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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的舞者——读我眼里的永康先生和他的杨氏“永康散文”(上)
杨永康先生是诗人,早在就九十年代就由甘肃文化出版社出版了个人诗集《满手汉字》;杨永康先生是学者,他潜心十年研究李梦阳,并正式出版了《李梦阳年谱》;杨永康先生是散文家,近几年他的“永康散文”受到越来越多的作家、评论家、以有文友们的关注和评论,这不可能不引起我的好奇。我从去年年底开始注意他的“永康散文”,并且注意收集有关资料。据我不完整统计,2002年起到现在,我搜索到的正文评论有三十多篇,还不包括那些零散地发表在“永康散文”原作后的回复评论。这些评论文字,足以专出一本厚实丰硕的《永康散文的评论与解读》了。“永康散文”是独特的个性散文,【天涯社区】还曾经专为“永康散文”做过一个半小时的《个人访谈》……“永康散文”之所以总能吸引读者的眼睛像观光“异国风情”那样,引发那么多读者自发自愿地为其写解读和评论,毫无疑问自有其值得研讨的意义和价值。
常言道,评论相长,我写《心灵的舞者——读我眼里的永康先生和他的“永康散文”》,因为经过漫长的整理和分析“永康散文”而深受其益,也就是说,当我客观地分析解读了“永康散文”,在对永康先生和他的永康散文更多更深的分析解读过程中,已彻底从原来的“读”永康散文“存有风险”的误区中走了进来。我肯定了读“永康散文”对于我来说,不但不存在风险,而且是实实在在地让我得到了受益,充分地享受阅读的愉悦和来自文字的温暖。
一、从不可能走向可能的执着
永康先生从不可能走向可能的执着,无疑是“永康散文”与众不同的奠基。黑龙江作家窦宪君写《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时说:“他常让你一口气读完了他,他陷入魔境,别人也稀里糊涂地陷了进去。”河北作家采薇在写《怀旧和忧伤·守候与追问》时说:“读他的散文一不小心就把读者的锐气消磨掉了,就像雪花,容易粘在读者的衣襟上,倏的化掉,弄湿了你,却不着痕迹。这是他文字的迷人之处。”“他散文的美不可捉摸,你向往而又惧怕。”这就是说,永康散文是由于柔和而悄悄深入人心的,一旦进入人心就会被消化为一种力量,正在悄悄地解冻读者原来的审美经验。
我浏览并进一步了解到永康先生的写作经历,他自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写诗,九十年代开始写散文和随笔以及开展李梦阳研究。他一旦涉笔散文,就如一个流浪的孩子回到了母亲身边,立即展现出不同凡响的散文才华。2002年,他的散文《第七页回家》在《中华散文》刊出后,被《作家文摘》等刊选载,入选人民文学出版社2002散文年选,及《中华散文》10年《百人百篇》。2003年散文《一个头发乱蓬蓬的女人可以给一个少年带来多少恐惧与寂寞》在《中华散文》刊出后,被花城出版社选入《2003年文学中国》。2004年,散文《多么好的下午》在《散文》刊出后,入选人民文学出版社2004散文年选。同年,散文《第七页回家》获甘肃省第四届敦煌文艺奖。2005年《美文》杂志推介了“永康散文”《第三街呼喊第四街奔跑》、《火车梦样穿过身体》、《暖风吹动裙裾》、《走着走着花就开了》,其中《走着走着花就开了》被中国散文学会选入《2005中国散文选》。同年《特区文学》推介了“永康散文”的《火车梦样穿过身体》、《夏天的身体让我吃惊》、《穿过歌剧院》、《火车开往巴黎》、《暖风吹动裙裾》、《走着走着花就开了》,并获2005中国散文排行榜的专家提名。2006年《中华散文》重点推介了他的散文《好像跑了很久》、《把自己永远留在那儿》、《吃了一惊》,入选人民文学出版社2006年度散文选,及文化艺术出版社2006散文专家年选。随后《作品》、《山花》、《海燕》、《飞天》、《朔方》、《山西文学》、《百花洲》、《青年文摘》等刊发了他的散文。
永康先生的散文,除了在纸媒深受全国作家、评论家高度关注以外,在互联网也很活跃,深得读者喜爱,大多篇章都倾动一时,互相转载成风。2006年,永康先生获得“新散文奖”是必然的事情,因为他在散文里所进行的探索已经走在了很多的同人的前面。仅仅在叙述流程方面,他做到了说自己的话,按照自己的波动方式去叙述,非常个性化,而且结实。新散文论坛对于他的最佳作品奖的授奖辞是:“杨永康的散文借鉴西方现代派艺术的表达方式,杨永康借助东方古老的汉字,创造了‘散文的奇异化之美’。在写作中,他有别于散文的传统表达,艺术地使日常生活‘奇异化’,在这个过程中,他的表现手法是感受,而不是认识。他以明察而热切的眼光,观察入微,想象独特,气概雄浑,创造了梦幻般的散文之境。他的文字,远离了对日常生活的重复,以奇异的意象对读者进行深刻启示。激发人们对散文这一文体的想象。”
甘肃评论家剑云描述的更加到位:“杨永康的散文,可引起我对自己过去经历的怀疑,我越读,越有一种晕眩感,有一种孱弱感,一股虚无的东西揪住了我,让我觉得人生很虚幻,似乎一切都似有似无,都要重新打量。读者不由自主地上了‘贼船’。事实是晃动的,真实是虚拟的。站在这艘小舢舨上,手中无桨,只能任人生在大海里晃荡。”他说的“晕眩感”实际上是一种艺术的感染力,一种精神世界的深刻“抵达”。
我觉得“永康散文”的写作路数显然与一般的作家不同,不说内在素质,仅仅从其语言和结构上就和众多的新散文作家有显著的区别。所以,许大麻子先生在《杨永康的散文让人为难》中会有这样的评论:“杨永康的作品总是透露出与常人不同的内质,说冷幽默也好,说悬念丛生也好,或是意识的无序流动,他像一个高超的剑客,每每出招,都堪称奇妙,令人震撼。”
如《火车梦样穿过身体》一文,“真正的不安不是犬吠不是梦呓不是喷嚏,而是离开。真正的离开悄无声息,就像火车梦样穿过孤独的身体……”用这番“真正”做排列,加强了一种感觉,感觉作者孤寂中渴望着某种力量的穿透。最后短简而经典——猜透就是穿过,穿过就是身子,身子是梦呓……孤独时,即使是喷嚏,也是一种声音的相伴。文章从老康一系列的动态叙述中进行,他运用了丑陋人猜透了查拉斯图特拉的心思等“读后感”来制造情景,利用他们的对话等,来衬托在场感,激活了“心灵始终与孤独相伴着”的现场,这样的孤独又何不是一种美?
二、在认知世界里舞出闪烁的独白亮点
一个用心灵让文字起舞的作家,他是怎样让读者感受他的舞台和舞影的呢?顾名思义,作家的舞台当然是用文字搭起来的,作家能让读者感到他的“舞姿神韵”自然是要让文字展示独白的风采。说白了,就是要看他是怎样调用文字语言来展示其心灵的独白(叙述在场,点缀细节,制造悬念等),就是一个舞者的舞姿神韵了。
好的散文总是隐藏很深。作者越是把自己藏的越深,散文越是精美——有了切实的体会了。于是,我理清了“永康散文”曾存于我脑信息里的那些“暴徒”、“叛逆”、“造成麻烦者”等疑虑;我从“永康散文”的文字中读出了生活中的永康先生,对生活充满哲学意味的思考,永远是他切入生活的另一种方式。正是充满着对生命虚无以及孤独感的形而上思考与困惑,使他的散文达到了一个强烈区别于传统散文的境界,高处不胜寒,虽然不是所有的读者都能读出他的平和的那一面,但是,他在散文里对于世界的探讨的态度,对于国人精神生活的强烈当然责任敢,呼之欲出。散文写作离不开生活,或者可以说,生活本身就是个对立统一的矛盾体,整个人生亦复如此,散文文本展现的也是如此,将生活或生命中那种错综复杂的矛盾及内心冲突状态,真实、真切而又不无伤感诗意地表达,呈现读者,显示出杨永康作为一名优秀作家在驾驭生活和运用语言文字的能力。他的创作是具有鲜明个人特点的,他的表现手法是感受,而不是认识;他以明察而热切的眼光,观察入微,想象独特,气概雄浑,创造了梦幻般的散文之境。他用借鉴西方现代派艺术的表达方式,借助东方古老的汉字,才充分展示他的散文个性所具有创新的“奇异化”。也就是说,他的“奇异化”不是人为地故态作为,更不是刻意游戏而为,而是十分自然地对于生活的解剖和理解。他没有强迫读者与自己一样去理解生活,而是用“客观存在”的方式,在读者传统的审美理解上打开了一个缺口,或者说是打开一扇“别样的心灵之窗”。
在解读认识永康先生的过程中,进一步理解了他的“永康散文”之所以被称“语言暴徒”、“疯子语言”、“制造麻烦者”等,主要特点就是——他的语言“平碎啰嗦”、“不讲规约”、“不守语系”、“不图语境”、“只凭个人语感”,横冲直撞传统散文一直以来对散文语言的要求——“美丽精致”。因此可以说,永康散文语言对于传统散文语言是忤逆的,是存在相对的“挑衅”成分的,这对于真实是忠诚的,对于真理是敢于追求的。“永康散文”是用民间百姓日常中最平常、最自然、最没有文学味道、最……总之,是最“欠缺文化品味的老人和娃娃”,甚至是“低智人”常用的语言,有一句没一句地看似随心所欲脱口而,不讲完整,不讲逻辑,更没有传统意义上的崇高。可是,在这些貌似欠缺,却是最大地集中了他对于世界真实的感知。
读永康散文,读者容易被“疯子语言”和“语言暴徒”这些假象所迷惑,可是一旦深入地阅读下去,他深藏在文本里的朴素就渐渐地透明了——那是一种看不到其中有任何一丝彩色制作过的“独白”;是不经任何地人为加工和污染过的溪涧水头源“语系”,虽无色却闪亮,虽无味却纯然,不失自然本真语言之母,是孩子天真烂漫时“自呓自语”。他在排列语言顺序时候,甚至没有标点、没有分隔的独白,却是最为晶莹剔透的毫无杂质的真诚语言。他对于“在场感的叙述”中,无论是精神在场,或是描述事实在场,都是用他惟一独有的、可以移动的写作根——“心灵”来完成的,并且是突发的无可预料的精神现场断面突然在眼前出现,融洽进跳跃思维中的事实现场里,形成了一幅实中有虚,似虚而实的,没有一定的文学基础是无法捉住其隐藏在文字背后真正所表达真诚的“影子图”;如果想要分析出“影子图”所含的真诚量,那就要看阅读者的文学涵养和阅读赏析能力,以及对于外国文学的阅读量和理解能力,还要看阅读者整体文化学养中的智商情商、社交资质、人生阅历等。
三、以“平实、真诚、随意、创新”为精神根基——激活静态文字具有动态生命
永康先生是一个十分认真的写作者,几乎每个作品都不是所随意之作,都渗透了他对于世界的丰富的理解,无论是酸涩的,还是甜蜜的,都不曾轻意放松过。他在写意的细节里,明里暗藏是他常用的手法。当我读到《满世界找你》这个文题后,一下子就有了阅读欲,这就是文题魅力的所在。一篇文章能不能吸引读者,可见立题之重要。自从我触及到“永康散文”起,就留意其立题,因为吸引我走近“永康散文”的,就是那些让我感到文字有生命活力和生活气息浓郁的、并能感到有动态鲜活的文题。如《砰的一声碎了》《走着走着花就开了》、《一个头发乱蓬蓬的女人可以给一个少年带来多少恐惧与寂寞》、《第三街呼喊第四街奔跑》、《火车梦样穿过身体》、《第七页回家》、《好像跑了很久》等,读多了就不难发现,那些文题绝不是随之落成的,那是写作者经心研磨过的,每一个立题都能扣除读者的心弦,至少对于我来说是这样的,能牵制我对文章的展开与期望。一个好的作家,对每一篇文章的立题是相当讲究的,从“永康散文”中也就得以证实了永康的立题之精华。
《满世界找你》,整文从情感上说,那是一篇悲酸的苦涩的,悲酸得让人感到了作者对生活存有绝望的念头,那是一种能让人觉得世界除此不再别的味道的失望。“起风的时候,我就去满世界找你。”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表面看像是独白,也像是作者交待了文章的中心思想“找”。“是消失了,消失了,所以我得好好准备一下。只是一切都得明正言顺才行。我得向我的上司打个招呼。我要让我的上司无话可说。” 其实是为了引起读者的阅读欲,给文章设下了第一个最为关键的悬念,用“找谁?为什么要找”就先把读者的阅读欲给激活了,把读者的心紧紧地扣住了。
以我对“永康散文”解读和对永康先生写作意境的理解,我认为“永康散文”可以归纳为“三以三用”——“以平托实,用实垫平;以虚衬真,用真拟虚;以无为有,用有展实。”他所展开的散文叙述看似奇诡,其实都是循规蹈矩地在“三以三用”基础上展开的。永康先生所有制造出来的“麻烦”,始终不掉散文的首要原则——“感情真诚”。无论他写绝望悲怆的时候,如《砰!》、《满世界找你》;还是写轻松快乐的时候,像《走着走着开就开了》等,永康先生之所以敢选用“心灵”作为自己的写作根,除了他有突破自我的创新精神和胆魄,还有扎实可靠的以“平实、真诚、随意、创新”为精神根基。因此读他的散文,虚中有实,奇中有平,虽然飞腾得很高,却有坚实的大地作为母体。本文里他习惯调用物理状的两极作为对比,用两个极端“蹦极,触电”而引燃了火花,飞溅出令人意想不到的缤纷灿烂。就像是“在的穷乡僻壤里,只用其溪涧无人问津的涓涓水,画出了有骨有肉有质有色情的百鸟朝凤图”,或者说就像“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上,就用最不起眼的细沙建起了一座坚固不破的城堡”那样新奇,这怎么能不引起人们去分析、去思索、去挖掘呢?
其实,故意提升生活是对于生活真实的亵渎,而平淡琐碎的生活的呈现对于生活反而是尊重。语言也是如此,乍看似乎“低能语言”,待等读透了文章再回头分析,才明白其中内涵之深。万千世界中的“天地轮换”、“返朴归真”、“返老还童”、“过极必反”等,说其是自然规律,其实更是人生的哲理。有一次我驾车外出,记错了路标,结果转来转去越转越迷糊,都不知道东南西北了,真是没辙了,只得向好友救助。她听后不急倒先乐了,说你平日的机灵聪明咋都给冻结了啊?你把油加满了,甭管在什么位置,甭管是什么方向,就往前开,记住开过的路线不重复,不往左拐,不过市交地界,同一方向转,大不了从原地再转到原地,最远也不可能超过你现在的位置啊!能转不出来?”这话太有哲理了。凡事道理是同样的,语言风格也不应例外。到了最高境界处,自然又返回接近基础了。任何一篇美文,都不能离开最基础的——平实说话(独白),企图急功近利过重在修饰上,总会忽视内美中不可缺少的质朴。
浙江作家涂国文在《词语快跑——解读散文家杨永康》一文中是这样感悟的:“杨永康散文,体现了一种强大的将无意义的生活断片化为有意义的文学画面的艺术功力。他具有一双慧眼,总能从那些表层的、局部的、支离破碎的、分崩离析的生活断片里,从互不相干的事物与事物之间,找到一种内在的神秘的联系,通过意象的拼贴组合,把它们同意起来,赋予它们以不同的文学意义。”
在散文文本的呈现中,常常有这样的现象,即:想的很多,表达出来的东西很简单;想的很复杂,表达出的文字反而很单纯。这样的旋律在“永康散文”里到处回肠荡气,这样的血液“永康散文”里尽情洋溢流淌。如《多么好的一个下午》,开门见山就开始叙述,先概括了一下。然后说了来由,来由几乎全是细节构成的,就使有限的文字增加了张力。在他的散文里,写实和诗歌的意象同在,如“这让我想到一条长长的脐带,你永远无法将其割断。就如同你永远无法把这座城市与一座同样大小的村庄一下子分个明白。”紧接着就是大嫂、贵夫人、巷子里开澡堂的女人、菜摊的农民兄弟还有一个花园,一个医生,一个护士先后登场,“有一个花朵般的孩子将在这个下午诞生”,又给这个委琐的下午抹上了一笔诗意。
河北作家王宏任在《淋漓着元气与哲思——读杨永康散文》中对于“永康散文”的题材宽阔和超常的想象力进行归纳说:“他的散文在当代散文中可以说独树一帜。这是全新的散文:从结构到语言,从内容到形式,他与流行于媒体的散文是有极大区别的。他钟情于国外哲学与文化艺术,如尼采,如萨特与伏波娃,如艾略特……他引用他们的语言,引用他们的故事,与他们交流、沟通、互相影响,他钟情巴黎,他结交域外人物。我他的眼光是向着世界的,他的形式是不受传统束缚的,他有一颗现代化的心灵,这决定他的散文是完全现代的,国际的,新颖的,民主的,科学的。这使他的作品没有中国传统的尘埃与腐朽,少了酸味与阴森(传统的文化像中国水墨画一样,过于阴森而少有阳光)。这是他的非常可贵之处。杨永康散文的基调是明亮和灿烂的,如法国家居一样淡雅而美丽(中国的红木家具像中国水墨画一样阴森而少有阳光),并且洋溢着青春浪漫的性感气息,他适合有品味的恋爱青年男女。”
《满世界找你》中,文章先渲染了写作者制造的绝望情绪,再从铺开的文字叙说中,伏下了明前暗后是写作技巧,恰恰能让读者感受到暗的线条所引出的是一缕阳光在闪耀,读出了写作者深藏的温暖。“我每天下班回来,他总像小狗似的在我身上嗅来嗅去的,我说你干嘛呢,他说随便嗅嗅,我说嗅什么,他轻描淡写的说,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是看你身上有没有香味儿,我说男人身上不应有那味儿?他说怕我身上有女人的香味儿。我的循规蹈矩除了性格使然一大半是他的功劳。”一个还光着屁股满屋跑的孩子,就已经在担心“他”会不会在外面沾香,每天用孩子特有的思维方式支配着孩子能做得到的行为--“嗅”当防守。作者没有直接用文字交待“我”的感情婚姻作写作基点,而是用儿子的思维行为给文章设了一个悬,一个给读者存有很大想象空间,又能紧紧扣住读者阅读欲的悬。“我和我老婆一样。不同的是我老婆为我生了一个儿子,一个爱我我爱的乖儿子。他的学习不错,就是作文太臭。我几次想抽时间帮帮他,他总是婉言拒绝了。他说作文不好他就不报北大了,我说报哪,他说清华,我说好。他每天早上起床之前总要大喊大叫着从自己的房间冲到我的房间,亲热一会儿,然后才去穿衣服。”初读感觉很温馨,一对行品相同的夫妻,有一个共爱、有志向的乖儿子,有暖暖浓浓的亲情。甜品里,细细嚼嚼再品,能品出深藏甜味中有别样的味道——涩。又是一个深深的伏笔——儿子可能从来没有看到过“家庭幸福”可以让他放心“家庭凝聚”安全。
在作品中犹豫、疑虑、恐惧、寂寞、时而无奈,时而又是忧郁的老康,不能否认正是因为存有这样一份忧郁,使他的散文有一股神秘诡异的气息,又有一股寓意浓浓的哲学味道。现实中认识并了解老康的朋友,都知道正面的老康不但不忧郁,而且是个好运动,爱拍照,喜欢打羽毛球,风趣幽默随和,时常会暴发一些简短而经典的“永康语录”,是一个很阳光很温暖很性情的老康。但只要他一旦面对文学,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而且也甭想给你留什么面子,就是一个冷峻的思索者,在他的冷峻里思索着如何让文字从静态变成动态,如何用心灵激荡文字去舞动,在平视这一过程中,他的心魂开始在微笑与幽默相交融,展示出不无嘲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