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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勤晨晚午】一波随感 |
就这么在一个阳光恹恹的下午,就这么病着在床上躺着,身体虽然难受,但心底里却忽然感到了得病的轻松,病了之后的享受。
工作的事儿暂时不用想了,早晨也不用那么卡着点儿起床了,不用上手机闹铃,不用担心挤不上电梯而迟到——有多久没有享受这种自由了?病了,病了要休息,病了好像成为了要享受自由的借口。
烧得迷迷糊糊的,忽然看到了一个冬天都没能晴朗过的兰州倍受污染的天空,放出了湛蓝。好像与儿子一起去游泳。好像医生说了,我的耳朵前一阵子因意外鼓膜穿孔了,不能再游泳了,可那是我小的时候最喜欢的运动。高中的假期,我能每天下午连续游4个小时不上岸,一口气纵穿100米的游泳池20多个来回。可是,医生说我不能再游泳了。可现在我觉得热,热,太阳火辣辣的,管它呢,我要游泳!
还是不凉爽啊!哦,是我在发着烧呢。
看到爸爸来了,终于爸爸、妈妈和好了。小时候他们老吵架,不是为像现在的什么“第三者插足”,而是为经济问题。爸爸的老家在陕北,穷。爸爸把这些老家的孩子接来家里,一个一个把他们养大,为他们找上工作,还为他们的婚事操心。这些孩子,在我家比我还像我家的孩子,因为我天生好忍让,不跟他们争也不跟他们抢,有好吃的也总是先让给他们吃。可是父亲在人生的最后旅程,躺在病床上连续几个月,在身边日日夜夜伺候的却只有我一个人。我年纪小小就分担了我本承担不了的事,很多应该是妈妈——爸爸的妻子应该分担的事情。
哎呀,我怎么那么累。是病了的累还是心理的累?自从六岁以后,我就不记得还有什么童年,我总是比别的孩子要大,无论个头还是心理年龄,总是要分担很多事情。
买几盒感冒药就要花掉近百元!不记得小时候看病会花什么钱。那时我们大院的小孩都有一个可爱的蓝色小本本,叫“统筹医疗卡”,得病了,妈妈带着去门诊,就把那个本本往窗口一递,在上面划个帐就结了,我不记得看病还要钱。这半辈子,我有记忆花的最大一笔医疗费是93年在三爱堂医院做胆囊切除手术,一共花了1300元,原单位给报销了85%。而现在,小病抗着,躺几天就好,大病如何?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的年龄已经错过了社保,自己的档案和什么劳资关系等都不知被原单位扔在哪个角落了。自己出来创业时哪管过这些,仗着年轻身体好,几乎从来不得病,哪管什么社保不社保。直到今天,以前的同事离兰多年又回来办理“退休手续”,才想到自己也是一个快到退休年龄的人了,还老以为自己“小”呢。
想那时才36岁,天南地北到处跑,一年最长的出差日子累加起来是9个月,最普通的时候也有6个月。工作是第一位的,为了工作,家里再有天大的事说走也就走。常常纳闷今天的年轻人为孩子可以扔掉工作,不知我们那时是怎么过来的,我们也并非不食人间烟火,我自己就是理家的一把好手呢!时代不同了,人的想法也不同了,不能强求。
回到社保。社保不保,那个平安保险公司的业务员可真是招人烦。不堪人感冒正难受哪,喋喋不休的仍说她的。什么重大疾病险,能解决我感冒发烧吃药的问题么?什么住院医疗险,难道我感冒一下就要住院,那不更成为不思工作,要自由的借口?我就想在家休息休息,这些个什么劳什子保险能解决我的问题吗?就这点来说,我的朋友呆在德国不回来也是有道理的。人家只要保了医疗险,在中国药店开的发票也能报!2007,国外保险公司要进来,让我们期待吧!
有多少日子没有好好看过书了?这些恼人的工作!订单!订单!订订单!!!日复一日,月月不让人喘息。病了,哈哈,有了看书的借口。
这个冬日里恹恹的阳光,虽然不那么纯净,但照在床上仍是暖洋洋的。一杯好茶放在床头,捧一本好书,屋里没人,就这么享受寂寞,享受属于我自己病了的好时光。没有人敢指责我怎么不去上班。窃喜。
什么都有了,就是身体欠佳。这也不妨碍,安安心心读一篇美文。如果窗外不是这高楼大厦,而是一片田园风光,那将是我梦中的家园。其实这种生活,几乎人人向往。凭什么人们连“向往”的时间都没有了啊?迫于生存,迫于竞争。这其实都是人自己给自己制造出来的。但这个地球已经是上了一架疯转的机器,想停也停不下来。
这不,放下散文,手托起这本前些日子被人们竭力推崇的《世界是平的》,它为我们描绘了世界的一种“平的可怕”的前景!田园牧歌式的生活离我们越来越远了,世界被web3.0碾平了,世界被因特网拉平了。而我现在也是在制造“平”的世界的一分子。
我恨!我爱!我离不开!我不正是在用这招人爱又招人恨的东西写博客么!上瘾?什么叫做上瘾?我们大脑垂体的某些部分被这些所谓先进的东东改变了。windows、vista、google、blog、wiki、tag、rss...
...还会有什么???这本《世界是平的》,看得我连气都不敢喘了。人是不是要让一天变成26小时?是不是要让一分钟变成80秒?我倾听着墙上的挂钟,它因我的耳朵仍未痊愈而显得有些木讷和迟缓,也像窗外斜射进来的恹恹的阳光,声音慵懒着。还好。
惊出了一身冷汗,终于,觉得凉爽些了,耳朵没因游泳而进水,耳鸣依然在继续。头脑好像清醒一些了,下周一可以去上班。
很久,没有这样文思泉涌地写文章了,写出来自认为还好的文章竟是病中的呓语。全是被发烧闹的,像梵高的向日葵。像梵高的法国南部发烧的田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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