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到一个张益唐的采访视频,主持人请他谈谈对韦神的看法,结果他叫周围人给韦神好的课题,希望韦神能够做出比较大的成就,还担心韦神会被人捧杀,别到时候什么都没成,这最后一句话很可能是他本人的自我投射。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留意,张益唐的两个说法是自相矛盾的:一方面把韦神当成落后分子,叫其他人来帮助他;另一方面又希望这样的落后分子能做出伟大的成就。国内有些名校好像有这样的传统,你若是不知道做什么课题,导师就会叫你去做黎曼猜想,接下来你知难而退就会自己来找课题了。丘成桐当年就是这样被安排的,但好像在《我的几何人生》中没能觉察到,搞不好这就是计划的一部分。
如果一个人总是希望别人这样那样,那么很可能就是他自己有问题。有句话叫做元婴之下皆为蝼蚁,不学高级数学境界上不去,就只能是拼命卷普通的数学,希望能够靠本科水平的知识留下一点印记。实际上,凡是说什么对哪个重大猜想有贡献有进展的,其实就是问题没能解决,哪怕是真有进展,也得等到问题解决之后重新复盘才能断定
有教哲学的老师说:辩证法就是变戏法,这固然有一定的道理,但却失之笼统,下面Strongart教授就来分析一下它到底是怎么变的。
众所周知,辩证法的基本结构是正反合。有了正题之后,我们就要找一个反题,典型的反题就是找反义词,像主奴辩证法中的主人对奴隶,《小逻辑》中的有对无。遇到有多个反义词的,那就可以任选一个。若是找反义词不方便,我们还看它的未来发展,比如黑格尔举麦子的例子,其反题就是它的种子,然后种子结出新的麦子,就算找到合题圆回来了。
辩证法的合题有下列几类不同的模式:
1)ABA_B型:在麦子和种子的例子中,A代表麦子,B代表种子,这里的种子只是起到过渡的作用,主要是由麦子在主导整个过程。
2)ABB_A型:在主奴辩证法的例子中,A代表主人,B代表奴隶,奴隶劳动升级变成主人,最后在合题中起到主导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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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很多同学们都看到过脑内会议的场景,脑子里有一群小人在相互争论,如果最后能够求同存异达成共识,那么其人格还算是正合的,就怕这个脑内会议的结果是吵起来打起来了,恐怕这就是所谓的边缘型人格障碍BPD.
边缘型人格障碍就像是装了一脑子的乌合之众,经常是脑内斗争其乐无穷,其自我认知一般都是混乱的。这样的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东一句西一句,颠三倒四自相矛盾,其人际交往也是在理想化与贬低之间来回摇摆。某个洋葱头曾说哥德尔不如我,但一转眼又把我贬低成本科水平,你要是不觉得这样的人有问题,恐怕你多少也有点类似的问题,只有BPD才能接受BPD.
在网络上,BPD喜欢频繁的更换马甲,或者干脆就是几个马甲轮流转,这些马甲就是他脑子里的小人的代表,本质上就是掩盖其自我的虚弱。
尽管BPD在情绪上大起大落,但他们在一些根本认知上又趋于保守,常常是不肯服输只认死理。有人说这种头脑简单的人脑子里好像有根保险丝,当你摆事实讲道德快要驳倒他的时候,他觉得好像跟原来的固执观念比较远了,就会忽然愣一
有些土博士说我教的代数几何都比较简单,只能算是本科水平的,他们有没有说错呢?就【迷你代数几何】这一门课而言,还真是本科水平的,主要是作为交换代数的几何意义,同时可以作为【线性代数群】的先导课程。
土博士似乎要把代数几何捧上天,却又最在意其中的几何结构,乃至于就是从微分几何里借一点东西。像微分几何这样的东西,主要就是求解方程嘎嘎算,费了半天劲算出一个结果,搞不好还得靠物理来保证它的意义。在代数几何中,代数才是上乘数学,只是被有些上不去的人给当成工具了。其实,代数自身就是意义,甚至可以不需要新的结果,代数几何中的一个研究模式,就是对于用微分几何算出来的结果,想办法给出一个纯代数的证明,这样得到的结论就更有意义了。
在国内的代数几何课程中,可能代数方法就是一个工具包,需要的时候拿来引用一下,他们更看重各种具体的几何结构。我的课程则是恰恰相反,像交换代数、同调代数、层论等都有专门的课程,土博士好像以为只有放进工具包里的才是代数几何,单独拿出来就不算数了。从更高的层次来
2006年,吴文俊和Munford一起分享了邵逸夫数学奖,值得回味的是:Mumford用概型语言写出了其代表作《几何不变量理论》,但吴文俊却认为代数几何的概型语言已经过时了,其获奖原因是因为他所提出的数学机械化,而他提出数学机械化的主要原因,则是受到中国古代数学中消去法的影响。
吴文俊为什么要说概型过时呢?主要是因为他想要带私货,要搞所谓的数学机械化,推崇范德瓦尔登《代数几何引论》中的消去法,但那一章再版的时候被删掉了。吴文俊为什么会如此在意消去法呢?是因为他深受中国古代数学的影响,古代数学中有类似消去法的算筹操作,他说中国乃是消去法的故乡,难道老外就不会用消去法了吗?
一般来说,从古文中学到的一些东西,特别是对现代科学有影响的,很可能是一个元语言的普适概念。说白了就是到处都有,不一定非要在古
最近看到一个很久以前的新闻,有篇论文说“本文不必任何参考文献”。此时,土博士可能会想:这家伙连论文格式都不懂,该不会是民科吧!结果一看作者是:钱伟长!
话说我写文章就不怎么用参考文献,后来折中一下改成“扩展阅读”,主要是找几本相关资料给同学们看看,非要当成参考文献也未尝不可。某乎有人说:不用参考文献的,基本上只用到课本的知识,大概就是两种情况,一般是homework级别的论文,或者是完全没人感兴趣的课题。仔细一想,正好是一个数学一个哲学,两种情况好像都占全了呢。
早年有一批人怂恿我发论文,就随手写过一篇S-divisor挂Arxiv.,这个就是homework级别的了。这样的论文植根于课本基础,给人的印象最为深刻,十年之后还能记得的论文,除了那种惊天动地的大猜想,剩下来恐怕就是这样的homework.
当然,这样的homework应该是自己想的,而不是真的去做书后面的homework.
很多数学书后面的homework,就是在正文延伸出一些新概念,它们比零散的论文更加能够
2006年,吴文俊和Munford一起分享了邵逸夫数学奖,值得回味的是:Mumford用概型语言写出了其代表作《几何不变量理论》,但吴文俊却认为代数几何的概型语言已经过时了,其获奖原因是因为他所提出的数学机械化。
1977年,吴文俊提出了他的数学机械化思想,但就在其前一年,数学界出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四色猜想被计算机证明了,这是第一个依赖机器证明的数学定理。这是一个纯粹的巧合,还是故意蹭大猜想的流量呢?这个问题并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吴文俊所谓的数学机械化与机器证明有什么差别。一般的解释是数学机械化是让计算机自动做数学,不像机器证明需要人脑针对专门的问题来编程。
如果数学机械化能够自动处理各种数学问题,那么自然是更加优越,但吴文俊的数学机械化远没那么神奇,主要就是处理平面几何的问题,通过众所周知的坐标法,把它转化成线性方程组的形式消元硬算。一般中学平面解析几何都会放几个引例,说明解析法可以处理平面几何问题,但这样的例子是精心设计的,其他例子理论上可能还能算出来,但实际计算则
背景故事:吴文俊说代数几何中的scheme过时了,哈佛不教scheme,但哈佛大学Mumford教授的《几何不变量理论》就是用scheme的语言写的,结果他们还一起分享了2006年的邵逸夫奖
有些土博士喜欢说别人讲的东西已经过时了,这里的“过时”其实有两种不同的含义,下面Strongart教授就来给同学们简单分析一下。
第一种过时是覆盖性的,原来的那套语言现在已经不用了,有更好的语言可以替代,相当于科学哲学中的范式转变。第二种过时则是非覆盖性的,只是热度下来研究的人少了,很可能是已经被研究清楚了,
变成了理论体系中的背景板。亚里士多德的物理学对于牛顿物理学而言,就是覆盖性的过时,有价值的东西大都被覆盖了,剩下来一些错误则是直接抛弃。牛顿物理学对于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而言,则是非覆盖性的过时,研究牛顿物理学基本原理的不多了,但可以用这样的基本原理用研究其他的东西。
一般来说,在
最近看到有人讨论数学天赋,我一看讨论问题的人就不像是有天赋的样子,他们基本上就是实践解决,谁的考试分数高就算是最有天赋,就像遍地开花丘成桐少年班一样拔苗助长,最后能野蛮生长拔出来没死,就会被当成了最有天赋。
在这样的选拔模式下,所收获的大都是那种只会做研究的人,他们就像是撞了个假肢,完全感觉不到数学的乐趣。这类只会做研究的人大都停留在信息层面,缺少对数学知识的内在洞见,讲课大都是照本宣科,写书则是冠冕堂皇,基本上没什么自己的见解。他们一般都是扎堆做几何,因为几何是一个对象性领域,可以一个一个的工具拿来实验,而不需要对工具有太深刻的理解。只会做研究的人在写论文时都体会不到乐趣,论文就像是用假肢写出来的,其乐趣完全来自于外部,只有靠发在哪个期刊杂志上,才能稍微让他们得到一点虚荣,然后就难免产生傻子共振的现象。
只会做研究的人不但装假肢害自己,还装了个假脑子坑别人,很多没脑子的话就是他们传出来的。因为他们的假肢假脑子在数学中得不到快乐,便会说:没人
最近看到一个说法:高斯第一个尺规做出正十七边形是天才,后来有人用他的方法做正257边形和正65537边形,就没那么大的意义了。这样的说法就像是一个回旋镖,转了一圈就转到祖冲之的头上了,据说那可是中国古代数学的巅峰啊!
历史上第一个算出圆周率π≈3.14的是阿基米德,他用圆的内接与外切正多边形的方法,做了正96边形就得到了这个结果。为什么他没有继续算下去呢?因为他是数学家,而不是计算工匠,3.14的结果对于古代科学技术而言够用了,等以后发展高科技需要更高的精度,自然还会有新的算法出现。阿基米德作为第一流的数学家,有这个闲工夫,不如去割一下抛物线,那才是领先于时代一千多年的成就。
在阿基米德之后,中国数学家刘徽把π算到3.1416,然后才是祖冲之的3.1415926-3.1415927,但他们用的割圆法只做内接而没考虑外切,计算简单但缺少数学的严格性,其精度高是因为割圆割了几千几万边形。如果说阿基米德相当于高斯第一个尺规做出正十七边形,那么刘徽就是做正257边形的,祖冲之则是做正65537边形的,这里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