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常说我:这孩子忘性忒大!“忘性”这词儿从何而来呢?中国话只说记性,但我妈说:小小个人儿,记性不大,忘性不小!——这是小时候。
小时候,在胡同里抽尜尜儿。玩儿时间长了,一脑袋汗,顺手就把棉帽子摘下来,挂在电线杆子斜拉的钢丝上了。玩够了,拿着“玩意儿”就回家了。俩仨小时以后想起来,再去找早不知哪儿去了。于是,那个冬天,我这个脑袋一直冻着。
后来人长大了,“忘性”一点儿没变小。一九八零年,北京人艺《王昭君》去香港演出,坐飞机飞到广州,从广州白云机场上大巴车去广州国际贸易中心吃晚饭,然后到珠江南岸的二码头乘船到香港。(编者点评:八零年的事儿,您还记得这么清楚?您还忘性大?……)当时我还是个小青年,下了飞机要和几个年轻人一起,把老同志们的行李搬到一个专装行李的长车上。我因为只有一个可以随身携带的手提行李,就放在大轿车的行李架上了。在机场装行李,到了国贸中心“打尖儿”,然后到珠江二码头卸车。待把大家的行李全都卸下来放在广场上,招呼大家认领得差不多了,才想起自己的箱
人人都有个妈,每个妈都爱自己的儿女,所有的儿女都知道妈疼自己。可我妈——我的妈上个星期走了!我想我妈……
我想我妈。我妈属猪,1923年生人,今年87岁虚岁88。

我妈近几年常闹病。六年前,我妈闹肠梗阻,反复住院想保守治疗,又是禁食禁水、又是插管子肠胃减压受了不少的罪,最后还是挨了一刀,开腹割出来一段肠子——我妈活过来了。四年前,我妈闹胆心综合症。心脏病严重发作反复住院抢救,查不出个原因。后来微创在x光的监视下,将导管经胃过十二指肠进到胆管里,从胆囊里掏出那么些胆泥型结石——我的妈又活过来了。两年前,我妈的心胆综合症又犯了,想再做一次导管探查治疗,但心脏不允许了。上了手术台刚一麻醉,心脏和血压都告警,赶紧拔出导管进行抢救,胆囊探查治疗只能作
笑眯眯的李丁老师
李丁老师总是笑眯眯的,弯弯的眼睛、短短的眉毛也往下弯着。他的笑中总带着那么一点顽皮,总带着那么一点孩子样的灿烂。他的笑容我们从报刊杂志上、从影视作品中已经非常熟悉了,乃至于他去世的消息传来,首先反映在脑子里的仍旧是他那熟悉的笑容。

昨晚到李丁老师家里吊唁,家里设立了灵堂。桌上摆放的照片中,李丁老师仍然笑眯眯看着我们,仿佛他并没有离开我们,不知什么时候还会推门进来,向你坏坏