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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录情感空间情感故事男人倾诉未艾 |
分类: 未艾私密 |
李天,50岁,一个我接触过的年龄最大的男性倾诉者,倾诉方式开始是手机短信,然后就直接通电话,前后时间大约1个小时。1个小时的时间根本不可能将他的故事说完,而我能记下的也不会很完整,不过,我还是能将事情的大致经过呈现在这里。李天说,他的一段不伦恋情,留下的后遗症实是他心底的悔,一家人的痛,更有一个对他的私生子未来命运的担忧,在这个家庭里,孩子没有母亲,跟着他这个受鄙视的父亲,一旦他的身份哪一天被揭开,是否就是他噩梦人生的开始?一切都难以预料,但一切正在发生……
那是几年前,李天离开武汉郊区的家,南下深圳,用他多年的积蓄与贷款,与合伙人开了一家小型工艺品制作公司。
尽管已经是40多岁的人了,但看上去他的实际年龄不过30多岁,因为他的头发很黑,头发是男人的第二张脸。加上李天幽默风趣,能说会道,自然很有人缘。
李天的生意做得红红火火,在同类公司中,他很有诚信,赢得了客户的尊重,很多事情在客户面前,合伙人办不下来,只有等他出面才能把事情搞定。后来,公司内部发生一些矛盾,是李天力图化解,让矛盾双方握手言和。经过合伙人研究决定请李天做公司总经理,支撑大局。
就这样,李天随着自身财富的积累与个人权利的得手,他的心态开始悄然发生变化。他开始出入灯红酒绿的风尘场合,享受上流社会的那种生活方式。
深圳是个黄金遍地的地方,一部分人拼命地挖掘金子,一部分人却在寻找挖金子的人。如果说李天是挖金子的人,或者说已经挖到了很多金子,那么,钱红,19岁,一个从四川偏远农村到深圳的漂亮水灵的打工妹,她就是寻找李天的那个人。
钱红当然并不认识李天,是李天一次去她所在的洗头城潇洒,被她喜欢上的。李天在洗头时的笑话段子让钱红笑得花枝乱颤,她为这个这个成熟男人的魅力所打动。在李天离去时,她赶出来要一张名片,那个时候李天刚好启动车子,顺手从手包里摸出一张名片递给了钱红。其实,他还从来没有跟一个漂亮女孩留过联系方式,如果不是公司有急事等他回去拍板,恐怕他都不会这么快离去。好在,钱红没有等得及他下次来,就找他要名片了。他当然很乐意了。
但钱红有一天闲下来的时候,找名片上的电话打过去,接电话的声音并不是李天。而是李天的一个生意上的朋友,对方听出钱红跟李天刚认识,竟然打起了鬼主意,说是如果答应他喝茶的机会,就告诉李天的号码。钱红也懒得理他,她相信李天还会出现在她面前的。但那段时间,市场上出现一些波动,原材料上涨,成本增加,李天不得不集中精力坐镇处理一些棘手的事情。他还真没心思去哪里潇洒了,虽然偶尔会想起钱红,但她不电话他,他就没办法跟她联系上。
时间一长,没有等到李天现身的钱红,因为被一各客人调戏顶了几句,遭来对方一阵撕扯与羞辱,连胸衣都露出来了。钱红哭了,心情糟透了。她不能想到李天,可怎样跟他联系上呢?无奈,她把电话打给了李天的生意人,答应跟他喝茶。
在晚上约定的地方见过面,钱红看到的是一个秃顶的老头儿,耐着性子边喝茶边听老头儿说一些荤话。钱红知道,如果她不能忍受,就拿不到李天的号码。而老头儿以为钱红很好得手,就不是将手伸过来摸摸她的手,再摸摸她的脸。钱红看着一脸色相的老头儿,突然觉得很恶心,抬腿就要走。但老头儿不让她走,还要非礼地上前抱她。钱红不从,脸上突然挨了一巴掌。钱红傻了,无端被人调戏,还挨打。但钱红很冷静,说李天是她大哥,只是他们手机号换了,来不及对上,但李天一定能找到她的,等李天找到她了,她一定会告发老头儿的可耻行为。不想,这话还真管用,老头儿怔了一下,说误会误会,不就是开开玩笑嘛。随后把李天的号码告诉了钱红。
李天接到钱红电话后,听到的是一阵呜呜的哭声。李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紧开车赶过来,找到了钱红。李天听说是被自己给错名片的那个老头儿欺负了,要钱红别哭,以后找他算帐,那是他的一个小客户,到时候要他好好给钱红赔礼道歉。然后,他们再次去一家酒店一起吃饭。
也许是发生了这段插曲,让钱红觉得李天更令人欣赏,也许是那个时候的李天对钱红有了怜香惜玉的冲动,四目相对的时候,他们都读懂了对方的心思。随后,他们开房了。钱红在半推半就中,把自己的身子给了李天。
一个男人有了美女在侧,他的身价也会大大增值,自信心也会大大增强,心态也会年轻很多。有钱红相伴的李天,也感到朝气蓬勃。
之后,在李天的要求下,钱红离开了那家洗头城,到了他所在公司的一个营业部做事了。再之后,他们就顺理成章地同居了。
那段日子,虽然李天在接到远在武汉的长途时,神情紧张,但时间一长,也觉得没什么了。毕竟家那么远,老婆不在身边,一个男人拼命赚钱,找个女人在身边安抚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让李天奇怪的是,钱红怎么从来不问他是否结婚了,是否有孩子之类的话。一天,李天把这些主动提出来时,钱红就笑了,她说她能想到这些,她不问是怕李天担心她敏感。问题其实不在这里,只要李天真心喜欢她,她甘愿为他付出一切。李天就感动不已,觉得自己有一个这样为他倾慕的美女,一生也值了。
这个时候的钱红,成了李天公开的情人,既然在他看来,钱红并不介意他有40多岁的老婆,有一个将要结婚的儿子,他当然可以轻松地带着钱红出入各种场合,心安理得地享受他要的生活。他开始在钱红身上大把大把地花钱,他觉得男人的钱就是为了用在女人身上才那么拼命的。他曾告诉钱红,他要在深圳给她买一套房子,那就是他们的爱巢。
一次,钱红问李天,对他家里人心里愧不愧?李天摇头。钱红问他,如果她嫁给了他,他跟他老婆离婚了,他会愧疚吗?李天仍旧摇头。但李天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这钱红说过不会给他压力要求嫁给他的,现在怎么又提出这些话题了。钱红见李天就是摇头,顺势说,那就争取嫁给李天得了。李天就笑笑,不置可否。
也许是在武汉的时候尝过过日子的苦滋味,也许是钱红的出现让李天感到了久违的深情,他开始不大管理公司事务,成天带着钱红游山玩水,出入高档酒店。再多的钱,有多少经得住被挥霍?当公司在盘算营业状况后,李天惊出了一身冷汗,帐上吃紧的资金让他感到心惊。他知道自己用的钱都是直接从财务手中拿走的,没想到的是,其他几个合伙人也有类似支用资金的记录。而接下来的消息让他更是吃惊,在深圳,市场是变脸最快的一个地方,说不景气就不景气,说要倒闭就要倒闭。这不,合伙人也要撤资散伙,强烈要求单飞了。
李天无奈,知道大势已去,散就散吧。到最后,李天拿到了不过200多万,就在半年前,他的身价至少应该在好几千万。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到现在他都没有弄明白。那些日子,李天的脸色很难看,他知道,200多万如果拿着回到武汉,也许能有机会再行发展,而在深圳,那是难得翻身的了,除非有奇迹发生。
可是,奇迹不但没有发生,接下来的事情让李天感到了棘手。武汉的家里刚刚电话过他,要他回去给儿子安排婚礼,但钱红吵着要跟着他来武汉。如果说钱红平时这样说,李天也觉得只是说说而已,但这次,钱红好象是要来真的了。李天说那样不好,如果家里真知道有钱红的存在,那还不闹翻天了?再说,这来往住宿的费用也够大的。钱红一听就反感,说平时那么大方,怎么家里儿子要结婚,这钱就紧张了呢?还是想着家里老婆儿子呀?李天没办法,就将公司已经解体的现实原本相告,本来就发现公司有异常的钱红,这回不得不相信这样一个事实:李天陷入了低谷。
不过李天不会告诉钱红他只有200多万,他接受不了花钱惯了的钱红对他失望的现实发生。他不得不强打精神,给了钱红20万,在好歹安抚一回,便独自回了武汉。
在武汉的家中,虽然李天不时接到钱红的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到他身边。李天就小心地应付着,说很快就会回到深圳。一次,李天手机叫个不挺,他老婆以为对方有急事,而李天拉肚子在厕所里又不能出来,她就接通了电话,里头传来的正是钱红的声音,她开口就说想李天都会想断肠了。李天从厕所出来后,他老婆问那个女人是谁,怎么要想他了,到底怎么回事。李天马上说可能是对方打错了。他老婆可能觉得是别人打错了,不然怎么她问对方是谁,对方就说打错了呢。
儿子刚结婚,就要买车,这个是他答应过新婚妻子的,钱当然是找李天要。李天觉得自己这些年在深圳,很少顾家,还有一个钱红的存在,心理上觉得对不起儿子老婆,就答应给儿子20万,随他去摆弄了。
半个月后,李天回到了深圳。没等他安稳下来,钱红就说她的钱不够花了,要再给她20万。她说她来深圳是偷着出来的,家里妈妈一直生病,弟弟也要钱念高中,还欠了几万块钱的债,她不能不帮忙还啊。上次的20万已经用得差不多了。李天一听,就想发火了,才半个月啊,怎么用也用不了20万啊。钱红见李天脸色不好看,就反唇相讥,说是不是回武汉跟老婆温存后,觉得还是老女人好?就不想理年轻老婆了?这样一来二去,两个人争吵起来,李天很窝火,动手打了钱红。钱红跑出去,一夜未归。知道李天好说歹说,钱红才回来,但条件是她要“精神损失费”。李天无奈,只得再给钱红20万。
李天开始在外面转悠,寻找新的商机。但一切都不如意,他每天都是喝酒到很玩才回家。钱红也懒得答理他。李天发现钱红的微妙变化,就觉得不平衡,自己给那么多钱她了,她还不满足,也不在言语上体贴安慰他一下。直到有个电话打给钱红,钱红说马上过去,李天才紧觉起来,问钱红那个人是谁,钱红淡淡地说,是个比李天有钱的男人。李天一听,像已经被戴了绿帽似的,问她在他回武汉的半个月里,都跟些什么人来往了。钱红说他管不着,那是她的事情。说李天只顾他家里的老婆儿子了,一回去就是半个月,心里哪有她呀。只有别人关心她了。李天那个时候气的浑身直颤,心想,他这还没有到身无分文的地步,她钱红就这样公开挑衅他了,还声称比他有钱的人关心她。李天一冒上来,就把钱红扔到床上,豹子一般地强行跟她折腾发泄了一番。
一个月后,钱红告诉李天,她怀孕了。李天开始以为她不过又是找借口要钱,就冷笑。但随后的事实证明,钱红是真的怀孕了。李天说,那还犹豫什么,把孩子打掉啊。钱红却摇头,说她喜欢孩子,她想生下来。李天就吃惊了,觉得这样是个错误,怎么能生下孩子呢?他们又不是合法夫妻。但钱红说她想过了,没关系,反正有她带着,不会有事的,再说,她跟李天毕竟在一起恩爱过,就当孩子是他们爱的见证吧,孩子的未来一定会幸福的。李天听钱红这样一番表白,突然觉得钱红其实是在乎他的,是认可他们在一起的这段美好时光的。所以李天也没有多计较这件事,直到一晃10个月过去,钱红真的生下了儿子。
李天在感到人将半百,还能有一个儿子降生,真是老天对他的眷顾。那些天,他是了坏了,成天陪着钱红和儿子忙个不停。巧的是,武汉家里也来电话,说是儿媳生了儿子。这个消息让李天同样高兴得不得了,他做爷爷了,有孙子了啊!钱红听了这个消息就有些吃醋了,问李天怎么乐成那样,到底是儿子亲还是孙子亲呀?李天说,都一样亲。这句话让钱红听了大为光火,孙子是儿子的儿子,怎么比他的儿子还亲呢?那他们母子俩在他心中还有地位吗?不可避免的一场争执吵闹开始了。钱红又哭又闹,甚至到了要跳楼的地步。
李天几乎是哀求钱红为了儿子不要再闹了,钱红说不闹可以,但他得给儿子的未来筹划,给100万她存着。不然,她就是要跳楼,死了算了。李天还真没见过钱红那样的性子,确实是吓怀了。不得不将100万以钱红的名义存了,李天也在想,以后自己还有赚钱的机会,再说了,这儿子都生了,难不成怕钱红真死或者是跑了?
事情还真是你越不敢想,它就越要真的发生。那天,在外面奔波了一天的李天回到家,只听儿子哇哇大哭,而钱红没了身影。李天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等他打钱红的手机,是关机。儿子旁边放着一张字条:我对得起你,但对不起儿子。我走了,那个人要带我走,儿子就交给你了,他母亲没有尽到责任,就由他父亲帮忙承担吧。希望儿子健康成长,长命百岁。那一刻,李天只觉得眼前都黑了,那钱红怎么能如此狠心,竟然抛写哇哇待哺的儿子呀?
想了一夜的李天,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不得不抱着儿子到处打探钱红的下落,但找了七七四十九天,李天绝望了。看着吃喝奶的儿子那骨瘦的身子,他的心里一阵难受,钱红狠心,但儿子是他李天的啊,他怎么能不难过呢?可是,父子俩就这样呆在深圳也不是上策啊!
最后,李天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带儿子回武汉!
面对李天突然声称拣了一个孩子的现实,一家人都感到不可思议。老婆问这孩子怎么被他拣到了,为何不交给警察,为何一定要带回家?一连串的追问把个李天问得头都要炸了,但他都一一按事先编好的谎言,说自己不忍心看着那孩子被人扔掉,就是给警察还得人养着啊,他想媳妇有奶水,就干脆带回来喂大一点再做怎样的处理啊。这样一说,还真说服了老婆儿子媳妇。媳妇也接受了这个拣来的孩子的事实,给他喂起了母乳。两的小孩呆在了一张床上。
但李天每天都是愁眉苦脸,他这心里的憋屈能跟谁说?
随着儿子一天天大起来,一家人关于他身世的话题就从为间断过。老婆当然越来越怀疑李天在撒谎,在隐瞒真相。做儿子儿媳的其实更愿意相信这是父亲的私生子,只是事到如今,不想要父亲说出来,以免母亲难受,而导致家庭发生可怕的变故甚至悲剧。然而有一天,一个从深圳打来的电话让李天大吼大叫,他的话全被在场的老婆儿子听见了。当时的李天看着那个电话,无疑是情绪失控了,不然他完全可以避开家人跟对方通电话。李天问对方为何撇下儿子,还是人不是人?一连串的逼问后,对方关掉电话,再打过去时,里头说停机了。这下,一旁的老婆心里有了底,她这才想起儿子结婚时,她接到的那个神秘女人的电话。
于是,无可避免的家庭大战爆发了。老婆一会儿要摔死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一会儿要出门撞车死了算。可怜的李天几乎是下跪求老婆,原谅他的过错了。事情到了这样一步,儿子媳妇倒是冷静了很多,他们反过来开导母亲了。
面对李天的声泪惧下与忏悔,死去活来的老婆虽然没有再闹,但也不会原谅李天的丑行,给家庭带来的巨大伤害。老婆决定跟李天分开过日子了,她说她看着他的私生子就想上去掐死他,如果想保住这个来路不明的野种的性命,最好离她远一点。李天考虑再三,也只好把儿子和他老婆隔离开,自己在外租房子住下了。偶尔媳妇和儿子会带着孙子来探望他们。
李天的私生儿子一天天在长大,奇怪的是,吃过他媳妇奶水的儿子,不时跟同龄的孙子一样叫媳妇“妈妈”,那样一种称呼,不只是媳妇,让家人都尴尬万分。但看着孩子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儿,心底又生出很多的同情来。毕竟孩子是无罪的啊!而一旁的李天,看上去已经憔悴了许多,不时看着自己的私生子流泪。
李天的儿子媳妇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回家后就跟母亲做工作,说要把父亲和孩子接后来,母亲一听就火了。媳妇说,事情已经到了这样一步了,当初都接受他们在家里了,现在事情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要天天这么憋着难受,还不如干脆面对。等孩子长大了,以后也说不定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会把孩子接走的。李天的老婆听媳妇这么一说,觉得事情也不能做得太绝,想想那孩子生下来,就被做母亲的抛弃了,也是够可怜的。于是,答应李天和孩子回到家里住,再说,住在外面,这些丢人的事只怕是知道的人越来越多,他们一家谁的脸都没处放啊。
李天和私生子又回到了这个大家庭中,奇怪的是,两个孩子在一起的欢闹不但没有让家人感到难堪,反倒增添了一些笑声。而李天的老婆也接受了孩子叫她“大妈”的请求,这下,李天和媳妇都不再为敏感的称呼而感到尴尬了。私生子就叫孙子哥哥了,孙子比私生子大7天呢。
这几年里,李天不时南下深圳,四处打探钱红的下落,路费花去不少,心力也憔悴了不少。但终是没有找到一点儿钱红的消息,他自己也没有接到过一次钱红的电话。她的手机号早已经是空号了,而她当初说过要带她走的那个男人,也死于一场车祸,钱红是去向不明。
就这样,一家几口在别别扭扭中过了几年各怀心思的日子。而最着急的自然是李天,眼看私生子和孙子同一天上学了,他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一手牵着私生子,一手牵着孙子,在邻里街坊的怪异的注目中,低着头来来去去。
李天不知道,面对私生子问他为何“弟弟”叫他爷爷,自己却叫他爸爸的问题做怎样的解释才能糊弄过去。孩子还小,也许可以找理由应付,但孩子再大一些,还能糊弄过去吗?如果他哪一天知道了他这个父亲的所为,知道了自己那可怕的身世,知道了有一个狠心抛弃他的母亲,他的生活他的内心会发生怎样的改变?李天不敢往下想,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有多长才能结束,他那已经越来越严重的心病还是否能挺到钱红找来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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