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住手!”御虚道长见伤痕累累的男子就要毙命于五人之手,不禁为五人的残忍所激怒,心念所至,无意中用上了名震武林的“狮子吼”神功,一呼而出,声如炸雷。
围攻受伤男子的五个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喝震的耳朵嗡嗡作响,不由得同时停了下来,扭头见一位长须飘飘的道长站在他们面前。
御虚道长向前一步道:“堂堂五位好汉,却围攻一重伤之人,追杀一有孕之妇,武林道义何在?传出去岂不被江湖中人笑话!”
“我等奉命行事,追杀要犯,能办好事则已,讲何江湖规矩?”五人中一脸带刀疤的男子上前答道。
御虚道长看着他脸上的刀疤,猛然想起一个人——此次武林秘会协商铲除之人——严飙。带着疑惑脱口问道:“阁下是谁?奉谁之命?此人所犯何罪?”
“太原府总镖头严飙,奉京城密令,诛杀汾州任文隆,他暗结反贼蓄谋造反……”
“大哥!你醒醒!”
猛然间 ,一声女子凄惨的呼喊打断了严飙的话,御虚道长扭头一看,只见刚才强自支撑的任文隆已倒在地上,有身孕的女子跪
着抱着他悲痛地哭喊着。
“杀了他们!”一个低沉而阴鸷的声音,一个残酷的命令!
剑光一掠,五柄长剑以不同的方式、从不同的方向刺向倒在地下的二人,那沉沉的剑光带着大雨过后的阴冷之气织成一张剑网当头罩下
,晕厥过去的任文隆和悲痛欲绝的女子却浑然不觉!
眼看二人就要毙命于自己手下,严飙的嘴角浮上一丝冷笑,五人之中他的剑招最毒,剑速最快!
疾如风,快似电!
五柄长剑将要刺入二人身体的那一瞬间,严飙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嘴角的冷笑已变成浅笑,脸上长长的刀疤因兴奋泛的通红,红的发亮。
就在严飙因将要得手高兴的大笑的那一刹那,只听的“啪”的一声,五人手中的长剑只留下四柄——除严飙外其余的都不见了踪影!
五人面面相觑,让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的是,自己的长剑明明已沾到对方的衣服,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呢?严飙更是想不明白,自己纵横江湖十几年,鲜有敌手,杀人无数,今天合五人之力,怎会在一招之间落败?他清楚的看到,就在他们将要得手时,御虚道长出手了——手腕一抖,力发于心,手中拂尘搅入剑网,轻轻一旋,五柄长剑立时被拂尘缠住,随即一拔,四柄长剑脱手而出,幸亏他撤剑及时,否则也会和其他人一样下场。即便如此,他的手臂业已受伤,剧痛难当。
御虚道长轻蔑地看着他们,微风拂过,道袍飘飘,更显其道骨仙风。
严飚脸如死灰,手臂软软的耷拉着,手中长剑已无力提起,剑尖微微的颤抖着指向地面,他知道,今天自己遇上劲敌,对手只用五成的功力,即可将自己在举手之间击败,还手对他来说只能是自寻死路。冷汗从他的鬓角冒出,顺着脸颊滑下来,一滴,两滴……
“大哥,你怎么了!”女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打破了仿佛凝固的空气。
御虚道长上前一探任文隆的手腕,脉搏已非常微弱,遂双手齐出疾点其几处大穴,为其止血,不想任文隆所受之伤俱在要害,性命危在旦夕,御虚道长扶其坐正,双手按其后背,将功力源源不断地输送过去。
严飚见御虚道长全神救助任文隆,心中暗想,机会难得,现在下手!左手轻轻的探向腰间的“夺命追魂”镖。
“严飚,今天本该除你,当我给你一次悔过自新的机会,下次再见你作恶,决不轻饶!”御虚道长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严飚的一举一动了然于心。
严飚一哆嗦,手中的钢镖“当”的一声掉到地上,那清脆的响声让严飚心魄俱散!
“还不快走!”御虚道长厉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