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籁致俄耳甫斯（第二部 25）

作者：里尔克［奥地利］

仔细听，听，你已经听见最初犁耙的

劳动；已经听见人类的节奏

再次响起在坚实的早春大地

被抑制的寂静里。将来的，恍然

你从未品尝过。那于你而言

时常是已来的，恍然又像新的，

正在到来。一直期待得到，

但你一直没有得到它。是它得到了你。

甚至经冬的橡树枝上的叶

也在黄昏里闪动着未来的褐色。

有时，空气互相给出一个暗号。

黑色的是灌木。但成堆的肥料

作为更深的黑色贮存在河滩。

溜走的每一时辰，越发年轻。

选自《里尔克诗全集》第一卷第三册，商务印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