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春树的小说影响了一批中国年青的女作家,虽然安妮宝贝和卫慧从未公开表示过她们的创作跟村上小说有直接关系,但另一位北京女作家叫春树,不知这个笔名是不是模仿了村上春树的名字?
其实,把村上春树的影响写到了极致的人是上海女作家潘向黎,她的短篇小说《白水青菜》写了一个成功的男士另觅新欢的故事,其中一个叫嘟嘟的女子是一个疯狂的村上迷,不仅收集各种版本的村上小说,就连晚上做菜也按照村上爱吃的菜谱做。潘向黎以前曾经到东京外国语大学留学,能够直接阅读日文,所以她压根儿就不读中文版的村上春树。
无疑,阅读别人的小说还是原汁原味好!
在一般读者看来,村上是一个非常“小资”的教祖式存在,不仅是中国读者,甚至包括日本读者在内,他的这一形象始终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他从小住过的神户居住了很多洋人,听爵士、读美国小说、到海边兜风、开游艇······,因为我住在神户已经10多年了,村上小说中的大量细节也是日常生活里随处可见的场景。
这些感受先不说,单说村上春树精通英文,一直热衷于英文小说的翻译,文体也受西文严重影响,仅仅这一点就导致了许多读者觉得他跟西方近,而跟中国远。尤其是日本读者,几乎所有的人都喜欢把村上往欧美那边儿想,就像他是一个实现了“脱亚入欧”的人。
其实,许多事实证明,中国对村上春树的影响远远大于欧美,而且这些影响都触击到了他的灵魂深处!
村上春树的父亲是一个侵华的日本兵,对此,他的内心相当晦暗,根据1996年荷兰记者Buruma
Ian对他的采访记录,有一段是这样写的;“战前,村上的父亲是一个很有希望的京都大学的学生,念书的时候被征了兵,编入了陆军。村上记得自己小的时候,父亲曾经跟他讲过一次在中国发生的令人心惊胆战的事情,具体是什么事似乎记不清了,可能是他父亲亲眼见到的事,也可能是他父亲亲手干的事,反正是一件极其悲惨的事情。村上说这件事的时候并不是那种对你说点儿秘密的样子,而是相当自然地流露出来的,说话的声音没有什么顿挫,他说很可能是因为听了这件事情的原因,至今也吃不了中国菜!”
“村上春树不吃中国菜”不像是一个单纯的传闻,凡事必有其因,村上承认他自己跟父亲的关系不好。有关这位荷兰记者的采访记录,还有不少猛料可挖,此处暂且割爱。
另外一点,村上春树十分敬仰鲁迅,就连他的成名作《且听风吟》的头一句话;“没有十全十美的文章,如同没有彻头彻尾的绝望”,其实就是套用了鲁迅一再引用的诗人斐多菲的诗句“绝望之为虚妄,正与希望相同”的整段语式。村上春树还在一篇小说中专门设定了一个叫“Q氏”的人物,其隐喻恰恰来源于鲁迅的《阿Q正传》。
村上春树在文艺春秋的杂志上曾经写到;“当时,我家每月都有河出书房的《世界文学全集》一本一本地从书店寄来,我十几岁的时候是一边读这些书一边长大的,读的全是外国文学。”
他说的《世界文学全集》有关中国的部分是由著名汉学家竹内好编译的,其中收录了鲁迅的《狂人日记》《阿Q正传》和《野草》等多部作品。
换句话说,当时还是一个少年的村上春树就已经开始阅读鲁迅了。
这个月东京大学的教授出版了新书,首次详细地论述了村上春树的中国情结,同时对村上小说的中文翻译提出了尖锐的批评,尤其指责了林少华先生的汉语民族主义倾向,审美夸张式的翻译迫使译文严重偏离了原文,并产生了多处误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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