笑说很正常。

      

                                                                  （农田里秧苗青青）

   第二天开始上新课。昨晚我是做足了准备，根据教科书上的要求，我在知青屋内是演习了一遍又一遍。在例题的讲解上，担心大部分学生接受不了新课的内容，我增加了一倍的演算量。我满怀胜算的走上讲台，真想有个好的开端。待我将当天的新课上完，请学生上黑板作题时，这才觉得我很天真。情况与昨天测试结果一样，也只有那位学生做得出、做得对；其他好点的，经你提醒还能做一点；大部分学生是任凭你不断提示都做不出，或者是错得离谱，让人啼笑皆非。我站在那儿，生气得不知如何是好。学生们也不说话，都齐直直地看着我。或许他们在想，你这么生气干嘛，我们不都一直这样过来的吗。

应该说，学生们上课纪律都还好。一旦上课铃声响起，学生们便会像小鸟一样纷纷奔往教室，坐在各自的座位上。望着教室的门，等着授课的老师。你讲课时，他们大都是睁大着眼睛看着你，似在认真听讲。上完课，却是这种结果，令我是大跌眼镜。我确是内疚，感到没尽到责任。那天下班回家，心里很是沉重。

那年月，读书无用已深入社会的各个角落。想想自己在校读书那几年不也是如此吗？不免有些苦笑。待到自己做教师，却期盼自己的学生能有不同，太想当然了。大凡我辈遇到问题，总想有个能使自己心里释然的结果。我想到了听其他老师的课。我将此意告知校长和其他老师，得到了认可。

一连好多天，只要我没课，就会在其他年级的课堂上听课。我有二层意思，一是增加授课能力，见识和了解不同老师的授课方法，取其长处；二是看看不同年级学生的学习状况。我很钦佩校长、即那位邢老师的课上得很好，语言简练，没有一点多余的话语。题目讲解也很简明，很易被学生接受。一旦涉及到以前所学的内容，便会很自然地提起或是和大家一起温习，不留断档。至于其他老师，有的确实不敢恭维，简直是来混饭吃的。有这样的老师，怎会教出像样的学生。我想到所接手的四年级班级，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尽管有许多学生很差劲，可更多地是察觉到什么是误人子弟了。至于其他年级学生的学习状况，随着情况的不断了解，心里逐渐有了底，整体上很不乐观。这也就是当时学校的真实情况。

农村的学校，尽管老师都出自于本土，可与学生的关系似乎很对立。老师对待学生的态度一般都很严厉，训斥、罚站等是很常见的现象。同样对学习好的学生也是百般喜欢。而学生在学校表面上都很老实，不敢与老师对抗，可背下也有他们泄愤的方法。最常见的就是我们一早来到学校，便会发现教师办公室门口有着一坨屎，或者是办公室内的桌子或墙壁上有着一团团的稀泥，这就是调皮学生前一晚的“杰作”。我曾说，现在的学生没有了“温顺”，倒有了几分“猴气”，连小学生都如此。

                                   作于2015、6、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