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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骄傲的倔强
文/马琳
在“蛋壳屋”酒吧听那个主唱的男孩唱那首歌的时候,我并不知道是五月天的《倔强》。只是觉得曲子和歌词都格外的好,特别适合在这种迷离而又声嘶力竭的背景下渗透出来。
“当我和世界不一样那就让我不一样,坚持对我来说就是以刚克刚,我如果对自己不行如果对自己说谎,即使你不原谅我也不能原谅。”声音就这样喑哑而张扬的流动着,他总是微微的仰起脖子,嘴巴刚刚够到麦克风的高度。第一次去看的时候,竟自可笑起来。心想,他为什么不把麦克风放低一点呢,后来听朋友说,他也有这样的疑惑,问酒吧老板,老板说,他就喜欢这个样子,是每个人风格的问题吧。
我想也是,就是一种习惯,就像你在八卦书上看到的,说某大歌星录歌的时候都有些什么习惯,譬如有的喜欢关了灯,一片漆黑;有的喜欢光着身子,诸如此类。每个人都有把自己的情绪调动到最佳的一种方式,同时传递给别人。
我就坐在那里安静的听,第一次去蛋壳屋也是我第一次去酒吧。以前一直只是在电视上看,觉得酒吧那种昏暗而又晦涩的环境确实是个诱惑人的好地方。如果可以,我也希望将来能拥有一个酒吧。每天都有乐队的演出,不管是许巍还是郑钧的拥护者,我并不崇尚摇滚。所以,主流或者非主流,我都愿意接受。
站在一个老板的角度上,想他人之想,需自己所需,没有任何理由把自己限制在某一个角落地动弹不得。当然你说,风格。有风格很重要,这个我向来清楚。我的风格可以是我装修得很毕加索,供应的免费西点很意大利。而音乐,本来就是兼容并包的。
让别人记住并不困难,困难的是,能记多久。
先是一首张学友的《如果这都不算爱》,其实当时听张学友唱的时候也并未觉得这首歌有什么特别动听之处,然而可能是换了种嗓音,一点微妙的差别或者就是天壤吧,而且有现场呼啸升腾的热情,歌曲居然就十分动听了起来。
然后是五月天的《倔强》,只是当时并不知道是谁的什么歌,只是重复出现的歌词“我和我骄傲的倔强。”我一度认为这歌的名字就是我和我骄傲的倔强。唱得淋漓尽致,觉得似乎是他唱给自己听的。
地下乐队,一直是个很黯然的词组。总让人想起阴暗的地下道,昏暗的橘黄色灯泡,摇曳着微坠而不安的棚顶。凌乱的角落,散落着歌者的衣服或者其他,专注而忧郁的眼神,吉他的手指上下跳动,细长,敏感。缺少际遇,然而澎湃着对音乐的执着和固执。眉毛坚持的像一座高山,年轻而自信的脸庞,偶尔迷失,然而是生活的现实对理想艺术的冲击。
艺术家都以为自己是高雅的,但最后谁的艺术不是换了银子呢。倘若真的担心艺术被金钱所腐蚀,那么,艺术就变成了脱离生活的摆设了。没有人是可以依赖着某一种方式而生活一辈子的,当你落魄到只剩下自己的时候,你也许会突然渴望一杯热茶,而这也是需要钱的。
藏在地下的种子,哪一个又不渴望发芽呢?毕竟外面的阳光正灿烂,艺术最终是要为自己服务的。
我想这就是那种“我和我骄傲的倔强吧。”就像每一个追求自己梦想的人一样,唱歌的人其实才更接近人的灵魂。还可以自由的唱,自由的抱着吉他徒步旅行。但是越接近真实的人越容易感到失望,早已经不是梦想支撑就可以勇者无惧的年代了。想昔日秦王汉武,还不如做个英雄了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