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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还在孕育剧本的阶段,一位一起工作的小伙伴给我讲了一个小故事:
有个女孩,在很晚的一个晚上,带着一只纸箱来到邮局投寄,工作人员问她,箱子要寄到哪里?女孩回说,箱子是寄给我最爱的人。工作人员首先要求她填好邮递表格,再告诉她,箱子要打开给他看看里面装载之物,是否与表格所填的相同。当纸箱被打开,工作人员大吃一惊。他问女孩,你这箱子里面为何什么都没有?女孩说,怎么没有?满满的一箱子。店员更奇怪了,他再问女孩,你说看见箱子里满满的,你看见了什么?接下来女孩的答案,让店员不知道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是耳朵——你猜,女孩怎么说?她告诉他,我看见,一箱,情愿。
后来,当我把这故事说给其他人听,很少人的反应不像听到了鬼故事,因为结尾的四个字,乍看平常不过,但有了前面的铺排,它便教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但,一箱(厢)情愿,真有那么可怕?
事不关己时,它是可怜可悯。神女有心何用?襄王无梦奈何。只要徒劳的是他人,旁观者寄予同情之余,充其量也只替人尴尬。然而,当那自说自话的人,忽然在毫无防备下,看见一块镜子里自作多情的,竟然就是自己,那份惊怖,堪比见鬼。
一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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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沫若在《李白与杜甫》一书讲到了李白和杜甫两个人的情感和友谊问题,非常有趣。谈到李杜的关系,有人替杜甫抱屈:杜甫那样怀念李白,李白却总是把杜甫扔到脑后,他俩的友谊不是一种平等的关系。郭沫若在书中否定了类似的看法,他说李白对杜甫也很有感情,写杜甫的诗也很多,有可能都散失了,比如在安史之乱中丢掉了。是否真的丢掉了,郭沫若也不知道,他只是推测。
他们两人的友谊值得我们好好揣摩一下。从杜甫的诗中看,他怀念一个朋友达到了这样不能忘怀的程度:常常想着此时此刻李白在做什么。要知道他们主要是在山东共游了一番,时间不长,见面的机会总共不过三次,但杜甫心里仿佛永远装了一个李白,写了那么多诗来排遣这种思念。当有消息说李白在流放当中死去了,杜甫简直痛苦极了,马上写了一首诗;当有消息传来说李白被迫害得疯掉了,杜甫也写了一首诗。
不光是杜甫,古代的诗人,也包括李白、杜甫同时代的一些诗人,有那么多记述朋友相聚离散的文字。这总给人一个感觉:古代的人要比我们当代人更重情谊。他们那么实实在在地、情感浓烈地去牵挂一个朋友,真切朴直。当代人已经很少这样,如果不是故意将情感掩藏起来,就一定是丧失了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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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后,女人的嗓门是会越来越高的。
老张坐在驾驶座,刚嘀咕了一句,这里到底是往哪儿开,后座老婆已经吼起来了:“往右拐,听见没有,往右!”边说边拿手戳上来,给了一个向左的手势。老婆左右不分,恍如一个昏君。但是在底下做“奴才”的,最重要的还是要查明心意,千万别违抗了“圣旨”,老张跟着老婆的手势,打了一个左拐,半分钟后,导航显示方向错误。老婆一声不吭,忽然来了一句:“导航肯定有问题。”
“是是是。”老张随声附和。自从他学会跟老婆在一起绝不带脑子这招后,生活比以前幸福多了。
老张以前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子,跟别人相处没什么问题,但是一回家问题就多起来了,什么都有可能成为导火索。
他后来才明白,家庭就像一块领土,其中没有一件事是小事,每一件事,都是权力的斗争。家里买沙发,老婆说随便买个便宜的吧,真的买了一个回来,又说:“怎么这么难看!”老张后来的解决方案是:你必须要给十个八个备选方案,让女人做主挑选。
从古至今,洞穴都该是女人采买布置的场所,家,跟男人本质上没什么关系,老张违反了初级大纲第一条:家里什么事都该让老婆做主。真正的夫妻相处之道,根本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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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圈里,连最保守的人也发减肥宣言了:“选择瘦,每天只用痛苦1小时;选择胖,每天你得痛苦24小时。”前半句可以理解,无论是减肥还是健身塑型都是痛苦的,我的同事老K在朋友圈里早就像发课程表一样发自己的锻炼计划了:周一推胸、周二拉背、周三深蹲、周四练肩、周五跑步、周六打拳……”
可不是折腾自己吗?连坚持跑步的村上春树也说“跑步是痛苦的,但这种痛苦永远不会弃我而去,我能够应付得了它”。话说得很淡定,可是一个“应付”就道尽了身体对规训的那种不情不愿,作为一天8个小时都坐在电脑桌前的补偿,哪个上班狗见了床呀沙发呀这种软软的东西能够把持得住?从站如松坐如钟到平板支撑,都很好看且不舒服,可见好看和舒服,只能二选一。
哲学家鲍德里亚说:“现代社会,美丽之于女性,变成了宗教式的命令。”身处这样的消费时代,身体已经不仅仅是器官组合,承担着呼吸消化吃喝拉撒睡的功能;也不光是行走的花花草草,起到装饰城市美化环境的作用。它更是商品、是资本。男人也逃脱不了资本和消费的控制,成为一款“行走的荷尔蒙”已经成为时尚,暗示着年轻、活力、品位。有一位鲜肉明星谈到保持身材的时候,直言“我讨厌丑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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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一次搬新居的经历,让我对拥书过多的弊病,有了切肤的感受。
早就明白,书太多的话,一旦搬起家来会十分费事,琐碎繁杂。所以在定下搬家日期前半个多月,就开始慢慢倒腾了。下架,分类,打捆,堆放在客厅的一个角落里。常言道“书到用时方恨少”,我却要说“书到搬时才知多”。好几天过去,眼瞅着客厅那个角落里书堆越来越大,但书柜里却似乎并未明显减少。
因为聚书成瘾,平时也时常招来家人的抱怨,但癖好始终不曾收敛,反而是逐渐升级。一段时间未进书店、不曾买书,就会觉得心里浮躁难捺,必须要去逛上半天、搬回来一摞,心境才稍告安。
这么多年来,买书,藏书,基本上是只进不出。一经过书店门口,脚步就由不得自己了,看到报纸上介绍哪儿开办书市了,总是心里痒痒想去看看。总之,让我想买书的环境、因素实在是太多了,防不胜防。
这般日积月累,于是书斋成“书灾”、满坑满谷举目皆书的局面是在所难免了。在原先那间只有几平米的小书房里,书先是在书柜里繁衍,一排变为两排,后来书脊上方与隔板间的空隙也横着插满了书。等到书柜里面一点空间都没有了,就开始向外面蔓延蚕食,弄得每次打扫卫生都十分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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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墙上的咖啡,折射出的是这个社会的平等、尊重、理解、包容……满满的正能量。我忍不住想,这样的故事会不会发生在我们身边呢?假如,喝咖啡的朋友愿意付一杯墙上的咖啡,而我们的店老板会不会遵守原则,而不至于趁人不注意时偷偷撕下呢?假如咖啡老板情操很高尚,而我们的流浪者敢不敢心安理得地进去撕下来换一杯咖啡喝呢?假如流浪者大胆地进去喝咖啡了,他会不会被周边的消费者嫌弃和鄙视呢?毕竟在我们这里,喝咖啡的大多属于很“小资”的消费者,他们崇尚美食时尚潮流,却有时很难容忍身边不修边幅的流浪者。这里的每一环,都需要每个人的高度自觉自律慎独,稍有一环不遵守这样“潜规则”,那么这美好温馨的一幕便会被破坏……
广东卫视曾经拍摄过一段社会调查《你会怎么做》,他们想看看流浪汉到餐厅吃饭时路人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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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文人的相貌说事儿,其实挺没意思,原本就不是靠脸吃饭的一群人嘛。但在娱乐化泛滥的当下,文人颜值的重要还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就说韩寒吧,当年有评估公司分析他的成功,其文章及炒作占三分之一,赛车拍电影及绯闻占三分之一,颜值占三分之一。有个典故叫“掷果盈车”,是说美男子潘安因长得太帅,驾车走在街上,连妇人都为之着迷,拿水果往潘安的车里丢,以至将车丢满了。潘安其实是文人,长得帅的结果是没几个人记得他的诗名。
不过也有人对文人的颜值还挺当回事儿,有人就考证出杜甫之所以混得不如李白,是杜甫的颜值不如李白给力。实际上我们也不清楚李白长啥样,写李白的作品不少,但少见写其容貌的。杜甫也没写过李白的相貌。非要说李白的颜值的话,我想可以用上那句话:“主要看气质。”
这倒是应了如今网上常见的那句话:“人丑多读书。”可如今毕竟不比从前了,觉得鸡蛋好吃的粉丝,一定要知道鸡长什么样子。所以,眼神深邃、气质忧郁的日本“三冠王”推理小说家东野圭吾在中日韩三国同时圈粉无数也就不奇怪了。法国诗人兰波据说“漂亮到极度忧郁”,我看他的照片,帅是帅,只是青涩了些,毕竟死得早。倒是另一位法国作家阿尔贝·加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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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曾经的文艺青年给我讲过一件旧事。某一天,她的那位对文字极度偏爱的师兄,骑着自行车穿越大半个城市,只为让她看一句译文——调整一下文字,将其间的逗号后移,整个句子就完美无瑕了。这个小小的细节,却被我深深地记住了。
不过,相比大作家们,这真不算什么。“作家病”一旦爆发,那真的就没救了。
伍尔夫曾经抱怨:“我现在写作的笔太软、太脆弱了”,“我用这样恶劣的笔尖,能写出什么东西来呢?”尽管成名之作都是口授给别人完成的,歌德依然对“书写”的过程严格控制:“羽毛笔不能削得太短,也不能太长;羽毛必须除掉;墨迹未开的纸页必须在炉前烘干,而不能用沙来吸干;这一切都必须无声无息地进行,不能打扰他的专心致志。”还有吉卜林:“不能用铅笔来创作小说,只能用墨水,颜色愈黑愈好。”
连写作时间和姿势都大有讲究。列夫·托尔斯泰选择早晨写作,福楼拜习惯于通宵达旦地伏案疾书,安徒生在幽静的森林里构思他的童话,剧作家柯汉则喜欢在列车上写作,特意长年包下特别列车上的客厅。对于海明威站立写作,马克·吐温、史蒂文森一定很不屑,他俩更愿意卧在床上写。法国的剧作家罗斯特更绝,他情愿泡在浴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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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中年男人这个群体中的一员,我最近颇有被社会“关怀”的感觉。君不见,前阵子人们流行说“保温杯”与“枸杞”,如今又增添了“油腻”,都是针对中年人而发的词汇。
所谓“油腻”,其实就是欲望的表现之一。欲望本身,是一个不需要回避的东西。《礼记》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试问谁不喜欢美食,谁不钟情于俊男靓女?这些都属于与生俱来、不学而能的内容。
欲望不可耻,然而如何表达欲望、满足欲望的行为边界在哪里,里头就有不少学问了。也就是说,要能真正“控油”,需要做不少修身的功夫,不是看几篇攻略、规避一下中年男人那些普遍被诟病的表现,就能做到的。
荀子认为,人生而性恶,因为每个人都有利己的欲望,在满足欲望的过程中,人与人之间容易出现相斫的情况。为之奈何?那就需要用礼义来管理人的行为,举止有度,人群自然安定。
学习礼义的一个重要途径,就是读书。宋儒尊奉孟子,贬斥荀子,但是宋人黄庭坚说,“士大夫三日不读书,则理义不交于胸中,便觉面貌可憎,语言无味。”这个说法的前提,便是默认了人性里天然就有许多不好的东西,需要通过读书来洗涤。
这个观点,本质上跟荀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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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后,女人的嗓门是会越来越高的。
老张坐在驾驶座,刚嘀咕了一句,这里到底是往哪儿开,后座老婆已经吼起来了:“往右拐,听见没有,往右!”边说边拿手戳上来,给了一个向左的手势。老婆左右不分,恍如一个昏君。但是在底下做“奴才”的,最重要的还是要查明心意,千万别违抗了“圣旨”,老张跟着老婆的手势,打了一个左拐,半分钟后,导航显示方向错误。老婆一声不吭,忽然来了一句:“导航肯定有问题。”
“是是是。”老张随声附和。自从他学会跟老婆在一起绝不带脑子这招后,生活比以前幸福多了。
老张以前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子,跟别人相处没什么问题,但是一回家问题就多起来了,什么都有可能成为导火索。
他后来才明白,家庭就像一块领土,其中没有一件事是小事,每一件事,都是权力的斗争。家里买沙发,老婆说随便买个便宜的吧,真的买了一个回来,又说:“怎么这么难看!”老张后来的解决方案是:你必须要给十个八个备选方案,让女人做主挑选。
从古至今,洞穴都该是女人采买布置的场所,家,跟男人本质上没什么关系,老张违反了初级大纲第一条:家里什么事都该让老婆做主。真正的夫妻相处之道,根本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