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相信,美好的事物有穿越时间直达心底的魔力,尤其是好味道,在回忆中历久弥新,随时激发口水。
那些旅途犹如发生在昨天,而那些美妙的不能言说的味道又豁然跃上了舌尖。
在南宁的几日,天气欠佳,以灰霾天为主,气温与深圳接近,不过,早晚凉快。赶上正好是清明的那几日,才有口福吃到当地人做的糯米饭,而朋友亲戚这家做的,在当地算是佼佼者,真是美味到无从形容,也从来未曾想过。五色调和,一碗看似平凡的米饭,竟能好吃到此等境界——单独吃下两碗,还想继续。
以前没有吃过类似的饭,各种颜色的糯米加上脱壳的绿豆一同制成,腴香尤其,口感绵糯而不失嚼劲。我妄加揣测,定是加了猪油炒制,否则那份腴香之感,真不知从何而来。
糯米饭算是此次旅行中的奇遇了,而之后还有更多的奇遇静候地润泽地土地上,待我去探寻。
早饭后,收拾行李,离开了南宁,在汽车站搭上开往中越边境的小城——凭祥——此次旅行最为期盼的目的地。
因为是边境,进市时还有武警战士挨个检查身份证,朋友打趣地问,你是越南人吗?那个看上去还是个孩子,面色黝黑的军人害羞地微笑摇头。
凭祥像条缓慢的溪流,自山中来归山中去。这座城市缓慢而安静,微小地在群山环绕中归隐。甫出车站,似跌回了20年前,豁然大悟,原来我乘坐是一部时光机啊。街道的形态,墙壁的色彩染上了越南味,商场中的陈列似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乐曲带着远古的味道缓缓流出,偶有汽车,多以步行速度缓慢前行,全城只有两处红绿灯,都在市区的角落,所以,我未见其一……
放下行李,路途城市街道,不足1个小时,竟已转了个大半。下午光景,广场上只有些零散的人,旅人甚少。沿路信步,随意地停停走走,买些水果零食,又不敢多吃,此刻的我们显然在赤果果地期待着,传说中夜幕降临后的小吃街。
只用了几十分钟,就将凭祥走了近一半,只得折回到酒店,稍作休整,其实是想要更好地整合下当地美食,以便接下来能更有计划好好享受美食。
聪明如我,上网查找周边人,竟给我找到一位土生土长的当地姑娘,她热情地做向导,推荐了一家味道正宗的越南餐馆——雅庄。
酒店的服务人员说那里挺远的,坐个电动三轮吧,于是我们拦车上路了。
坐上“嘟嘟嘟”,眨眼的功夫,连风景都还没看透呢,电动车路边一停,到地儿了。
店里人不多,三五桌,我们俨然一副游人的模样,足以吸引别人的眼神,尤其是当“咣咣”两单反端出来的时候。
参照推荐外加自我感觉,点了几道菜,总体特点:酸、微辣、开胃。
小菜就已奠定了如此基础,来看看吧。小青橘子,当然不是这么净口吃的,这个主要是用来调味。后面特虚的那碟才是小菜,酸酸的,很开胃。
芒果炒牛肉。牛肉嫩滑,芒果这么一炒,甜味是吃不出了,就是酸酸滑滑的。牛肉与芒果,您别说,有点意思。
椰汁焗鱿鱼,鱿鱼的腥味殆尽,那股淡淡的椰汁味道,将此菜烹的恰到好处。
或许因为比较饿,或许是带了很高的期待,四菜一汤被两个女生风卷残云般消灭了。童鞋们请注意:木有素菜啊~木有素菜!我说我不是吃货,嫩们信吗?
饭后决定先散步消食,再坐电动车去吃小吃。谁知走了不过15分钟,竟又看到住处了,这地还真是小的神奇。于是乎,了解到当地人的计量概念一定是与我们不同的。他们口中的“好远”,其实不过走上十几分钟的时间。或许,所谓慢城,本该如此吧。
夜市的灯火遥遥的点亮了凭祥最热闹繁华的街角,此行中最期待的越南的小吃已近在眼前。
屈头蛋,还没破壳的小鸭子,水煮后用香料等来调味。跟我们小时候吃的“毛蛋”(没破壳的小鸡)差不多,所以当时听到这个名字时,也没太多顾虑,倒是有些怀旧的期待。
和屈头蛋在一起的还有两样美食,时间太久竟然忘记了名字。夜市中小吃不少,但因为光线太暗,无法一一拍照,只让我们安静享受吧。
第二天,离的与越南更近些了,这个以红木闻名的市场与越南仅有一门之隔。欣赏着同样的风景,呼吸着同样空气,人也沾染上一些异域的情怀。
马路边,几个挑着担子的越南姑娘,担子上整齐码放着各种我未见过的食物,旁边还烧着红红火火的炉子。我们怎肯错过,立马凑了上去。
看到这些稀罕的食物,胃口大开,先随手点了几样。可惜这个姑娘的中文不太好,对于我俩很好奇的八卦,无法应答入流,只好求助于一同挑担来做生意的朋友。
这些年轻的小姑娘都是越南人,家人或者老公在外打工,她们便每天用担子挑些食物过来卖。
先是选了几样食物,类似于粑粑什么的,有馅的,味道有咸有甜,竟都非常好吃,于是,忍不住又点了几样。吃至正酣,忽然想起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她们收人民币吗?结果咧,旁边几个也在吃东西的小伙子打趣地说,她们不收人民币,你们跟我换越南盾吧。说着,把兜里的越南盾都翻了出来,打算高价跟我们换。一旁另一个稍年长的越南姑娘,普通话讲得很好,连忙边阻拦边解释道,可以收人民币的。看她一脸认真的,我们都被逗乐了。
越吃越觉得好吃,最后忍不住把所有的东西都尝了一边,这还不止,最后还带了很多走,带回了桂林。
看我将镜头对准她,小姑娘害羞地将脸扭向一旁。本该上学读书的年纪,却因为家庭或其他原因,手脚已显示出岁月的打磨的痕迹,只剩青涩的双眼是花样年华中唯一一点证据。她看我们的眼神不是没有羡慕的,这样背着相机独自上路的两个女生,洒洒脱脱,嘻嘻哈哈的样子,在她眼中,我感受到了自己的幸福。
只是几个眼神,我们互换了心事。再见了,越南姑娘。其实我想问你,网上说越南新娘3000元一个是真的吗?如果是,我想送一个给小胖。(……哦,我的劣根性,永远改不了,不适合煽情只能恶搞的劣根性!)
好吧,我重新抒情一下。
再见了,越南姑娘。再见了,小城凭祥。我来过,将笑声与感慨留下,我走了,带着3斤释迦和10个酸肉。(如果你们觉得这句不美,可换成:“我走了,带着定格在相机中的风景与哀伤”,如果你们觉得还不美,那么,请自行想象。)
生命不息,行走无限,桂林,在前方。
附送小城风景若干。
下期预告:“吃”游广西(三):再品桂林
望奔走相告~
游向蓝天的鱼·食物中的生活哲学·美食摄影·散文·80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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